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雲。”楚欣華從機場走過來,笑着和周澤雲打招呼。
她的旁邊是楚喬雅。
楚喬雅微微擡起頭,對周澤雲溫婉笑了笑,也對唐秀亞點了點頭。
唐秀亞轉頭看周澤雲的表情,周澤雲有點不自然。
唐秀亞像個外人,有些刺心。
她站起來,向各位告辭。
楚欣華認識唐秀亞,對她招呼,“我和姐姐過來上海旅遊,大家一塊吃頓飯吧。”
“不了,我還有別的節目。”唐秀亞客氣道。
楚欣華問周澤雲,“你是過來出差嗎,正好,我和姐姐也在這裡,這段時間,我們就常見面吧。”
周澤雲是趕過來上海告訴唐秀亞,然後在這一兩天和唐秀亞回到本城。
現在聽楚欣華這麼說,周澤雲猶豫。
楚喬雅對周澤雲笑笑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留在上海嗎?”
楚喬雅主動開口,周澤雲的猶豫消去,對楚喬雅說,“不,上海還有一些事務要處理。”
“太好了,那這段時間你要陪陪我姐姐。”楚欣華笑着去牽着周澤雲的手腕,把周澤雲帶到楚喬雅的身邊。
唐秀亞對各位欠了欠身,“再見。”
“等等——”周澤雲追過來。
唐秀亞勉強笑了笑,“你過去吧,現在是個機會,趁兩人在上海,抓緊追回楚喬雅。”說着,唐秀亞又笑笑,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像是很輕鬆。
心在滴血。
唐秀亞每往外走一步,像踩在刀尖上。
到酒店收拾行李,她搭了午夜的飛機回去。
到了本城是早上,來不及休息,唐秀亞搭車趕往公司。
“唐小姐,你回來了。”朱新誠見到唐秀亞,語氣訕訕,眼神閃躲。
“你跟我進到辦公室。”唐秀亞轉身就走向辦公室,推開門。
朱新誠遲疑一下,唐秀亞轉頭。“心裡有事,不敢過來嗎?”
朱新誠被說到心事,低着頭走過來,關上辦公室的門。
“爲什麼不告訴我?”唐秀亞站在窗前,轉過身,一雙清冷眸子盯着朱新誠。
朱新誠打個寒顫,低聲說,“我之前也不知道。”
“那現在呢?”唐秀亞冷聲。
朱新誠交待,“我也是聽公司的同事私下議論,唐家公司要收購柳氏企業,以後唐家公司也能做到大企業的規模。”
唐秀亞雙手緊緊握着拳,讓自己不要發火。
朱新誠低着頭,猶豫說,“我真的不知道,只是聽同事議論,感覺像是真的。”
是的,公司高層的決策,下面的人員不會得知。
唐秀亞不能把怒火朝朱新誠潑灑。
她問,“蘇海航在公司嗎?”
“他這段時間沒來公司。”朱新誠答。
“爲什麼?”唐秀亞大概知道了,但還是問着。
“聽說他很忙,在外面跑業務。”朱新誠不敢看唐秀亞冷冷的眸子,一直低着頭。
唐秀亞疲憊說,“你出去吧。”
“唐小姐,公司真的能成功收購柳氏那樣一間大企業嗎?”朱新誠不明這些企業之間的爭鬥情況,和其它同事一樣興奮,認爲唐家這樣的小公司,能成功拿下柳氏這樣的企業,那麼唐家公司的規模就可以壯大了。
事實是,本身沒有那麼強大的能力,就想運營一間大企業,只會被這樣的大企業牽累。
唐秀亞淡冷掃了朱新誠一眼,朱新誠噤聲,關門出去。
她一直堅持不讓蘇海航做到高層,而唐泉波卻信任他。
現在看來,蘇海航在唐家公司拉擾了不少高層,以至這樣的事情都沒有一個提前告訴唐秀亞,還是周澤雲告訴她。
唐秀亞拔蘇海航的號碼,蘇海航不接。
唐秀亞給陳採鳳電話,“大嫂在家嗎?”
“她準備要出去。”陳採鳳答。
唐秀亞冷聲,“讓她等我。”不等母親答話,唐秀亞把電話掛了。
頭疼欲裂回去,蘇仁惠打扮得花枝招展,準備出門。
唐秀亞對她說,“叫蘇海航過來。”
蘇仁惠不把唐秀亞看在眼裡,現在只要等成功收購唐家公司,她也是一個功臣,沒必要看唐秀亞的臉色。
蘇仁惠拿起手袋,丟下唐秀亞要出去。
唐秀亞在背後說,“只要你走出這裡一步,以後唐家公司不再支付你每個月的生活開支。”現在這時候,她還想開着跑車以一副少奶奶的姿態閒逛,逛街購物?
陳採鳳感覺到唐秀亞在生氣,對唐秀亞說,“你大哥坐牢,你大嫂天天待在家,只會傷心,讓她出去透透氣。”
唐秀亞無奈,“老媽,唐家公司和這所房子就要沒有了,你知道嗎?”
