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宮裡,可真是溫色一片,紫錦蓉,更象俏家碧玉的女孩兒,令龍璟浩和皇后極度的歡喜。
太子,更是戲上作戲,那臉上的笑容也是那般無比燦爛的,好象昨夜東宮並未發生什麼事情似的,好象昨夜,東宮裡有一個美好的洞房花燭,紫錦蓉是幸福的女子,龍鈺是幸福的男人。
這場面,倒叫紫琉璃驚愕了,按道理說,紫錦蓉應該不會如此,依她的性子,紫錦蓉豈會做出這等事情了。
而如今,紫錦蓉卻做出了,這紫錦蓉的背後,定有高人指點兒?
而這高人呢?
宮院深深,深幾許,看在,在這樣的深庭大院裡,紫琉璃要耍更加小心了,要不然,還真不知道到底是誰,會給她背後來一炮,讓她身敗既名烈加命上性命。
“怎麼啦,是不是好似有多餘之感?”
正笑顏,甩臉,望着一臉驚愕的紫琉璃,龍鈺心頭暗語着。
“什麼多餘?”
紫琉璃不明白,龍鈺此話的意思?
“當然,難道不是嗎?這裡,我們一家四口的聚會日,現在卻多出來了你,你說你不是多餘嗎?”
龍鈺,用冷色的眼神望着紫琉璃。
“你…。”紫琉璃心頭這個氣,原來,這纔是龍鈺的規正目的,他這是在報復紫琉璃,報復紫琉璃爲他選了紫錦蓉這個毒婦呀。
憤然甩臉,紫琉璃眼中含出傷了的淚水。
這個鳳陽宮,還真是令人立如針氈的地方,好在,事情,不管怎麼樣的,總有結束的時候。
鳳陽宮的暄鬧結束了,龍鈺離開了,紫錦蓉帶着她的侍女碧兒也離開了,龍璟浩站了起來,把紫琉璃拉回了鳳陽宮,對皇后又有了幾句暖心的話,便與紫琉璃,一道朝蘭宜院的方向行去。
“怎麼,很不是滋味?”在靜了的御道上走着,甩臉,龍璟浩望着紫琉璃,說道,臉上有笑。
“沒有呀,今天是姐姐嫁入皇宮的家禮,做妹妹的自當參加。”
微笑着,紫琉璃言道。
“口是心非。”微笑着,龍璟浩斜眼望着紫琉璃,繼續前走着。
“那有”紫琉璃有辯。
“好了,總之,有關太子妃之事,朕很滿意,真的很滿意,既然事情已經告已段落了,對於東宮之事,你也務必太過操心,東宮自有東宮的活法,而你紫琉璃,這輩子唯一的活法就是爲朕。”
龍璟浩繼續朝前走去,但是,對於龍璟浩的話,紫琉璃卻很生的不明白,她不明白,龍璟浩爲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難道,難道他還不相信,龍鈺對她早已經沒有情,難道他還不相信,她紫琉璃是一心一意想和他過日子的人?
看來,世上最難侍候的就是君皇,他的心永遠是那麼的難測。
嘆息,紫琉璃隨在了龍璟浩的身後。
這日,紫琉璃帶着翠玉和冷冰心,依舊慢走在了御花園中。
臨近春節,這皇宮,比之前多了幾重熱鬧,更多了幾重喜慶,各處,更見烈烈的紅,叫人心頭歡喜。
前方,走來了李婉婷和她的侍女冬雪。
這李婉婷,臉上又有了幾許的傷,看樣子,又象是被人打了,這事,不用猜,也定和那紫錦蓉有關。
紫錦蓉,是多麼記仇的事情,對自己的妹妹,也象對待敵人般,更何況是與自己共侍一夫的人,再加在龍鈺的多加關愛,紫錦蓉豈有不惱怒之禮?
“你這是怎麼啦?”
象以往一樣,紫琉璃關問着李婉婷。
“沒事,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
李婉婷,和以前一樣的回答。
“那你可真是太不小心了。”紫琉璃淡淡輕笑着,與以往一樣:“既然如此,怎不在婉婷居養着?”
“德容娘娘……”李婉婷沒有說話,冬雪眼中卻含出了幾絲淚水。
“德容貴妃怎麼啦?”
德容貴妃,是這後宮最善良的一個妃子,也是最受氣的一個,因爲她善良,是人都會欺負。
而龍璟浩,更把她的善良當成軟弱,時不時的投來蔑視,這更助長了後宮的趨勢。
再加上,德容貴妃入宮二十年,卻沒有一出,在這無子便是錯的後宮,又豈會有好日子過?
“冬雪!”也許是冬雪太過多嘴,李婉婷不希望自己的侍女多嘴,也就瞪了冬雪一眼。
冬雪嚇的再也不敢言語什麼了。
嘆息,紫琉璃望着李婉婷,說道:“好了,你還是趕緊快說吧,德蓉貴妃怎麼啦?”
