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普通山下,山下有張桌子,桌子上擺着很多書。有個老人在那裡看着書。
匿和匿休休走過去。
“公子,這老爺爺在幹什麼?”
匿說:“在看書。”
老者側目看了眼匿,說:“我在賞月。”
匿說:“如今光天化日,哪來的月?”
老者說:“月在書中。古語云‘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那書中爲何沒有月?”
匿看了眼老者在看的書,赫然是一頁頁白紙,竟無一點字在上邊。
匿沒有管他,書院的人果然不能以常人度之。繼續走了過去。
等到匿走遠,老人嘆了口氣,自言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啊。”
匿走在普通山,周圍隱隱的壓力穩穩束縛着他,但休休卻似乎沒感覺到,倒是越走越精神,不一會兒休休便走在了前邊。
匿感受到自己丹田內的黑絲能量在翻滾,匿趕緊運力壓制。但彷佛越往前一步,黑絲便狂暴一分。
直到走到山腰,匿發現自己竟邁不動腿!黑絲狂暴已經隱隱壓制不住。這普通山!果然不普通!匿想。匿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不管如何,這山怎能難過我也一定上的去。便繼續走了上去。一步……兩步……三步!第三步匿便單膝跪在地上。臉色慘白,黑絲已經暴動的似要掙脫壓制衝出體外。就在這時匿眼眸再次化成了藍色。化成藍色眼眸那刻,黑絲便似遇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全部安安靜靜的不動了。匿面無表情,一步一步的走着。每走一步都讓整座大山一顫。
普通碑很大,有三層樓那麼高。在普通碑後邊有三個人。
“怎麼了這是?”女子問。
大先生說:“不知道。應該有人在抗衡普通山中的壓力。”
二先生說:“這應該便是師叔吧。如此能耐。我嘆不如。”
女子驚道:“撼動普通山?不會吧?這要多大能耐?我當初都是站在老師身後走進來的。”
大先生說:“普通山只要過了一次,得到普通碑認可,便可通行無阻。普通山上連五境之上都和常人無異。師叔能撼動普通山,這也只有老師能做到的事。”
匿神色漠淡的走着,普通山一次比一次震動的厲害。在匿踩過的地上開始出現一絲絲細小的裂痕。
匿休休一下子便跑到了普通碑,過了普通碑,看到了三個人。
女子看到六歲大的匿休休訝異道:“這便是師叔?”
大先生皺眉說:“這不該啊。不對,普通山還在撼動,這不是師叔。”
匿休休看着眼前三人,突然拍了拍腦袋。自言道:“糟了,跑過頭了。公子還在後頭,便準備返回找匿。
女子上前一把拉住。
“小朋友,你好啊。”
匿休休眨着大眼睛看着女子。說:“你是誰啊?我還要找我家公子呢。”
女子一想,這一定是小師叔的侍奉童子。
“我是你家公子的師侄,你別跑來跑去,普通山很危險的。你家公子等會兒便會上來,你便和我在這兒等吧。”
匿休休晃着小腦袋想了想,說:“好吧。”
二先生看着匿休休,皺了皺眉。問:“你是小師叔的侍奉?怎麼自己跑上來?你怎麼不受普通山的壓制?”
匿休休說:“我不知道啊。我一進這山,就覺得渾身使不完的勁,一直跑一直跑,就跑上來了。”
大先生說:“想必這位小童子和普通山頗有因緣吧。不過師叔怎麼感覺被普通山壓制的厲害?”
二先生說:“師叔非常人。普通山再厲害,便是裂開了去師叔也照樣上的來。”
匿此時已然似變了個人。
雙眸不再有任何感情,冷漠的臉龐上,一道道黑色的符文逐漸涌現。
普通山一直在開裂,因爲匿在一步一步向前走。
裂縫越來越大,普通山也越來越震。
最後,匿休休看到了匿的身影,匿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每一步猶如巨人般撼動普通山。匿的一半臉全是黑色的符文,藍色的眼眸沒有一絲感情,他看似走的很慢,但實際上很快!他走到普通碑前停住了。他看着普通碑,就這樣一直看着。
“這就是師叔嗎?”女子問道。
“師叔很強啊。”二先生嘆了一聲說。“可他怎麼停下了?”
恆說:“看看再說吧。不要打擾師叔。”
說話間,普通碑動了。
普通碑以非常人想象的速度射出了一道紅色光線。匿一側頭,閃開了攻擊。右手後傾使力一拳砸向普通碑。
“嗡。”普通碑被砸的生響。匿似乎沒有停手的意思,一拳接一拳的錘向普通碑。七八錘下去,普通碑開始開裂。
普通碑似乎有生命一般,被錘的生氣,便開始反擊。一道接一道的紅色光線射向匿,匿開始躲,後來躲不過,便索性不躲了。就彷佛那光線傷到的不是自己一般,自顧的揮拳砸碑。匿的衣服被這些光線射的將近全無。裸着皮膚也充滿了一道道黑色的符文,紅色光線打在皮膚上邊,竟沒有一點痕跡。
就這樣一人一碑像孩子打架一樣,你射我一道紅光,我打你一拳頭。
大先生說:“不好。這樣下去,碑和人都有危險!”
二先生說:“這碑是自很久以來便存在。聞說沒有什麼可以撼動普通碑,因爲普通碑渡的是心性,怎的今天竟主動發起攻擊?”
“公子,這是怎麼了。”匿休休擔心問。
“看來老師是想到這種情況了。所以才吩咐你我二人來此相接。”大先生說。“現在,你去攻擊師叔,引起注意,我來將他拉過來。”
二先生點了點頭。便直往匿和普通碑那裡走去。
橫起勢一拳揮向了匿,匿察覺,左手一伸便拿住了橫的右拳。橫又一左拳揮出,匿又出右手想拿,哪料橫只是作勢,並不揮拳,右腳一踹,便將匿踢得後退幾步。這時大先生恆瞬間出現在匿的身後,便是一抱。然後猛然一甩,將匿甩到了普通碑的後邊。二人配合極爲默契,中間從橫揮拳到恆甩人,中間不到一個呼吸。
匿被甩到普通碑後的瞬間便暈了過去。身上和臉上的黑色符文逐漸消失。
匿休休大叫一聲便撲過去。
“師叔這是怎麼了?”女子問。
“不知道。怕是隻有老師才明白了。”
“我也不明白。”院長看着牀上躺着的匿說。“我只知道他上來可能會有些許阻礙。但不知道爲什麼他會和普通碑打起來。”
大先生說:“老師都不知道的事,那估計天下間無人能知了。”
院長很受用的笑了笑。說:“話倒不必這樣說。現在你們師叔暈了,身體倒是無礙。只是這小狐狸……”院長看着坐在地上匿休休笑了笑。“你說,是清蒸了,還是燒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