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頹廢坐到椅子上,如今無雷不知爲了何事不理她,甚至都不見她,兒子再沒了谷主的位置,那她生活還有什麼奔頭。
不能放棄,當初無雷那麼愛青鶯那個賤人,還不是被她設計害死了,只是得罪了那賤人的師父,沒料到那賤人的師父鐵了心要報仇,竟殺了聖毒谷幾千人至今還追纏不休,還給無雷無風下了劇毒到現在都未解。
少谷主一位雖說傳給了嚴音,若是嚴音沒有了,又該傳給誰。
爲了玉龍爲了她以後,絕對不能氣餒,谷主一位一定得是她兒子的,她一定要當谷主的娘,插手聖毒谷的事物。
玉龍來時看到他娘坐在屋子中間的大桌子邊,手裡端着茶,臉上全是疲憊,忍不住擔憂道:“娘,你晚上要休息好,不要太擔心爹爹的事。”心中認爲他娘是擔心他爹沒日沒夜喝酒。
男人嘛,又怎麼會沒有煩心事,喝酒解愁實在是在平常不過,只是他爹喝的時間長了點。
媚娘聽到兒子的聲音,回神過後趕緊抓着兒子的手,心急的問他:“你知不知道你爹把少谷主一位傳給了嚴音,那可是你的位置啊。”
直直望着她兒子,希望他迴應她,然後在一起與她想辦法的把少谷主一位奪回來。
聞言嚴玉龍深深皺着眉頭,把他娘扶到裡面塌上坐着,對她說道:“娘,少谷主一位怎麼能說是我的呢,三叔也是谷主嚴音身爲他兒子自然能當少谷主,而且嚴音比我有能力將來一定能管理好聖毒谷的,兒子對嚴音兄弟當少谷主沒有意見。”
他不想當谷主,他只想學會醫術,然後幫爹和二叔解了身上的毒,其餘的他一點也不感興趣。
媚娘聽到這話,險些氣岔氣,她這是爲了誰啊。
“玉龍話可不能這樣說。你爹是大谷主你是他唯一的兒子,少谷主一位理應是你來當,怎能讓嚴音當,是他搶了你的位置。”媚娘急急對嚴玉龍說道。後者聞言又皺了皺眉頭,娘到底是怎麼了?
平日裡不是與世無爭嗎,爲何那麼在意他當不當少谷主。
再三與他娘說了,他不想當少谷主,聞言媚娘火氣也上來了,怒聲道:“不想當,你知不知道當少谷主意味着什麼,那本是你的位置爲何要讓給嚴音當。”這個兒子是不是傻了,都怪她從小把他教的太偉大了,現在後悔已是晚矣。
嚴玉龍認真望了他娘一眼。對她道:“兒子還有事先去處理,改日再來陪娘。”說完不顧他娘一臉生氣,快速離開了院子。
爹曾與他說過,只要姓嚴的有能力的都能做聖毒谷的谷主,他是姓嚴但他沒有能力管理好聖毒谷。他在意的只是醫術。
走在路上嚴玉龍不禁在想,他娘以前不是這樣的,平日裡對誰都很大度,不愛計較,今日怎麼會說出少谷主是他的話來,不像娘平日的做派,難道是中了邪了?不然怎麼解釋他娘性情大變。
還是去找嚴品。叫他幫他找一個厲害點了法師,給他娘瞧瞧,還是以前的娘好些,現在的娘看起來就像惡鬼一樣,讓人覺得心驚。
半個月過去,三娘身上的凍瘡已經好全了。鍾離大夫不愧是名醫,周身上下一點疤痕都沒有。
每日楊庭與楊月都會去宮門外看貼出來的消息,一直都注意着誤傷誤殺那一欄,每日都要去看一遍,擔心楊墨的名字會出現在上面。
三娘聚精會神聽着楊庭帶回來的消息。楊墨大哥好厲害,居然又勝出了,一定能考上武狀元。
隨即一轉剛纔歡喜的神色,心裡暗傷,楊墨大哥若是當了武狀元,會不會嫌她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丫頭,到時會不會厭惡到不與她說話。
院子裡每個人都會認字,可她除了繡荷包做粗活,什麼都不會,連荷包也只能繡最簡單的那種。
突然之間感覺自己很沒用,想着想着眼淚忍不住掉落下來,又趕緊擦掉,乾爹乾孃對她那麼好,還有二個姐姐有什麼好東西都想着自己念着自己,自己應該高興不該傷心的。
左右看了看,心裡鬆了一口氣,還好沒人看到她哭。
穩定了心緒,站起身去幫周芷柔做飯去了,如果光吃飯不讓她做活,她都不好意思吃飯了。
無影在十天前就回來了,看到三娘沒問什麼,她要做的就是跟在主子身邊,做好主子吩咐的事,不該問的事情她絕不開口問。
三娘一直都挺怕無影的,長得好高又好凶,瞪她一眼就會感覺全身無力,像踩在綿花上一樣。
她稱三姐爲主子,是三姐的丫環嗎?聽說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是有丫環侍候的,連洗臉水都有人給倒好。
無影一直覺得三娘長得太過妖孽,是個禍害,便一直沒給三娘好臉色看,但也沒刻意爲難,只是做到無視而已。
三娘想與她說話,她只需瞪她一眼,後者立馬乖乖走的老遠,幾天都不敢與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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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海面上壓制毒素很有效果,乾脆白天也進海面壓制毒素,無聊時還與二條巨蟒說說話,教它們一些簡單的手語,看到她比劃的動作然後照着她比劃的做。
知道這二條巨蟒同大青山的大蟒一樣,是通靈的,教它們的手語,往往只教一遍它們便能記住。
與二條蛇的關係是越來越好,有時想給二條蛇改善點伙食,叫它們不要吃沙,每次見到野雞野兔都是繞道而行。
妖妖看海里面浮着的十幾只野雞,火氣騰地一下竄了上來。對二條蛇怒罵道:“真是不知享福的傢伙,有肉不吃去吃沙,愛吃就吃吧,我也不管你們了。”
說完便把所有野雞收回了石屋,吃吧吃吧,反正海底最多的就是沙,吃不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沙好像能自己生長一樣,先前從潭底收了一點進來。現在海底鋪滿沙都有一人深那麼高。
難道海底有什麼貓膩不成,想着,妖妖一頭扎進了海里,仔細觀察着那些沙。除了顏色形狀手感都像沙。
用手沾了一點喂進嘴裡,妖妖眯起了眼,大驚,這沙怎麼是甜的?
