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異常得意的望着周芸,她女兒就是比楊佳敏聰明。
楊然見他娘捏緊的拳頭,趕緊把他娘扯到他身後,冷冷撇了一眼吳琴,想踩在他們二房頭上拉屎拉尿,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如果周芸當街耍波,若是被他那些同窗學友知道了,他還有什麼臉面在書院裡讀書,狠狠瞪了周芸一眼,後者立馬低下頭去。
她平日裡最怕的便是這個兒子,性子雖沉默寡言,每逢大事出主意的一定是他,而且總能轉敗爲勝。
一旁楊旭與楊寶看見楊然冷冷眼神,紛紛心裡顫了一顫,這個楊然長大後變得極其可怕,總能不動聲色收拾他們,讓他們吃了虧還不能說。
楊旭拉了拉吳琴,讓她不要與周芸鬧,楊然的手段他與楊寶可是深有體會,設計起人來就像吃頓便飯一樣簡單,要是楊然動了惡整他孃的心思,他娘一定不會是楊然對手。
想讓他娘清譽被毀,那我便先毀了你的清譽,到時看你還敢得瑟,還拿什麼臉在二房面前囂張,楊然冷笑一聲,心中有了一個毀吳琴計劃。
楊旭看到楊然眼中閃過的精光,頓時心生警惕,回去得跟他妹妹楊華商諒商諒,楊然可能在想什麼惡計對付他們大房。
楊然已經娶了一位小妾,身份是個丫環,長得異常漂亮便被他收了房,整日裡想着那小妾香香的身子,不思正取沒有一點讀書的慾望。
他怎知那個小妾就是楊然從妓院買回來的,目的就是讓他沉迷。
一個妓女長得再漂亮能吃多少年青春飯,少不得落得一個悲慘的下場,院裡老人常告誡她們,遇到好的就定下來,一定要有名份在,生了孩子纔是保障。
楊旭長相清秀,又是讀書人。家裡殷實,楊然還沒設計,那妓女就自己爬上了楊旭的牀,當了小妾。
衆人沉寂下來。都看向楊光,那麼晚了,小廝已經上前拍了不下二十次門,裡面的人彷彿沒有聽到一般。
周圍的人見沒好戲可看,便散了去,妖妖站在不遠處望着這羣人,心裡猜測他們來找楊庭到底所爲何事,打算多聽一會,說不定能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楊光讓小廝一次又一次上前拍門,那小廝雙手都已紅腫還繼續拍着。
突然院門被打開。露出了楊月極其憤怒的臉。“好好與你們說聽不明白是,非得要我動手是,快給我滾,不準站在我家門口,下次再讓我看見一次我便打一次。”楊月手裡拿着一根木棍。出來見人就打,邊打嘴裡邊罵。
連楊光都被她結結實實打了好幾棍,在楊月心裡楊光等人根本不是她的親人,打了便打了,想讓他們死的人她沒一刀殺了就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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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光一夥人被楊月一頓棍子揍了,嘴裡叫罵着跑得老遠,狼狽的模樣就像過街的老鼠。讓人看了還以爲是小偷偷東西被人捉住了一樣。
看楊光他們逃了老遠,楊月在原地嘟嚷道:“爹孃竟想請他們進屋,想得美,再敢來就打斷他們的腿,讓他們想來也來不了。”
不遠處妖妖瞧楊月一張小臉滿是狠戾,像只發威的小貓。兇狠中透露出可愛。
妖妖從不遠處朝院門走過來,楊月第一時間便看到了妖妖,一掃臉上的憤怒對妖妖開心道:“剛纔師父師孃還在念你呢,回來的真快,青鶯姐姐的喪事辦的怎麼樣?無影還回不回來?”
