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解藥給我!”
她已經顧不得什麼循循善誘,轉爲了氣急敗壞,甚至能感覺到刀尖上沁出的血珠。
她不想做這種事,可是,他爲什麼還非要逼她出手?
他終於有了一點反應,眸光依舊陰狠,卻還是開了口,道:
“在我內衫的夾層裡。”
任初靜瞥了一眼他身上的黑色輕衫,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居然把解藥放在那種貼身的地方?
而想到要將它取出來服下去,她突然有種想要作嘔的感覺。
可是,理智還是逼迫她下了決定。
刀鋒一挑,直接挑開了他的衣襟,露出裡面的白色輕衫。
好在,那衣裳還算乾淨。
內衫的夾層是貼着皮肉的,那裡面藏着一包藥粉。
任初靜沒有猶豫便伸手將它掏了出來。
在碰觸到他身體時,他熾燙的胸`膛讓她立刻捏緊藥粉縮回了手。
“如果我發現你敢騙我,你也別想好過。”
在敵人面前,她也顧不得君子不君子了,掏出一顆藥丸塞入他口中。
“這是毒藥,等我解了身上的毒,自會給你解毒,否則,你也不會比我多活幾個時辰。”
藥丸入口即開始融化,淡淡有腥苦並沒有讓他有所動容,反是多了一記冷笑。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不會放過她的。
他會將她所有的驕傲通通踩在腳下,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征服這個女人。
“藥粉用水送服,隔壁廚房有乾淨的泉水,一小包即可。”
他淡淡說着,並不是迫於她的威脅。
眼裡的恨意在不知不覺中逐漸褪去,整個人也徹底的冷靜下來。
就好像之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任初靜瞥了他一眼,來不及多想他轉變背後的動機。
便強撐着酥`軟無力的身子走向隔壁廚房,果然找到了一桶清水。
她拿起水勺舀了一勺水,掏出分裝好的一小包藥粉倒入口中,喝了一口水送下去。
做完這件事,她就在廚房席地靠牆而坐。
利用碧落石戒指佈下了結界。
因爲她不確定接下來會發生什
麼事,只希望這個結界能夠讓她安全的渡過這段藥效期。
而在離這數十里外的山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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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冥僅藉着一支太陽能手電帶來的光亮緩緩在山道上前進着。
奉九儀沒有燈,只能摸黑馭馬緊跟在他後面。
好在馬兒走得很慢,所以,兩人始終保持着僅一米的距離。
一路上,奉九儀都在思量着自己以後的命運。
不知要如何才能繼續留在秦冥身邊。
她知道,其實一切都在於秦冥。
就算他已散去後宮,就算她這張臉會引來非議。
但,只要秦冥認可,就不會有任何人能夠阻止她回到宮裡。
就算是任初靜,也不能。
可問題就在於秦冥要如何才肯接納自己。
事到如今,她甚至已不奢求其它,只要他能留她在他身邊,就算無名無份也好。
但她知道,秦冥不會再要她。
經歷了這麼多事,她早已看清,他愛的人是任初靜。
甚至可以爲她而放棄身邊的一切。
這份愛,不是她能夠介入的。
但,除此以外,她還能去哪兒呢?
除了在他面前,她還能向誰袒呈她的寂寞與無助?
即便是無路可走的人也依舊是有尊嚴的,她也有她一直堅守的原則。
如今,她要的不多,只是希望能有一個機會,讓她重新再愛一次。
她會珍惜,在任初靜和小沫身上,她已經醒悟到了要如何去抓住一個男人的心。
只要,再給她一次機會。
正當她頭疼於希望的渺茫時,突然心彷彿被人狠狠的揪住了一般,整個人立刻繃直了。
這種感覺並不是第一次出現,而每當出現這種感覺後,她都會很快失去意識。
即便是醒來之後也想不起來發生過什麼事。
“皇上……”
唯恐失去知覺後會再也見不到秦冥,奉九儀情急中驚呼着。
一路上她都很識相的保持着沉默。
這會聽她聲音不對,秦冥不禁勒住了繮繩,回過頭來,用手電筒照向她。
然而,這一次奉九儀卻並沒有喪失意志。
不但沒
有,而且,眼前還出現了另一番景象。
那是在一間小木屋前,點燃的篝火清晰的映出一男一女兩個身影。
兩人似乎正說着什麼,奉九儀一眼便認出了,那戴着面具的男人正是青越。
而那個女人,卻是她怎麼也不會忘記的——任初靜。
他們怎麼會走到一起?
而且,看他們像是相談甚歡的樣子。
尤其是任初靜,她的笑,她的眼神,連身爲女人的她也看得出來。
那是對男人的一種誘`惑。
不知爲何,她渾身的血液立刻便因這景象而沸騰起來。
任初靜一邊說一邊退着,似是要引他去某個地方。
那是一間簡陋的小木屋,裡面最顯眼的便是一張木榻。
女的嬌俏嫵媚,男的目若星火,兩人的身體幾乎快要貼到了一起,下面的劇情不言而喻。
緊接着,不知道任初靜說了什麼,青越居然摘下了面具。
露出了那張曾令她也爲之驚豔的臉。
雖然沒有聲音,但從兩人的身體反應來看,那種天雷勾動地火的蓬勃欲`望一觸即發。
然後,令她心跳爲之加速的一幕發生了。
任初靜竟轉過身去開始脫起了衣服。
當她再回過身來時,如露荷初綻,媚`眼如絲,那撩`人的身段便是她也不禁爲之臉紅。
心裡彷彿有個魔音在呼喚着,希望他們趕緊進入下一步。
儘管,與此同時也夾雜着憤怒與鄙夷。
但她潛意識裡還是強烈的渴`望那兩個人能發生點什麼。
果然,任初靜沒有辜負她的期望,竟敞着衣物逼近了青越,嘴裡說了句什麼。
不過看青越一臉的陶醉的樣子,想必也知道是什麼挑`逗的話語。
事情正進行到最精彩處,突然,眼睛裡一陣劇烈的刺痛毫無預警的襲來。
奉九儀慘叫一聲,吃痛的用手捂着眼睛險些跌落馬背。
秦冥只覺一身氣血全涌上了腦門,冰冷的薄脣緊抿着,氣息粗重的瞪視奉九儀。
手中的馬鞭因爲握得太過用力,竟被他的掌力化爲了碎屑。
在他僵持着鬆開的那一刻飛落在風塵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