幹其他的都可以,就是看小孩……這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見大家一副驚懼,再也不敢鬧事的表情,龍衣這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轉頭對墨清影說:“清影,快去佈置法陣。慕容雲,你也去幫忙。”
“哦。”
“好的。楮”
兩人忙不迭地跑去製作飛行法器,端木琉的一張俊臉卻像苦瓜一樣。
他忐忑地站在龍衣身邊,心有餘悸地望着小傢伙,龍衣不會……不會把小囡囡教給他吧,可是如果不交給她,讓龍衣一個九歲小女娃照看,那也太不像話了吧。
“小魔女,將囡囡交給我吧。”權衡在三,端木琉覺得若論照看小孩子,一個近千歲的大妖,要比一個九歲女孩穩妥一些。
“這倒不需要,囡囡由我照看。你靜心打坐,儘量能多恢復點實力。我總擔心紫儀老賊賊心不死。”龍衣淡淡說道。
“我這傷,已經傷了根本,即使一直服用萬年靈泉,也不能醫治根本,更別遑論打坐了。這種傷勢,別無他法,只能一點一點恢復元氣。”端木琉苦笑一聲,妖獸森林一役,他以決死之心與紫儀死戰,沒有神魂俱滅,已經是萬幸了。想要在短時間內恢復實力,那無疑比登天還難。
龍衣沉默了一下,心裡默默盤算。紫儀雖然有可能遭受難以想象的重傷,但以其在人族中的威望,只要妖尊還在人族的地盤上,那麼危險就一直會存在。
“等了結完龍家的事,我們就去妖界,安心養好你的傷。”龍衣目光閃了閃,沉沉說道。
聽到她說“我們”,端木琉頓時眉開眼笑,陰鬱的心情一掃而空,想要咧嘴大笑,卻被龍衣凌厲地瞪了一眼,端木琉這才反應過來,還有一個正熟睡的小囡囡。
“好,妖界之大,絕對出乎你的想象。小魔女,屆時我會帶你遊遍妖界的最美的地方。晤,你見過長着蝴蝶翅膀的精靈嗎?她們會釀出最美的醇酒和花蜜,據說千年花蜜,可以永駐容顏。還有西河海的鮫魚,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尾,最擅長的是音樂,讓人聽後流連忘返……”妖尊如數家珍地說道。
“呵呵……”龍衣忽然笑了起來,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望着端木琉。
起初端木琉並沒有意識到,他還在興致勃勃地介紹妖界的各種奇聞,連他都沒有發現,自己介紹的都是各族最美的精靈或者妖獸。
“你在妖獸森林中看到六尾紅狐,其實最美的還是青丘九尾狐,其身材曼妙,舞姿更是獨步天下……”說着,說着,端木琉終於意識到哪兒不對勁了,迎着對方逐漸冰冷的眼神,訕訕道,“這……這些是妖界衆所周知的事情,我知道自然不爲過。”
“是嗎?妖尊這一千年來,活的真是精彩啊。”龍衣讚歎道。
“哪裡……”捕捉到龍衣眼中的冷芒,妖尊大人連忙擺手,“這一千年裡,我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哪有時間去談情說愛,你看我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自我封爲妖尊,已有五百年。而妖后之位,已足足空懸五百年了,五百年了!”端木琉推心置腹地說道。
看到端木琉一副惶惶恐恐的樣子,龍衣再也忍受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頓時如清泉墜石,春雪初融,明明一張嬌俏的小臉,綻放的風采卻美豔無雙。
端木琉呆呆地望着小魔女,一時竟忘記了說話,而是伸出手,靜靜地摩挲着小魔女的臉蛋。
“你……”見端木琉伸出鹹豬手,龍衣大怒,正要拍掉對方的鹹豬手時,卻見對方雖然神色癡迷,但眉宇間全然沒有那種yin穢的目色,有的只是驚豔和失神。
龍衣身影后挪,閃身過去,一聲冷哼,眸子裡卻沒有半分冷色,不知爲何,一抹淡淡的喜悅悄然浮上心頭,這種感覺,是她從未經歷過的。
這時,端木琉也反應過來,對自己不自覺地行動,也有一絲詫異。若是換做一個有良知的君子,此刻恐怕會自責地連扇自己好幾個嘴巴。自己還是人嘛!居然忍不住對一個小蘿莉動手動腳,畜生都不如啊!
