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軒轅海在,四周圍沒有任何暗衛明衛,幾人說的話除了在場的人沒有其他人聽見。
知道妖妖不喜歡他是一回事,可親耳聽到妖妖拒絕無情的話語,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憤怒,他有什麼不好。
“你讓我做完了事,然後想要過河拆橋,想得美,你不嫁便讓你二姐嫁給我。”軒轅海對妖妖道,憑着他對妖妖瞭解,一定不會同意讓楊月嫁給他。
聞言妖妖拳頭捏的直響,這個王八蛋,咬牙切齒道:“你敢威脅我。”忍不住心中憤怒,冷冷道。
軒轅海看到氣息突然變陌生的妖妖,冷聲道:“是你不講信用,怎麼又說我威脅了你,你膽敢謀殺皇子。”看妖妖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軒轅海的心逐漸變冷。
寧願殺了他也不願嫁他嗎,很好,真的很好。
秦雪看妖妖有些不對勁,趕緊上前拉住妖妖,急道:“謀殺皇子可是要被滿門抄斬的,德妃正愁有火沒地發,你莫要撞刀口上。”
那句滿門抄斬把妖妖徹底驚醒,感覺心中沸騰的殺意,一把甩開秦雪的手使用輕功朝宮外飛去。
身後歐蘭君歐洋連忙追了上去,可惜連個人影都沒瞧見。
怪異,實在是怪異的很,剛纔妖妖身上露出殺氣,是真有打算要殺了軒轅海。歐蘭君皺眉,妹妹這是怎麼了?
妖妖快速出宮,然後進了石屋,若非秦雪一語驚醒她,現在很有可能釀成大禍,到時他們一大家都得過上逃命的生活,還得連累程府秦府,還有她哥。
進了石屋妖妖感覺腦中清明不少,只有在這裡她才能真正感覺到自己的心是怎樣,在外面她永遠感覺不到自己的心,彷彿心不是她一個人的。
歐蘭君與歐洋二人沒追到妖妖。又回了皇宮,看秦雪與歐丹還等着原處,二人對她們搖了搖頭:“妖妖武功太高,我們追不上。”
聞言一旁秦雪皺眉,不解的問:“武功在強,總能看到影子吧,她朝哪個方向去的,我們朝那個方向追上去準沒錯。”前輩是怎麼了?
一旁軒轅海也有些疑惑,妖妖的武功與他不相上下,他自問甩不掉歐蘭君歐洋二人。難道是他們故意追不上妖妖的?
軒轅海轉身離開了。妖妖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等他對她失去興趣,定會放她自由,不在束縛她。
歐蘭君面對秦雪還是有些不自在,但看秦雪一臉着急。安慰道:“妖妖可能只是心裡氣憤,說不定現在已經回了院子。”
聞言歐洋接過話道:“極有這個可能。”
幾人急急出了皇宮,朝妖妖院子趕。
秦雪與秦王一說原因,秦王皺了皺眉頭,三皇子爲什麼非要娶妖妖?點頭同意讓秦雪前去,怕她再遇什麼危險,便叫了秦軒跟她一同前去。
到了妖妖院子,夜已經深了,秦雪馬車剛停她便從上面跳了下來。看院門虛掩着,推開門快步走了進去。
看大院子裡坐着的人,秦雪問他們:“妖妖回來沒有?”左右掃了一眼,看樣子是沒有回來,她會去哪裡呢。難道不想嫁給軒轅海,逃婚了?
聞言衆人都有些愣,周芷柔問秦雪身後歐蘭君:“妖妖不是進宮了嗎,怎麼你們都回來了,她還沒回來?”
看秦雪一臉着急的模樣,周芷柔定了定神,妖妖不會在宮裡出什麼事了吧。
陶安急忙站起扶着要倒的周芷柔,對歐蘭君急道:“妖妖到底怎麼了,你娘可受不了刺激。”說完扶着周芷柔坐了下來。
楊庭與古琳沒聽明白,妖妖又出事了?
