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白雪皚皚中,一架坦克在莊園內橫衝直撞,那勢頭,大有要去玩命的架勢。
“哦,陳,你不應該這樣操作。”
“太含蓄了,應該更猛烈一些!”
安德烈的狂笑聲,簡直猶如魔音貫耳。
這老頭也是說到做到。
拼酒的當天晚上,安德烈就要拉着陳東來學習開坦克。
陳東推說身體不適,這才勉強避開,畢竟大量地飲酒,也是令陳東折騰了一晚上都沒消停。
第二天早晨起牀,洗漱完畢後,陳東都覺得整個人還是泡在酒缸裡面的。
安德烈興致勃勃,學習結束之後,這大鬍子老頭頗有一些意猶未盡的架勢。
毛子國人,在稱呼上並不是那麼介意。
安德烈和陳之間的相處方式,也沒有傳統岳丈之間的各種芥蒂。
這幾天的時間,陳東就待在尤利婭家。
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也就是被安德烈抓出去各種玩。
當然,戰鬥民族的娛樂方式令人咋舌,尤其是安德烈這樣具有軍方背景的大佬。
這天,陳東坐在自己的房間,正研究着一種毛子國的傳統玩具。
門外就傳來一陣震天響的腳步聲,宛若一頭狗熊闖到了走廊裡。
陳東立馬心領神會,他就是用腳趾頭想想,那都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果然,陳東跑過去一開門,就看到了安德烈。
安德烈扛着一把槍,衝着陳東齜牙一笑:“陳,走,我們去打獵。”
打?
打獵?
陳東人都麻了!
可他又能怎麼樣呢,畢竟安德烈可是他的老丈人。
就這樣,陳東跟着安德烈去打獵。
這所謂的打獵,不如說是圍獵。
安德烈的莊園裡面,養着許多獵犬,這些獵犬時不時地會抓回來一些野兔子和一些小型野獸。
野兔子,在毛子國當地可不是什麼可愛的小動物。
這邊的兔子體積大,而且破壞力非常強悍。
兔子的繁殖能力本身就很強悍,一不留神,就會氾濫成災。
而毛子國這邊,並沒有人吃這東西,因爲他們的烹飪方式導致野兔子的肉吃起來充滿了土腥味。
安德烈將這些兔子弄到圍欄之中,閒暇的時候,就會過來玩一玩。
這戰鬥民族的娛樂方式,果然十分地奇葩。
陳東趕到的時候,臥龍三人已經是玩得不亦樂乎了。
三人不久之前才弄到持槍證,即便如此,他們在國內玩槍的機會並不多。
自從跟在陳東身邊,沒有了體制內的身份,摸槍就不再是家常便飯了,更不要說訓練槍法了。
陳東來到這邊,很快就萌生了一個想法,他讓臥龍三人放開手腳好好玩。
一來,這三人平時出門在外,都是格外警惕,常年神經緊繃。
在安德烈這邊十分安全,也是難得的放鬆時機。
二來,這裡畢竟是毛子國,一旦離開安德烈的地盤,誰也不知道會面對什麼樣的危險。
三人在這邊練一練槍法,找找感覺,那也是十分不錯的事情了。
之後的兩天時間裡,三人陪着安德烈在這邊圍獵。
安德烈也算棋逢對手,拉着臥龍他們就想較量槍法。
倒是陳東,難得地得到了空閒時間。
陳東和尤利婭在林子之中漫步,鞋子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這樣平靜的日子,總是不會太持久。
陳東在這邊等了幾天消息,最終安德烈有些歉疚地告訴陳東,他這邊的最終決定還要等一段時間。
畢竟,以物換物換戰鬥機這種事情,並不是小事。
安德烈需要等他的那些夥伴們,全部拍板同意,纔有這個權利將戰鬥機給陳東換走。
對此,陳東倒也是不沮喪。
因爲陳東心裡很清楚,要不了多久,安德烈的那些夥伴就會想到他這位商人。
不過,繼續留在這邊也是混日子,陳東來這邊的時間有限,他不想這麼浪費下去。
隔天,陳東告別了安德烈,帶着幾人離開。
尤利婭也是跟着陳東一起離開了。
臨行前,安德烈很是真誠地對陳東說道:“陳,你在這邊玩夠了,就趕緊回去,我希望你能和尤利婭在華夏定居生活,只要我的女兒安全,我就很開心了。”
“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尤利婭的。只要我還活着,尤利婭永遠都是安全的!”
有陳東的承諾,安德烈顯得很是放心。
離開這邊後,陳東很快便聯繫到了西姆。
西姆就在葉卡捷琳堡,陳東帶着衆人去拜訪西姆。
自然,這禮物也是少不了的。
陳東考慮到西姆喜歡喝酒,特地爲西姆準備了幾種不同的白酒。
當天傍晚時分,陳東終於見到了西姆。
西姆西裝革履,皮鞋擦得鋥亮,這對於西姆而言,已經算是盛裝出席了。
畢竟,毛子國的這些傢伙,一向是不拘小節的,能穿西裝那都是給足了面子。
“哦,我的摯友!你終於再次回來了!”
“我就知道,總有一天,我還能看到你!或者是在莫斯科,或者是在這裡。”
“歡迎你!”
再次見到陳東,西姆顯得十分興奮。
這一次,西姆也是提前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
衆人依次落座。
豐盛的晚餐,令陳東看到了西姆的熱情。
酒足飯飽後,臥龍等人在客廳之中休息。
西姆和陳東坐在二樓的書房裡,兩人促膝長談。
西姆打量着陳東,不由地豎起大拇指,讚賞道:“陳,一段時間不見,你變得更加強壯了!”
“呵呵,或許吧。”
陳東苦笑一聲,他這份“強壯”,那可都是被他那位硬核老丈人給練出來的。
倆人隨意地聊着天。
從聊天之中陳東得知,如今的西姆已經不再是當初的西姆。
現如今,西姆是葉卡琳捷堡政府中的一員,並且這傢伙具有一定的實權。
“陳,你一定要品嚐一下,這是一位朋友送我的咖啡。雖然比不上你給我帶來的禮物,不過味道也還是可以的。”
西姆將一杯咖啡送到陳東面前。
陳東點點頭,意思意思地喝了一口,然後就點燃了一根香菸。
煙霧繚繞之中,陳東打量着西姆,而後笑着問道:“朋友,不知道昔日分別的時候,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哦?”
西姆一怔,陳東這突然提起來,也是令西姆立刻陷入了回憶之中。
當初,陳東離開這裡的時候,西姆確實是給過陳東一份承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