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點永遠是透不了,當紫文伯走後,紫琉璃把她的怪異行爲向翠玉一一道來,翠玉才知道,剛纔的紫琉璃處在怎樣的危險中?
這丞相也真是的,向着大房就向着大房,幹嘛永遠把庶門當壞人防着,要不知紫琉璃已有先見之明,恐怕,恐怕現在的紫琉璃,早就被他的歪思邪想給壓死了。
你說,紫文伯豈是這樣的人?在這世道,人是有高低上下之份,無論什麼時候,這庶門永遠抵不過嫡門那盤高貴。
可是,庶門的女兒也是女兒,怎麼心待就如此天地之差呢?
還好紫琉璃聰慧,要不然,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如何死的?
不過,紫琉璃在梅林的心心計劃是讓蘇揚收不下紫錦蓉這個徙弟。
可現在呢,在紫文伯的運作下,蘇揚不得不收下紫錦蓉作徙,那麼,紫琉璃的一切可不就白廢了嗎?
琉璃齋內,望着悠閒自得的紫琉璃,翠玉真不知道,當初紫琉璃做來,到底爲何,難道僅僅是爭那三丈外嗎?
三丈外,就算安了大喇叭,也聽不到蘇揚的授意呀。難道這意味下什麼,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外加一個臂膀傷?
有時,翠玉真的爲紫琉璃自傷。
“怎麼,還是覺得我委屈大如天,嫡門那邊得下了風光得下了金?”
到傍晚的時候,雪已經停下,爲紫琉璃看手臂傷的大夫也早早的退去。
紫琉璃,斜靠在牀上,甩臉凝望着琉璃齋外的薄如紗翼的輕雪,臉上掛着心醉的笑容。
斜眼望着迎窗而立的面沉沉的翠玉,紫琉璃含笑問道。
“難道不是嗎,在梅林吹曲,不就是爲了鉤蘇琴師嗎,不就是爲了讓紫錦蓉做不成他的徙弟。現在到好,堅定了蘇琴師收徙的心,而自己,卻落下了傷殘的手,搞不好,搞不好你這手,從此可就廢了,做戲也會那麼足,難道你真的是一個石頭人,不知道疼?”
“傻瓜,如果做戲不足,那着着實實買下爹的心,一條廢臂,買下了爹爹的無限信任,值。”
低下頭來,望着被白布包裹的傷臂,紫琉璃臉上的笑容更濃。
“小姐!”轉身來到牀邊,翠玉坐了下來,低頭望着紫琉璃的傷臂,淚眼連連:“這值得嗎,值得嗎?你的手都傷成這樣了,得來的也只是三丈外的聽客,而人家大小姐呢,只因有相爺的特別眷顧,不費吹灰之力就被蘇大琴師收成了徙弟。”
“收徙弟意在心甘,你說,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人,能傾心教授琴技。”
依舊低頭,望着傷臂,紫琉璃的笑容很醉。
“小姐!”翠玉好似明白了紫琉璃話的意思。
“在梅林,蘇琴師應該聽的出來,我的琴技,比那紫錦蓉高的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蘇琴技是心甘情願讓我做三丈外聽客的,而且依我現在的武功和聽力,別說三丈外,就算十丈外我也能聽的清清楚楚。人學琴貴在實際點拔,恐怕我們這位大小姐,永遠聽不懂先生教的課吧。”
紫琉璃依舊微笑,慢條斯里的說,其實這些,翠玉早就明白了。這下,紫琉璃的高明,翠玉可真算體會的淋漓盡致了,以前是紫琉璃不想計較,現在計較了,試問這丞相府,還有誰能是對手?
好毒的二小姐,試問這世上,有誰還能抵得過紫琉璃的毒心?
琉璃齋外,楚少澤可是早早的就暗隱在那裡,打從這位二小姐反了性,變的心機和強悍起來,楚少澤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琉璃齋,楚少澤早就看出,紫琉璃並非簡單之人,對待這種人,如果不能達到知已知彼,他可是斷然是不會出手的。
因此,楚少澤確定,他要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來了解紫琉璃,達到對紫琉璃的全盤掌握,然後再來個一擊便中,這樣的勝仗纔打的漂漂亮亮,烈烈轟轟。
想了解就瞭解吧,本小姐讓你好好的瞭解,不過,想反戈一擊,看你的本事到底大不大了。
其實,對於楚少澤的暗中窺探,卻是紫琉璃早就明白卻不想拆穿的事情。如果在受別人窺視這一點兒上都不能接受,你說,她如何能叱吒相府,甚至整個天下呢?
要做就做大的,她紫琉璃絕不拘泥於一個小小的丞相府的宅門惡鬥,如果那樣,那她也太小家子氣了,要做,她就要做那傲霸天下,令男人都折服的人!
“少國公,你去那裡了,夫人正在雲汐齋等着你呢?”
離開了琉璃居,楚少澤行走在了丞相府後園的徑道上,楚雲汐的近身侍女婉平迎向了楚少澤。
“怎麼,現在還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皺眉,楚少澤望着婉平。
所有的事情都已搞定,就算紫琉璃再怎麼心機,到最後落得的還是旁聽課的下場。
這說明什麼,對大房這邊,紫文伯永遠言向,在紫文伯的心頭,永遠把大房看的最重。
你說,這還有什麼擔憂的?
“好了,少國公,夫人讓你去,你就去吧,夫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可大的很。”楚少澤皺眉,婉平更皺睚,什麼時候,楚少澤有起了自己的心思和主見,不再把楚雲汐擺在重位了,要不然,他豈會約見遲疑?
“好了,我去就是了。”到要看看,現在的楚雲汐,還會有什麼事情搞出來。
於是,在婉平的帶引下,楚少澤來到了雲汐齋。
此時此刻,楚雲汐正端然正坐在雲汐齋內,那臉陰沉的可以擰出水來,那心事也都快把她的心給壓成一張紙了。
“發生什麼事了。”擡腳,楚少澤邁進了雲汐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