不過端木琉做事,向來只求自己心安,全無所顧及。他喜歡小魔女,從未否認過,也從未遮掩過。
喜歡就是喜歡,直直接接,坦坦蕩蕩。當然,小魔女現在還小,那大不了繼續等,等個十來年。
一千年的光棍生活都過去了,十年光陰,對妖尊來說幾乎就是一眨眼就過去的功夫。
“真是妖孽啊
tang,才九歲就如此驚豔,要是長大,那還了得,簡直就是魅惑衆人,妖亂天下啊。”見龍衣閃避而去,端木琉輕嘆一聲,發出由衷之音。
只是話音剛落,一道黃光射來,端木琉只覺得周身法力被禁錮住,下一刻,端木琉化爲一頭通體雪白的小狼。
“嗷——”小狼不滿地衝龍衣嚎叫,該死的,又用玄黃鏡晃他,變成妖體,他想說話的話,必須動用神念,這好麻煩。
“下次再口無遮攔,我就天天用玄黃鏡晃你。還有,你變一次身,我就收你一件衣服。我倒要看看,你空間藏了多少件替換衣服。”龍衣一揚手,便將地上一件白衫攝了去,雙眸冰寒地望着小狼。
小狼一個哆嗦,小魔女這招夠狠,要是他想變回人身,就勢必要穿上衣服。如果衣服都被小魔女都沒收了,那……那……一想起周圍還有兩個看他不順眼的傢伙,如果真光/溜溜地變成人身,絕對會這兩個傢伙不遺餘力地取笑,想到這,端木琉立刻有一種欲哭無淚的衝動。
空間法寶裡,還只剩三件替換衣服了。
墨清影和慕容雲那邊,也傳來可喜的消息,通過兩人努力,一艘像模像樣的小船已初具模型。雖然打造得有些簡陋,一向養尊處優的墨家少爺和紫雲觀大師兄,此刻雙手都磨出了好幾個血泡。
“慕容兄,你再將船艙好好打磨打磨,其他地方都無所謂,不過龍姑娘和小囡囡睡的地方一定要平坦,千萬不要磕着。”墨清影神色興奮,不停地指揮着慕容雲,自己則在木船底部鑿刻複雜的花紋,並鑲嵌一顆顆不菲的靈石。
墨家雖然比不上紫雲觀這些大教,但也是一方地頭蛇,家底自然不菲。特別是臨行前,墨家家主塞給了墨清影數十個儲物袋。靈石是多的數不盡數,而墨清影也相當的敗家,一艘破木船,竟鑲嵌了幾百顆中品靈石!
要是被墨家家主看到,一定會氣得渾身發抖,他之所以給這麼多靈石給墨清影,是想讓他一路好好伺候端木琉前輩,好吃好喝,好逗他老人家開心,說不準一開心就會傳一招半式,好讓墨清影受用終身。
這麼多中品靈石,可以抵得上一個小家族的一年收入了。可是這個敗家子,卻用這些靈石鐫刻了一個法陣,還是一次性耗盡的那種。
如果這艘船是罕見的奇精鍛造,或者用飛行妖獸的骨骼搭建,那麼在這上面鐫刻法陣,理由還說的過去,畢竟這些材料,本身就非常擅長飛行。
但這艘木船……就連站在一旁的慕容雲都禁不住搖頭,他看了一下墨清影的飛行法陣,除了大部分是飛行外,還有一部分,是爲了穩固木船結構的。光光穩固木船的靈石數量,就足以買好幾十艘艘上好的飛行法器了。墨家少爺果然是大手筆!
“好了,終於好了!”墨清影抹了一把已是漆黑的臉,忽然手舞足蹈,雀躍大喊道。
這時,端木琉已經化爲人身,雙手負在身後,聽到墨清影的呼喊聲,就搖搖晃晃地走了過去,雙眸打量着這艘剛出爐的飛行法器。
俊眉緊緊皺在一起,這也太粗糙了吧,比起他在妖族出行的九龍玉輦,相差何止天地。
“你們坐那邊,這邊是小魔女和我做的。”望着打磨地非常光滑的一面,端木琉非常霸道地說道。
“妖尊大人,這是我特意安排給龍姑娘和囡囡做的。至於妖尊大人,您只能站那邊。”墨清影指了指船尾,船尾非常狹窄,勘勘只能站一個人,連放屁/股的地方都沒有。
“什麼?”妖尊大人勃然大怒,“要站也不是我站,應該是那個小牛鼻子!”妖尊大人怒氣衝衝地指着慕容雲。
中間部分空間最大,是最舒適的,小魔女和囡囡坐那,妖尊大人沒有任何意見。木船的另一側,雖然地方也不大,但兩個人擠擠還是能坐的,憑什麼,自己一個人要站在又窄又仄的地方呢?讓他一個人吹冷風嗎?
“不好意思,這艘船我是經過精密計算的,木船飛行的時候平衡最爲重要,所以船艙兩頭必須要重量差不多。我和慕容兄的個頭比較小,而妖尊大人身姿偉岸,您的重量和我們兩個人加起來的分量差不多,所以,只能委屈妖尊大人您了……”墨清影眉角閃過一絲狹促,淡淡說道。
聽到這樣的話,端木琉眼中險些噴出火來,自這小傢伙加入這個團隊後,就一直沒少針對過自己。是不是自己太善良了,脾氣太溫柔了?以至於連一個小小的人族都敢欺負自己了?
