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專和寧採兒都沒有想到,普通山的壓力是如此的強。
所以她們寸步難行。
寸步難行,雖然難,但她們還是在前行。
寧採兒收起了笑臉,凝重的把凌專擋在身後拉着凌專的小手。
一大一小便在普通山上慢慢的向上走。
凌專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上山,解除身上的咒。
寧採兒心裡有一個念頭,上山,解除凌專身上的咒。
有信念而且堅強,所以能成功。
她們爬上了普通碑。
所有人都沒想過,她們會如此輕易的爬上去。因爲連胖子都走走停停。
她們在普通碑前倒了下去。
只是普通碑對她們的考驗。
沒有人能知道普通碑對她們的考驗是什麼。
夢境裡,電閃雷鳴。在南邊的村子裡,兩個六色的女孩快樂自由的追逐玩鬧。
“凌專,過來啊。過來捉我啊。”
“你別跑。給我站住。”
一個滿頭亂髮的男子出現在她們面前。他眼中閃過絲厭惡。揮揮手,身後幾個來人便將凌專帶走。寧採兒愣住了。哭鬧着衝過去對着捉凌專的人又打又鬧。
亂髮男子厭惡的扇了巴掌過去,然後便走了。
寧採兒從地上爬起來,知道這是神殿的人,神殿的長袍有個太陽。
凌專和寧採兒是個孤兒,是在村裡吃百家飯大的,所以當寧採兒哭着告訴村裡的人,村裡的人都面露恐懼,非但沒有要去神殿要人的意思,還一把將寧採兒轟了出去,沒有人會爲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去得罪強大的神殿。
寧採兒神色木訥的回到自己的屋裡。屋裡只有一張牀,沒有桌子凳子。
寧採兒坐在牀上開始哭。她不知道神殿的人爲什麼帶走凌專,但那男子的眼神她很害怕,她知道凌專肯定不會過的舒服。
寧採兒苦累了,蜷縮在牀上,拿着破爛的被子捂着自己,自己,真的就一個人了麼?
村裡的李大嬸是個好人,所以知道今天的事後,拿着飯便過來了。
“孩子,吃飯吧。先吃飽,嬸帶你去找神殿。”
牀上的女孩眼前一亮,歡快的跳下牀衝到李嬸面前。
“嬸,是真的?”
“那是,嬸哪會騙你?”
“嗯。”女孩重重的點了點頭,狼吞虎嚥的吃起飯來。稚嫩的臉上還殘留着淚跡。
李嬸目光溫柔的看着狼吞虎嚥的女孩,臉上總帶有一絲微笑。
等到李嬸帶着女孩走過村裡的時候,村裡的人在背後紛紛指指點點。
李嬸的男人從家裡奪門而出,對着李嬸就是一巴掌刮過去。
“啪。”打在李嬸的臉上,更打在寧採兒脆弱的心上。
“你個瘋娘們,瘋了麼?你想去找神殿?開撈子玩笑。”男人滿臉猙獰的吼道。
李嬸捂着臉眼淚落了下來,被男人拖拽着離開了。
寧採兒看着李嬸走了。
心裡似跌到了谷底。
她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的小屋。這是她和凌專的小屋。
她神情呆滯的坐在門口,看着門外,希望凌專可以突然跑進來說:“我跟你鬧着玩呢。”
天上烏雲密佈,開始下起了雨。
雨滴打在寧採兒的臉上,將臉上的淚跡緩緩洗去。
一個老人過來了,老人來的很快,一下子就到了寧採兒的面前。
“妮子,借個屋子躲躲雨。”老人說。
女孩沒有說話,彷佛沒聽到般。
“哎呀,這娃都淋溼了。”老人趕緊抱起女孩進了屋。
進了屋,老人愣了一下,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屋子,屋裡上便隱隱透着亮,小雨滴無情的透過那些亮落在了屋裡。這屋子沒有桌子椅子,只有一張牀,一牀破洞的被子。
老人把女孩放到牀上。女孩還是沒有說話。
“這娃子,不會是傻的吧?”老人嘀咕道。
“妮子,怎麼了?你家人呢?”
聽到這話,女孩似是給人打了強心針,看着老人,雙眼充滿絕望,嚎的一聲便哭起來。
這一哭把老人給嚇了一跳。
“這妮子有啥哭的。有啥事跟爺爺說,天塌下,爺爺在這兒呢。”老人哄道。
“凌專,凌專沒了。”女孩哭着說道。
人哭着哭着便會抽泣,女孩現在開始哭不出聲,抽泣着,整個身子跟着她的抽泣一顫一顫的。
老人見得生憐,說:“妮子啊,你先把衣服換了,省的感冒啊。”
女孩還是哭。
老人無奈,四處找了找,發現屋裡就只有張牀,什麼都沒有。
“你不會連換洗的衣服也沒有吧?”老人嘆道。“出什麼事了。說來我聽聽。”
女孩便哽咽着將凌專被神殿帶走一事告訴給老人。
老人一聽,怒了。說:“放心。那小姑娘不會有事的。”
隨後雨停了,老人帶着女孩便上了神殿。
凌專被捉去神殿,是爲了做實驗。
神殿有個長老,喜歡研製一些把人潛能激發的藥,這次研發出新藥,想着要找個孩子實驗。所以把凌專捉了過來。
凌專恐懼的看着禿頭的長老慢慢靠近。
凌專不能動,因爲身上被綁住了。長老拿着針筒,將藥注射到了女孩的體內。
這藥融入了咒符的力量,所以很狂暴,女孩哭着掙扎,卻絲毫不能減輕痛楚。
長老看着女孩的表情,哈哈的大笑。
這時,實驗室的門被踢開了。
老人一巴掌便將長老拍飛。
然後對着掙扎的女孩往脖子一打,女孩便暈了過去。
“凌專!”寧採兒叫道。
“沒事。這娃子不知道被注射了什麼藥,也不知道有什麼作用。現在暫時不管,我們先離開。”
老人姓孫。也是神殿的一名長老。
神殿有壞人,也有好人。做實驗的那個長老便是壞人,孫長老便是好人。
孫長老知道打傷了那個人有很強的後臺,上面的人很器重他,他知道自己呆不下了。所以他帶着兩個孩子走了。
孩子一個叫寧採兒,一個叫凌專。
凌專身上被注射了藥,藥力很強,限制了她的發育,卻激發了她的學習能力。
兩個女孩學習了孫長老的功法,練就了一身修爲,孫長老死了,人總有一死。
兩個女孩一直流浪,今天是書院最後一天的應試,所以她們來到了書院,爲了解開凌專身上的咒。
她們在碑前重複經歷了自己經歷過的事,然後她們醒了,她們沒有淚,因爲她們很早便已不懂哭。
大先生在他們面前,如陽光般溫暖的微笑。
“書院歡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