“沒事,就是有人非得去看雪景,然後我們沒見她人影,所以回來看她有沒有回家,看來是在哪裡迷路了,大過年的能出什麼事啊。”秦雪一臉輕鬆笑道,陶安說的對,周芷柔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秦雪看周芷柔小臉蒼白,再道:“伯母,等妖妖回來你一定得好好教訓教訓她,不過現在夜那麼黑,可能要白天才能找到路回來,還好她穿得厚不會被凍着,不然這天氣可是要凍死人的。”
聽完秦雪的話,周芷柔呼吸慢慢順了過來,拍着胸脯,輕聲說道:“真是嚇死我了,他爹我們還是出去找找妖妖吧,外面天寒地凍的。”
聞言秦雪趕緊說道:“伯母,妖妖哪裡會有事,我們是在城外看的雪景,那裡林子多我們還是白天再去找吧,要是你凍病了妖妖回來不得自責死。”
說完冷冷望了歐蘭君一眼,像個木頭似的站着,你娘這身子骨要是走出這院子,就別想好好回來。
接收到秦雪的目光,歐蘭君跟着勸周芷柔,一旁歐丹與歐洋也跟着相勸,周芷柔才歇了出去找的心思。
陶安知道以妖妖的本事是一定不會迷路的,明知道他們在院裡等她,妖妖怎麼還會同意去看雪景,在宮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看好不容易平復擔憂之情的周芷柔,心裡縱有疑問也不敢問出口,她的身體實在不能再折騰。
一大家人本來準備開開心心等妖妖歐蘭君回來,再吃一次年夜飯的,周芷柔起身把菜熱了一回又一回。
衆人從雪風呼嘯的院子搬到了暖和的屋子,始終沒見妖妖回來的身影。
妖妖平復心魔後睜眼,想起還在等她的爹孃,趕緊從石屋裡出去,待看到漆黑的天空,急急的朝自家院子裡趕。
這下可得急壞了爹孃,都怪那個王八蛋,想讓她嫁給他,哼,到時就是請她走她都不走,不把你的院子鬧一個天翻地覆,老孃就不信陶,妖妖咬牙切齒的想着。
心中全是冷笑,嫁人她怕誰,到時非得讓你後悔到沒地哭。
妖妖急急趕回了院子,直接從圍牆上躍了進去,落在自己的小院子內。
看上房燈光亮着,裡面傳出熱鬧的說話聲,秦雪怕周芷柔擔憂,主動講起了現代的笑話。衆人哪裡聽過笑話都聽的很起勁,緊張的氣氛歡快了一點。
衆人不知道秦雪腦袋瓜是怎麼長的,怎麼能想到那麼好笑的事情。
屋內的人聽到聲音,打開了房門,看妖妖一臉着急站在院內,紛紛鬆了一口氣。
秦雪怕妖妖說漏了話,嗔怪道:“好歹你也算個高手,賞個雪景都能迷路,還找了這麼些時候,我都替你丟人。”說完悄悄對妖妖眨了眨眼。後者立馬會意。
妖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石屋裡溫度太高她衣服都被汗水打溼了。有些氣憤道:“別說了,還不是怪那林中那些出來覓食的野狼,想着大過年的不能殺生,愣是讓它們追了老遠。久久甩不掉它們,這不才回來遲了嗎,我可是在積德行善呢,哪裡丟人了。”
說完又怪歐蘭君他們不去找她,“你們當時沒聽到狼叫還是咋的,都不知道來幫幫我分散一下狼的注意力,要不我能被追那麼遠迷路嗎。”
衆人有些愣,秦雪知道要想讓歐蘭君他們與妖妖一起演戲,那根本就是白搭。接過話頭大聲道:“我說呢,就是聽到狼叫我們才走的,本來今天是過年,若是等會被狼纏上了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猜想着你已經回家便回來找你了,原來你早被野狼纏住了啊。”
想了想又道:“都怪歐蘭君,非得去賞什麼雪景,大晚上的哪裡有雪景,我看是腦袋被門給擠着了,那二杯黃屎一喝都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知情的人看秦雪與妖妖一唱一合,若不是他們事先知情,他們恐都會相信秦雪與妖妖所說,簡直演的太真了。
歐蘭君面對周芷柔略帶責怪的目光,頓時感覺惹什麼都好,千萬不要惹女人,特別是秦雪那種女人。
對周芷柔苦笑道:“娘,我這不是喝了點酒,糊塗了,呵呵。”乾笑了幾聲便沒下文,他不是很擅長撒謊。
周芷柔還未說責怪的話,一旁秦雪便怒斥道:“成天就知道喝馬尿,正事不做,今天出的事全都怪你,你自己好好反醒反醒,你覺得你是對得起國家還是人民,對得起你娘還是妖妖,對不對得起我們這些大半夜還沒睡覺的人。”
面對秦雪的一通怒罵,歐蘭君徹底傻了,這行爲絕對是在報私仇。
不光歐蘭君傻了,屋裡的人都傻了,紛紛用奇怪的目光看向歐蘭君,好像後者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
“蘭君啊,以後還是不要喝酒了,喝酒誤事啊。”周芷柔說不出秦雪那些話,只得苦口婆心勸着,以前在西涼蘭君喝酒從沒誤過事,難道現在酒量變差了?
“就是,你娘說的對,男人哪能毀在酒上,適當喝點就行。”陶安也跟着說,弄得歐蘭君一臉呆滯的表情。
很僵硬的道:“娘,我沒喝多少。”
話音未落,秦雪便激動跳了起來,拉着周芷柔道:“伯母,要喝多少纔算多啊,你不知道剛出宮的時候,這傢伙差點把尿都拉在褲子裡,硬要把屎當成水喝了纔算喝的多啊。”
衆人再次被秦雪雷得裡焦外嫩。
聞言歐蘭君愣了好半晌,然後直接紅了脖子,他不知這些話秦雪是怎麼說出口的,弱弱的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想拉尿。”
衆人聞言安靜了,院子裡徹底的安靜了。
妖妖看秦雪一副與歐蘭君有天大仇恨的模樣,知道若不讓她把那股邪火發泄出來,以後還不知會怎麼樣惡整歐蘭君。
就一直站着旁邊沒開口說話,在心裡腹議,哥,小妹我可是爲了你好啊,忍過這一次以後生活便會陽光了。
秦雪愣了愣,大聲吼道:“你不想撒尿雙腿閉那麼緊做什麼,還扭過去扭過來的。”不乖乖聽她教訓還敢頂嘴,不可教也。
歐洋突然沒忍住笑了出來,一會院子裡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大笑聲。
“好了,我也不怪我哥,他喝醉了難得跟他計較,不過下次要是再喝醉怎麼辦?”妖妖拉着秦雪進了屋,外面冷風吹,她怕周芷柔的身體抵擋不了。
隨着妖妖進屋,衆人跟着進屋,無影把大門關上,屋裡燒着大火爐,一下便暖和起來。
秦雪狠狠瞪了歐蘭君一眼,惡狠狠道:“下次再敢喝,切了他的傢伙事。”說完目光陰滲滲的望了望歐蘭君的大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