“沒什麼。”李婉婷卻答的淡淡。也許,她對紫琉璃的爲人還不相信,也許紫琉璃與德蓉貴妃一樣,都是龍璟浩的女人,她害怕,害怕紫琉璃會向其它妃子一樣,害德蓉貴妃吧。
德蓉貴妃是她的姑姑,她有而且心須用全力保護自己的姑姑。
“好,你不說,我去,反正,好久沒有去德容宮了,我正想姐姐。”
李婉婷不說,難道她還不會看嗎?
冷笑着,轉身,紫琉璃朝德蓉宮的方向行去。
“別……。”李婉婷驚慌,攔住了紫琉璃。
紫琉璃甩臉:“那好,你說,德蓉貴妃怎麼啦?”
“姑姑她…。”支吾了半天,看實在瞞不住紫琉璃了,李婉婷只得說來:“姑姑她病了…。”
“什麼,德容貴妃病了?”紫琉璃大驚,甩臉望着翠玉,翠玉急忙,卻御醫院請神醫薜銳去了。
而紫琉璃,帶着冷冰心,與李婉婷和冬雪一道,來到了德容宮。
這德蓉貴妃,還真是叫人心憂的事情,看他的樣子,面蒼如紙,全身癱弱,病的,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也許,在那日李婉婷來德容宮,她便病了。
只是,冷寞的德容宮,無人問津也就是了。
一個堂堂的皇貴妃,身邊除了一個服侍的侍女外,什麼都沒有,佑大的德容宮,沒有龍璟浩的關照,和那冷宮又有什麼區別?
望着這寒顫顫的德容宮,紫琉璃皺眉,真的很皺眉。
“璃妃?”
望着踏進德容宮的紫琉璃,臥在塌上的德容貴妃眼晴裡流露最多的,卻是驚恐,象只受傷的小白兔大被一隻強狼要欺的驚恐?
全身,更跟着顫抖,很是的厲害。
“姑姑,我……”真沒想到,德容貴妃見紫琉璃的樣會如此驚恐,李婉婷好後悔,真的好後悔,把紫琉璃帶進了德容宮,德容貴妃已然生病,而且很生嚴重,她豈能讓紫琉璃再來嚇她。
“德容貴妃,你這是幹嘛,我又不是野狼,又不喜吃肉,看你……”
微笑着,紫琉璃來到塌邊,輕輕的坐了下來,把手伸向了德容貴妃:“我是來關心你的。”
“用不着。”
侍女仙蕊迎向,對紫琉璃怒向滿懷。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知好心人。”
紫琉璃,明明是來關懷德蓉貴妃的,見她病了。
可是,她們卻把紫琉璃當成了洪水猛獸,冷冰心生氣,真的很生氣。
“好了。”甩臉,紫琉璃瞪着冷冰心。
看德蓉貴妃的樣,紫琉璃不難想象,這其中,她到底受了多麼嬪妃的氣,要不然,她豈會成爲這樣?
好可憐的德容貴妃,她一定要好好的對待,讓她從慌恐中走出,要不然,就算德容貴妃不病死,也會被嚇死。
不長時間,翠玉請來了薜銳,薜銳,爲德容貴妃診治着。而紫琉璃,更象對待自己的親人一樣,好好的照料着德容貴妃,直到把她心裡內的恐慌完全照料盡,只到德容貴妃見她而不再怕她,把她當親人朋友般看。
這日,見德容貴妃氣色好多了,天也有些暗了,在德容容呆了一天的紫琉璃也有些倦了。於是,在翠玉和冷冰心的陪同下,紫琉璃轉回了蘭宜院。
剛剛伸手推開了蘭宜院的門,突然,蘭宜院裡閃出了一冷冰的聲音,就象從冰窖裡發出的一樣:“你到那裡去了?”
是龍璟浩,看其樣子,已經在蘭宜院等了很長時間了,由於等候,龍璟浩心頭自然生出幾多火氣。
“無事,出去轉轉而已。”
龍璟浩,只喜歡紫琉璃圈在蘭宜院,不喜歡她與其它嬪妃交往,紫琉璃,還真的不想讓龍璟浩,這個霸道的君主知道,她去德容宮的事情,否則,他定會大發雷霆,龍璟浩,就是這麼霸氣的人,特別對紫琉璃,霸氣的幾乎讓紫琉璃沒了思想。
“是嗎?”龍璟浩斜眼望着紫琉璃,好似不相信。
“當然,難道我還會騙你嗎?”
微笑,紫琉璃走向了龍璟浩,相陪而來的秦烈踏出了蘭宜守,翠玉關上了蘭宜院的門,而紫琉璃,也把一身火熱靠向了龍璟浩。
“好了,朕知道你這幾天去了德容宮,難道你當真覺得,那德容貴妃是那麼仁善可欺的人?”
冷冷,龍璟浩推開紫琉璃,把身子轉到了一邊。
“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德容貴妃,軟弱可是出了名的,難道她還會騙她,更騙後宮的每個人嗎?
“軟弱自有可憎之處,從明天開始,就不要再去德容宮了,免了受傷了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傷的。”
龍璟浩冷冷地說道,來到了塌前,坐在了塌邊。
“皇上,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德容貴妃,她已經夠可憐的了。”
紫琉璃不喜歡,真的不喜歡,特別是龍璟浩對德容貴妃的冷漠,他怎麼能,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軟弱可欺的人,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