再吃了一點,這沙真的是甜的,放進嘴裡還會自己化,可若是糖在海水裡怎麼不化呢?二條蛇見妖妖在海底,慢慢遊了過來,二個大腦袋一下子出現在妖妖面前,一對紅燈籠大的眼睛望着她。
“去去去。沒看我在想事情,一邊玩兒去。”對二蛇揮了揮手,後者灰溜熘的遊走了,又讓她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大紅二紅那麼大的體積,遊過海底應該能激起沙纔是。爲何這些沙一點也浮不起來,無論大紅二紅怎麼遊都渾濁不起來。
大紅是那條公的,二紅是母的那條,是妖妖給它們取的名字。
見狀妖妖用手攪沙,沙子隨她手遊動就是不浮起,真是奇也怪也。
這沙竟然是甜的,還能吃。她是不是可以用來當做白糖用?這一海底的白糖,吃老輩子都吃不完。
出了石屋妖妖用碗裝了一碗沙子,不能冒冒失失給家人吃,她體內有異能內力,還有劇毒,大紅二紅是怪異的存在。這沙子止不定就是慢xingdu藥,還是先做試驗。
把沙子放在屋裡,出門看見無影正在劈柴,不遠處的三娘,時不時小心打望無影一眼。然後快速低下頭,生怕被無影發現了。
這個姐姐雖然看起來兇,但從未吼過她,也不是那麼兇嘛,只是不愛說話,或是不愛與她說話而已。
“無影,你去山裡給我捉只狐狸,不拘着什麼品種,只要是只狐狸就行。”妖妖對正在劈柴的無影說道,後者對妖妖點了點頭,放下柴刀準備出門。
雖是冬日,但狐狸也得出洞找食,以她的功夫莫說一隻,百隻都行。
看無影準備出門,妖妖對她道:“晚上再去吧,狐狸喜歡夜間出沒。”等捉了狐狸回來,她便用那沙子餵它,看到底是不是慢xingdu藥,還是那沙子是什麼奇特的藥物,類似青瑩果之類的。
聞言無影又拿起了柴刀劈柴,一旁三娘聽到妖妖要無影去捉狐狸還是晚上,頓時心裡擔心起來,眉頭皺的老深。
妖妖看見問她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三娘對妖妖吱唔道:“三姐,夜晚大山會有狼出沒的,狐狸又跑那麼快還咬人,你怎麼讓無影姐姐去呢,不怕遇到危險嗎。”
說完用手扭着自己衣角,低着頭極其不自在。
聞言無影詫異的望了三娘一眼,破天荒與她說了一句:“沒事。”三娘她再不喜也是主子的乾妹妹,不想三娘誤會主子。
三娘擡頭,那深山那麼可怕,又是晚上怎麼會沒事呢,無影姐姐是不是在寬她的心?
見三孃的表情妖妖便知她在想什麼,對她道:“無影武功厲害着呢,別說一隻狐狸,就是一頭老虎她都能輕鬆解決了,無影可是比二姐還要厲害。”
聽到妖妖的話,三娘很驚訝,無影姐姐居然比二姐還厲害,是同二姐一樣會飛嗎,那還真有可能捉到狐狸,就是說嘛三姐怎麼會讓無影姐姐去做危險的事,自己真是瞎擔心。
小聲笑了幾聲,對她們道:“我去幫乾孃做飯。”
不知道主子要狐狸做什麼,晚飯吃過後無影便着一身黑衣出門了,黑衣是她長年穿的顏色,儘管主子給她買了很多五顏六色的衣服,她最鍾愛的還是黑色。
更不喜歡那繁雜的頭飾,還有那放不開動作的長裙,讓她感覺彆扭至極。
至從三娘好了之後,她便不許周芷柔洗衣碗,飯後洗碗的工作被她包了,廚房也被她收拾的異常乾淨。
飯後妖妖坐在桌前,想着三娘才十幾歲,在現代正是讀初中的年紀,不能耽誤三娘讓她一輩子就這樣繡荷包洗碗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