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兩人緩緩的分開,林楓看着面前臉頰通紅的夕顏,伸手捏了她那快要滴出水似的臉蛋,微微一笑,轉身出了門。
看着門外的幾人,就算是林楓,也是感到臉上一片火熱,只好乾咳兩聲,解除了一些尷尬:“咳咳!看着我幹什麼,該走了!”
說完以後,就想逃離現場。沒想到馬翔橫起胳膊攔住了林楓,一臉淫笑的看着他說:“我說楓老弟,時間也不急這麼一會,你要是簡直憋不住了,你就先進去,我們在外面等你一會好了!”
林楓擡眼盯着面前的馬翔,又轉眼看了看同樣是一臉壞笑的陳萬三和袁彪,故作詫異的問道:“你說什麼呢,還有你們,笑什麼呢?趕緊出發去辦正事啊!”
“咳咳!”陳萬三在一旁咳了兩聲,走上前來,正當林楓以爲他要給自己解圍的時候,沒想到他竟然問出了一句話:“我說楓哥,就算是去辦正事,你也不用給自己嘴脣上妝吧?你自己看看,都紅的趕上女人的嘴脣了!”
“哈哈。。。”終於,幾人再也憋不住大笑了起來。
林楓狠狠的瞪了陳萬三一眼,擡手胡亂的擦了擦嘴脣,冷哼一聲道:“哼!你們都樂着吧,我看你們是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接着擡腳給了陳萬三一下說:“趕緊的,辦正事!”
之後林楓便厚着臉皮,像是沒事人一樣,在衆人的鬨笑中帶頭下了樓。
不知不覺的,出了醉仙樓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傍晚了,雖然現在是夏季,但是天色還是已經開始暗下來了。就這樣,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奔着金府的方向去了。
快到金府的時候,林楓對着身旁的陳萬三和袁彪囑咐道:“老陳,老袁,把兄弟們都安排一下!我們人太多,扎堆了太顯眼,把兄弟們都分開,自己進金府,看情況行事!”
在接到命令之後,陳萬三和袁彪就站在原地不動了,只見兩人沒有說一句話,衝着身後的楓殺衆人,不停的打着各種各樣的手勢,很快,人羣就分散了,各自組隊鑽入了旁邊的大街小巷之中,慢慢的消失在了林楓的視線內。
馬翔在一旁看了整個過程之後,口中不禁嘖嘖讚道:“嘖嘖,果然不是一般人!就剛纔這情況,就能讓我心服口服了!之前在成都府,還真沒怎麼見過楓殺動手!今日一見,比傳聞之中還讓人震驚!”
林楓有些得意的瞥了一眼馬翔,挑釁的問道:“馬兄,你說今晚會不會有硬仗呢?那到時是怎麼分配?”
“哦?爲了大局着想,當然是我們一起上了!”馬翔看着林楓似乎沒明白,理所當然的應了一句。
“哎!”林楓聽後緩緩的搖了搖頭,然後才繼續說:“我說的是,今晚贏了之後,誰做東?今天醉仙樓還沒吃好喝好呢!”
“這事情啊!好說好說,都算我的!怎麼能讓你破費呢!”馬翔大方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回了一句。
說話間,已經到了金府大門不遠處,看着府門外停着的幾輛馬車,特別是馬車周圍的一羣下人。林楓心中一動,連忙拉着馬翔躲入了一處拐角。
“怎麼了?不是要去金府麼?”被林楓突然拉住的馬翔一臉疑惑的看着他問道。
“不行!”林楓皺着眉頭搖頭答道:“你剛纔沒注意門口的那幾輛馬車麼,特別是那些下人,不像是金府的人,而且那些人看起來都並非善類!如果猜的不錯,陳嘉輝已經和司空道或者司空德接頭控制金府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馬翔邊探出腦袋看着金府門口,邊問了一句。
林楓稍微思考了一下,接着把馬翔拉了進來,對他說:“這樣,馬兄,你帶着你外面的人,把金府大門給看起來!我自己進去看看情況,但是如果裡面一有什麼情況,你帶人衝進去接應我!”
“你自己進去麼?”馬翔一臉關心的問林楓。
“嗯,我自己更方便一些!放心吧!門外就看你的了!”伸手拍了拍馬翔的肩膀,林楓接着朝着身後的金府院牆一甩頭道:“來,借個力!”
“嗯,進去之後一切小心!門外你就放心吧,有我呢!”說着,馬翔便半蹲身子,雙手交叉站在了院牆邊上。
“嗯,一切看情況行事!”林楓衝着馬翔用力的點了點頭,接着助跑兩步,一腳踩在馬翔的手上,接着他向上托起的力氣,輕鬆的抓住了牆頭,然後胳膊一用力,整個身子便橫騎在了院牆上。
朝着牆下的馬翔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也沒管他看沒看明白,一翻身輕輕的落在了金府院內。
因爲沒有來過金府的原因,所以林楓足足轉悠了十多分鐘,才把偌大的金府摸清一些。隨後跟着廚房上菜的下人,來到了後院一間寬敞的房間外,很顯然,金哲是打算晚上在這裡開宴的。
饒到房間的側面,打開一扇窗戶,林楓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週圍,躡手躡腳的從窗戶翻入了房間內。
躲在正廳的一扇屏風後面,開始聽到了房間內的對話。
“舅舅,今晚是要宴請忠武侯吧?爲什麼不開在前院,現在這樣不是顯的我們小家子氣麼?”一個賤賤的聲音傳了過來,想必就是陳嘉輝那吃裡扒外的兔崽子了。
“哦?你消息蠻靈通的嘛!”金哲那渾厚的嗓音緊跟着響了起來,只是語氣之中透漏着一絲不滿。
不過想想也是,金哲何許人也?那可是整個江南一帶有財有勢的大富商啊!被自己一手帶起來的外甥像是監視了一樣,肯定是會有自己的不滿情緒的!
“哪裡哪裡!舅舅您想多了!是嘉楠下午告訴我的消息!”陳嘉輝立馬訕笑着回了話,語氣之中盡顯阿諛奉承之意。
“沒事別瞎操心府裡的事情,把你手頭的生意打理好就行了!該讓你知道的,自然會讓你知道!”金哲的語氣中充滿了一種威懾,容不得陳嘉輝有一絲反抗的那種。
“是的是的!舅舅教訓的是!”陳嘉輝恭敬的語氣中,又多出了一絲的鄙夷,只是金哲老爺子估計是聽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