“我不懂,我只知道以前柳家的人看不起唐家,現在,唐家也可以翻身,收購他們這間大企業。”陳採鳳說。
一定是蘇海航對陳採鳳說了不少好聽的話,以至現在陳採鳳說話也偏着蘇海航。
蘇仁惠擡起手,看着去美容修剪過的手指甲欣賞,一邊說,“你沒能力讓唐家公司規模壯大,現在大哥做到了,你就在這裡冷言冷語?”
唐秀亞看了看蘇仁惠,拿過蘇仁惠的手機。“過來,三十分鐘不出現我就以你篡謀唐家公司財產,私下抵押物品起訴你!”
“唐秀亞!”蘇仁惠搶過電話,擡手就要打唐秀亞。
唐秀亞抓着蘇仁惠的手,一字一字,“有能耐打我,那麼,你也要有能耐養你自己啊!”
“真以爲你有多大本事,唐家公司是唐泉波的,生活開支也是公司出,你什麼時候養過我和孩子一家了!”蘇仁惠說不過唐秀亞,開始像個潑婦一樣撒潑。
唐秀亞狠狠瞪着蘇仁惠,蘇仁惠害怕,住了嘴。
蘇海航過來,見到唐秀亞,立刻殷勤笑說,“唐小姐,你出差辛苦了,回來怎麼不告訴我,我去接機。”
唐秀亞直接命令,“把投進柳氏股市的資金全都撤回來!”
“不行。”蘇海航被利益蒙了眼晴,以爲一定能成功收購柳氏。
唐秀亞盯着蘇海航,強悍道,“我會起訴你抵押公司。”
陳採鳳說,“房子是我同意向銀行抵押的,與蘇海航無關。”
蘇仁惠跟着說,“抵押公司,也是經過唐泉波的同意。”
爲了能成功抵押公司,趁唐秀亞出差,蘇海航慫勇蘇仁惠,說收購柳氏企業,唐家公司可以從中獲得鉅額利益,還可以讓唐家公司規模比現在擴大,所以,蘇仁惠去找了唐泉波。
唐秀亞心中氣苦,說不出話。
蘇海航一再對唐秀亞說,“唐小姐,這次唐家公司一定會賺。”而且會賺得滿滿。
唐秀亞走出院子,失魂落魄。
空氣灸熱,唐秀亞站在街邊,拿出手機,正要拔號碼。
卻發現是周澤雲的號碼,心裡被刺到似,轉打給楊誼寧。
“有空嗎?”唐秀亞問。
聽唐秀亞聲音低沉,楊誼寧放下手中的工作,“在午後餐廳碰面怎麼樣,我在這附近有個採訪,半個小時就可以收工了。”
“好。”唐秀亞掛上電話。
唐秀亞到了餐廳,楊誼寧還沒有來。
等了半響,楊誼寧給唐秀亞電話,採訪碰到一些問題,得過一會她才能過來。
附近有商場,唐秀亞心情沉悶,往商場走去。
蔣飛茹和幾個朋友從裡面走出來,一看是唐秀亞,二話不說上來就撕打唐秀亞。
唐秀亞來不及看清來人,頭髮就被揪住,頭撞向商場門口的牆壁。
人羣有人發出尖叫,唐秀亞腦袋嗡嗡響,血腥味在空中繚繞。
蔣飛茹抓着唐秀亞的腦袋,繼續撞向牆壁,唐秀亞想反抗,而蔣飛茹太憤怒,力氣太大,唐秀亞根本就轉不過臉,還不了手。
幾個朋友要拉開蔣飛茹,被蔣飛茹狠狠瞪得退回腳步。
一個擔心蔣飛茹打傷唐秀亞,急忙給柳相宇電話。
蔣飛茹罵唐秀亞,“這種沒心的女人,再怎麼說柳相宇也是你的前夫,你怎麼能一離婚就轉身陷害柳家,還趁柳氏股票低迷,瘋狂掃進股票,你竟然想惡意收購柳氏企業!”
“我就是要打你,把你打清醒!你這種女人,爺爺當初怎麼會讓你嫁進柳家!你就是一隻狼!哪個男人敢要你!”
“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在柳家做了幾年少奶奶,沒有一點感恩,還想讓柳家破產!我今天不收拾你,你的眼裡還能有誰!”
蔣飛茹一下一下按着唐秀亞的腦袋撞向牆壁,破口大罵。
反正,柳家就要破產,她在人前也不必是貴婦矜持模樣,今天,她非教訓唐秀亞不可。
柳相宇在酒吧喝得醉醺醺,接了電話飛車過來。
他下車,蔣飛茹看到,喝斥柳相宇,“你不要過來,我今天就要讓這女人明白,柳家的人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柳相宇也不會過來,他就靠在車邊,冷眼看着唐秀亞。
唐秀亞擡頭瞥到柳相宇,就在這剎,蔣飛茹一腳就朝唐秀亞踢去,唐秀亞摔倒在地上。
柳相宇靠在車上,閒閒抽着煙。
兩人不過只有一米,但卻像是那麼遠。
柳相宇沒有上前,也沒有出聲,就那麼冷漠看着唐秀亞。
有路人看不過去,要上前阻止,柳相宇伸開手,把路人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