無影的功夫比她還要高。要是不回來她就少一個陪練的人了,連大哥都說無影是極其厲害的,對戰經驗特別豐富,要知道大哥可是很少認同別人的,更別說是夸人了。
回到院子妖妖告訴他們一切都處理完了,無影要處理家事短時間不回來了,楊月聽到鬱悶了一會,隨即又恢復過來,短時間不回來,又不是說永遠不回來了。
再過半月楊墨就要去考武舉了,考武舉與文舉不同,提前三天進宮熟悉考場,然後由考官安排統一的住所,然後根據報名來考武舉的人排名,然後再經過第一第二第三的比試,最後勝出的一位便是武狀元,輸了的人如果不服氣,在皇上親封那天可以上臺挑戰武狀元,勝者替換得之,敗了則被打二十大板。
如果沒有打二十大板的規矩,每個人都想上臺打上一打,就是打一個月也打不完。
考武舉地點是固定,只能參加考武舉本人才能進去,不過每天都會有新消息公佈出來,敗了就會被放回家。
比武畢竟刀劍無眼,每年都有大量的人被誤傷,朝庭會根據傷勢輕重賠銀錢,若是人在比試中死了,其家人能得到五十兩銀子撫慰錢。
五十兩對一般人家而言,是一筆天文數字,很多的一筆錢。良田也才八兩銀子一畝,五十兩足夠買五畝上好的良田了。
有些不法份子便利用這點賺取朝庭的銀子,一旦被發現便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但每年都會捉到一些投機取巧的人。
楊墨自已去衙門報了名,交了一兩銀子報名的費用,領到了自己的身份牌,進入考場便要憑那塊身份牌。
一家人說說笑笑過後,古琳縫着楊墨的新衣,是特地爲他比開做的,是妖妖畫的衣服圖案,衣服款式大氣,無論做什麼動作都能施展的開,不會拖後腿。
妖妖是根據現代古裝電視裡的衣服,再結合軒轅國的衣服制造做,飄逸又實在。
楊墨考舉如果成功,大約需要在宮裡住一個月,時間是由參加考武舉的人數來定,人少則時間短,人多則時間長。
秦容與秦王商量,楊墨要考武舉,等武舉結束後再與他說身份一事,免得分心毀了楊墨的前途。
武舉同文科不同,一人一生只有二次入場機會,不像文科,落榜了可以來年再來,學到老可以考到老。
“容兒妹妹說的對,憑楊墨的本事一定能考上武舉的。就怕文丞相從中搗亂,不過如今的文丞相自顧不暇怕是沒時間去找楊墨的麻煩,但我們還是小心,今年的考官由爹與程將軍文丞相監考。程將軍爲人處事公平公正,就怕文丞相使陰招。”秦軒擔憂道,往年若是有人擋住文丞相提拔的人,他都會想些損招對付。
因爲考生是吃在一起住在一起,下毒啊打架身亡啊,在文丞相的默許下時不時上演,他們又沒證據指控文丞相,只能把那些打架的人趕出去。
秦王聞言狠狠一拍桌子,怒道:“他敢,今年給我嚴格盤查。負責考生們的伙食衣物的人從宮裡調。”
聞言秦軒皺了皺眉頭,往年可從未有在宮裡調人的先例,能調到嗎?