殊不知,站在對面的墨清影,心裡暗暗說道:我雖然和龍姑娘相識的時間不長,
但我已經將她當做小妹妹一樣看待。妖尊,你既然是真心喜歡龍姑娘,那這暴虐的脾氣和這艘小船一樣,需要打磨打磨。
就這樣,一行人在爭吵中還是達成了共識,端木琉在少數服從多數下,還是最終屈尊站在了狹窄的船頭,擔當指揮方向的重要職責,龍衣和囡囡當仁不讓地坐在寬敞的中間,慕容雲和墨清影則擠在船尾。
啓動法陣後,木船搖搖晃晃地升上高空,飛昇過程中,彷彿隨時都會散架,在空中晃悠了一陣後,終於認準某一方向,朝着妖獸森林的另一側,破空而去。
圓月當空,彷彿一枚巨大的圓盤,淡淡的煙霧從下方妖獸森林中升騰而起,而濃郁的森林,宛若一片黝黑的海洋,夜風吹過,樹浪翻滾。
端木琉傲然站在船頭,一身白衣,飄飄震盪,宛如畫中仙人,雙眸如雷似電,警惕地望着周圍。墨清影和慕容雲坐在船尾,慕容雲盤膝而坐,雙眸緊閉,一副不爲外界驚擾的樣子,墨清影則睜大眼睛,既興奮,又有些害怕地朝着下方望去。
龍衣輕輕拍打着小囡囡,夜風吹拂髮絲,一絲絲冷冷的夜意沾溼了她的頭髮,她的眸色也逐漸變得冰冷無比。
龍家,我來了!你們,可做好了準備!
……
離龍衣數千裡的龍城內,龍家府邸此刻燈火輝煌。
龍家家主龍傲雲,此刻一臉喜色,下首坐着數十位年邁的龍家長老,此刻也是一臉喜色,除了其中一名老者,臉色稍稍陰鬱。如果龍衣在這,一定會認出他,此人正是之前追殺過龍衣的龍權。
這些長老,平時都閉關修煉,都不顯山露水,此時不知何故,竟全部出現在這裡。
“今日是龍家的大喜日子,繼菱兒突破築基後,龍家養育百年的紫藤,終於培育成功了。”龍傲雲,摸了摸下頷的鬍鬚,暢快地大笑道。
龍家,只是大齊王朝一箇中等家族,雖然有數千年的歷史,但一直默默無聞,族中並沒什麼特別驚採絕豔之輩。不過到這一代,龍家出現了一個天縱奇才——龍菱,僅僅十五歲,就突破至築基,而且是先天劍體和地靈根。
十五歲,就是築基,那是什麼概念!要知道,在座的這些老古董,修煉了一輩子,也只是築基修爲。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紫藤的培育成功。說起紫藤,之前龍家可有一肚子的苦水。傳聞這紫藤得自一個神秘世界,但偏偏龍家費勁了無數心思,都無法培育成功。
不過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經歷龍家近一百年的精心養育,紫藤終於在昨晚培育成功,這讓龍家一行高層,大是開懷。
雙喜臨門啊,難道這預示着龍家從此就要興盛嗎?
不過就在這時,一名臉色始終淡然的長老,喚作龍圖,緩緩道:“家主,這紫藤是一百年前,龍家那位長老是在那神秘世界裡獲得了大機緣,並且拼死得來的。唯今那名長老的唯一血緣龍衣……”說到這,這名長老輕輕一嘆。對於龍菱剝奪龍衣地靈根的事,他始終介懷,是龍家高層中爲數不多反對龍菱做法的人。
“不是我龍家對她無情,是她對龍家無意。留她一命,已經是龍家對她最大的恩情。但那賤坯子不思感恩,居然還反出龍家,並且還勾/結妖尊,犯下十惡不赦的大罪!”龍權陰陰說道,雙眸閃過一絲陰冷的恨意,龍宜的死,讓他對龍衣恨之入骨。
龍圖皺皺眉,寒聲說道:“龍衣不思感恩?笑話,被抽取地靈根,奄奄一息,還要對這個家族感恩戴德,龍權,換做你,會不會這樣呢?”
“你——”龍權橫眉冷豎,站立起來,雙眸冷冷望向龍圖。
“龍圖——”龍傲雲皺皺眉,“此事的確是龍菱母親做的不對,但地靈根已經被抽取,已成事實,總不能因此懲罰龍菱吧。我身爲家主,縱然知道此事處罰的不當,但只能利益最大化,龍家已經失去一個天才,不能再失去另一個天才了,希望你能諒解。”
龍傲雲的口氣雖然有些歉意,但雙眸間依舊喜色盈盈,顯然這番話並未出自真心。也是,如果龍家真的對龍衣照顧有加,龍衣的童年豈會如此悲慘?