看秦軒的模樣,秦王又道:“三皇子是主考,一定會同意在宮中調人。你儘管去辦就是,這次武考一定要做到公平。”以墨兒的本事一定能取得冠首,成爲武狀元,不愧是他的兒子。
兒子的事放下心來,可女兒的事可愁壞他了,二個女人都讓他格外擔憂。至於其他那些庶子庶女,有秦王妃安排婚事。
“容兒啊。你也不小了,雖然皇上親許你自己選夫婿,別挑的太厲害,把自己青春耽擱了。”秦王又對秦容囑咐道,這個女兒心思玲瓏,不知是好是壞。一般的世俗男子都是配不上她的。
聞言秦容臉紅了紅沒應話,爹怎麼與她說這些,雖說她年紀適合婚嫁,但妖妖與秦雪曾說過,女人就是二十五出嫁也是不遲的。她二十未到,急什麼。
“這樣,等武舉的事一過,便以我的名義請京裡年輕傑出的人物來府裡做客,美其名曰辦個賞雪會。”不能把秦容的終身大事耽擱了啊,秦王心道。
秦軒略想了想對秦王道:“爹,等武舉結束之後正好是一年一度的寒山寺賞梅節,何不讓妹妹去哪兒挑夫婿?”在府裡辦賞雪會,不是捨近求遠嗎。
寒山寺一年一度的賞梅節,傳承了幾百年,規模極大凡是有身份有才華人都會去寒山寺,男男女女熱鬧的緊。
軒轅國的冬天異常的長,直到五月還有可能下雪。
聞言秦王大笑起來,“我真是老了,多年未去居然把寒山寺給忘了,當初與你娘就是在寒山初識的,白色的飛雪,各種各樣的梅花,風一吹梅花飄落,那場景我是一輩子也忘不了。”
看秦軒與秦容臉上的笑意,秦王知道自已回憶有些忘神,正了正聲又道:“寒山寺上面有一座莊園長年都婆子打掃着,等楊墨考完武,我們都去那裡住上幾天,我也跟皇上告個假,是該好好休息了。”
寒山寺不單純只是一座寺廟,它還是一座大山,因爲地勢極高,冬日積雪時間比山下長一個多月,而且整座山上種的全是梅花,各種各樣的顏色都有。
山中全是青石鋪成的林間小道,有馬車行駛的道路,也有步行的道路。
寒山寺上修建千餘戶莊園,越是靠近山頂,主人的身份也越是高貴,寒山寺是國寺,皇親國戚來賞梅都是住在寒山寺中。
而秦王修建的莊園就離寒山寺不遠,一柱香的路程便到了。
寒山寺寸土寸金,能在上面擁有莊園的人,不是大富就是大貴,每年梅花開的時節,才子小姐都會上去小住幾日,上面還有客棧提供外來人上山觀景。
住一晚上比京中住一年都要貴,服務都是頂好的。每年都有好多人上山,只爲求取一個好姻緣。
每年都會有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事出現,寒山寺名氣也越來越高,那些落榜的才子也會上山求取機緣,要是得了哪位大人青昧,可比讀一年書還有用。
“能不能叫上妖妖陶伯父他們?”秦容看秦王高興的樣子,詢問,怕他只願帶楊墨一人上山,不過她爹好像不是那樣小氣的人。
聞言秦王笑道:“都去,全都叫上,妖妖一家人楊墨一家人,我們一家人今年都上山去住上大半月,好好休息休息。”
聞言秦容心裡開心,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告訴妖妖楊月這個好消息,以前她不得寵,寒山寺她只聽過一次也沒去過,今年還有妖妖楊月陪她一起去,說不定還真能選到一個合心意的夫婿,天啦,我在想什麼,真是不害臊。
秦容臉色紅了又紅,一旁秦軒與秦王都心知肚明,容兒大了,懷春也是正常,試問哪個少女不懷春啊。
出了書房秦容便急急去找了秦雪,近些天秦雪貪睡的厲害,吃什麼都覺得沒胃口,可苦了廚房的人。
進秦雪房間時,她還在牀上睡的昏天黑地,把她搖醒秦雪睜眼看見秦容,愣了愣。“什麼時辰了,難道是吃飯了?”
她也不知爲何,這些日子極容易犯困,按理說天氣熱纔會犯困啊,難道她是個另外,天冷纔會犯困?
把秦雪拉起來,叫了外面丫環打了冷水給她淨臉,秦雪才清明過來。
秦容把去寒山寺的消息告訴了秦雪,聞言秦雪不以爲然道:“不就是去一個寺廟嗎,你至於開心成這樣嗎,真是的。”又不是黃山,秦雪心裡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