“家主——”龍圖騰地一下站起,雙眸望着龍傲雲,緩緩道,“這枚紫藤,是龍衣先祖獲得,理應傳承給龍衣。如果我們將紫藤交給龍衣,或許和龍衣的關係還有緩和的餘地。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樣?難道我們龍家還怕了那個小丫頭?”龍權雙眼一翻,打斷龍圖,嘲諷地笑道。
p>
“縱然龍衣天資驚人,但失去地靈根後,如何能和龍菱相比?她不來龍家還好,倘若來龍家,妄自報復的話,就休怪我們龍家不念血脈至情人,對她不客氣。”另一名長老冷冷說道。
龍圖原本還想勸慰衆人,懸崖勒馬,努力將龍衣收納進家族。可是看到衆人一副冰冷、貪婪地嘴臉,心下頓時冰涼一片。
他爲龍衣,爲龍衣的父母不值!
“今天,我言盡於此!不過我還要再提醒一句。莫看龍菱現在如日中天,龍衣落魄迥然,但事後的事誰能預料,焉知破繭不能重生,沉魚不能化爲鯤鵬!還有,我們並未確定龍衣父母真正死亡,倘若有朝一日,他們回來,今日之事,看你們如何解釋!”龍圖霍然站起,冷冷說道。
龍圖一說到龍衣的雙親,衆人一下子沉默起來,就連龍傲雲都露出一絲驚懼的神色。一千年來,龍家並非沒有天才,龍衣的父親,便是當時龍家最傑出的天才。只可惜,特立獨行,爲家族不喜。在生下龍衣後,更是與其妻,去探索那神秘世界,自此一去不復返。
“去了那地方,且隔了這麼長時間,焉能在回來?”龍權訕訕笑道。
“一百年前,龍家那名長老去那地方,衆人還不都以爲必死無疑,但到最後還不是回來,並且獲得了大機緣!”龍圖冷然笑道。
龍權神色一僵,雖然那個地方是蒼穹大陸公認的最危險之地,就連妖尊進去,那也是九死一生的境地,沒有人能認爲龍衣雙親可以活着回來。但世事無絕對,當時龍家那名長老就活着回來了,並且還帶回了紫藤。
“好了,龍圖,此事就到此爲止。龍衣的事情,就這樣……”龍傲雲嘆了一口氣,揮揮手,道,“就這樣讓它過去吧。”
龍圖看到家主的神色,心知他早已決定選擇龍菱,放棄龍衣,心下不由悲慟,轉身便走,此地他再也不想留在這裡!
這個家族,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勢利,變得這麼冷酷了!龍衣的雙親去探索那神秘世界,原以爲家族是最溫暖、最安全的港灣,誰料竟將孩子推入了火坑。而他,一直鎮守家族礦山,直到最近時間調了回來,回到家族,方纔知道龍衣的遭遇。
一口憤鬱之氣擠壓在內心,他去找家主理論,卻被龍傲雲輕描淡寫地說道,“此時已經木已成舟,況且剝奪了地靈根,並不可以還回去。既然已經毀了一個天才,那我們就應該更加珍惜一個天才。龍圖,此時就這樣揭過去,切莫節外生枝。”
龍傲雲非但沒有替龍衣討回公道,相反還告誡龍圖,不要聲張此事,以免給龍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龍圖悲涼地環顧四周,一拂袖,冷然走出龍家的議事廳。
這龍家,真是爛到了骨子裡,再也無藥可救,倘若覆滅,那也是咎由自取!
……
龍家一座隱秘的密室裡。
龍菱盤膝坐在蒲團上,雙眸緊閉,她的身軀輕輕顫抖,一股淡淡的霧氣從身體裡散發出來。
忽然,她睜開眼睛,雙眸如雷如電,駢指朝前方一點。
一把通體透明的寶劍從頭頂浮現而出,一根巨大的樹影緩緩從龍菱背後顯現出來。
先天劍體加上地靈根,兩者現世,頓時一股磅礴的力量顯現而出。
“給我斬!”龍菱嬌叱一聲,寶劍和藤蔓立刻呼嘯而去。
磅礴的能量擊破了空間,一股毀滅的力量滲進空間裡,發出一連串可怕的聲音。良久,那聲音才停歇下來,空間緩緩凝固,龍菱額頭已佈滿了汗珠,不過此刻她不顧的擦汗,臉上露出喜悅之色。
“菱兒,你終於將地靈根完全融合了,再加上先天劍體,如果再遇到那個賤坯子,絕對可以輕易斬殺她。”秦素煙在一旁走過來,疼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