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來自己搞砸了,要是輸了比試,拍不到孟凌畫,豈不是害了他?
瘦猴見江燼雪出了旬,十分得意的上前彈了首鳳求凰,自然是第一。
涼哥宣佈名次:“第一局,胖爺第一,姑娘第二,瘦爺第三。第二局,姑娘第一,瘦爺二,胖爺第三。第三局瘦爺第一,姑娘第二,胖爺第三。所以綜合名次,姑娘勝了!凌畫公子今晚歸姑娘啦!”
大夥心裡一算,果然,綜合起來,小姑娘贏了。胖爺和瘦爺有些不服的罵罵咧咧。涼哥連忙叫出幾個美豔公子將他們拉下去安哄了。
“今日我們凌畫公子的初夜就被這位小小的姑娘拍下啦,爲期一個月。各位有喜歡凌畫的,請先來預約,一個月後便能如願以償啦!”
“切……”“就這麼點小姑娘啊……”“她行不行啊,能受的了嗎……”衆人七嘴八舌的聲音明顯的不懷好意,涼哥帶着江燼雪上樓,將這些嫉妒不滿的聲音拋之腦後。
孟凌畫被她以二萬六的價格拍下了。涼哥將她領到凌畫的房間內,緋總管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涼哥的臉鐵青,數着他手中的銀票,叉着腰道:“才一萬三千五。”
江瑞雪無所謂的從頸上解下那串珍珠項鍊。涼哥看了看:“二千兩。”
她又拿下孟凌畫送她的金鑲寶石鐲子,涼哥眼睛一亮,看了看,“行了,這個足抵一萬兩。凌畫是你的了,爲期一個月。今晚你的伙食免費,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燼雪哼了一聲:“我要吃燕窩魚翅,鮑魚,熊掌!!百年好酒!”涼哥和緋總管笑了笑,便離開了。孟凌畫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說:“讓你破費了。以後我會還你的。”
江燼雪咯咯一笑:“那不都是你的錢嗎,就一串珍珠是清風公子送的。”
“那個寶石鐲子,我以後一定會贖回來給你。”孟凌畫似乎發誓一樣。
飯菜很快送上來了。聞着香氣都讓人口水直流。雖然沒有熊掌可是燕窩魚翅鮑魚都是有的。花了二萬六,她總不能白花。於是放開了肚子,一盤接一盤,一樣接一樣,吃的她肚子滾圓,坐都坐不下了。於是孟凌畫只好小心的牽着她圍着屋子走,走幾步一運動就更撐了,終於忍不住跑到更房吐了起來。
孟凌畫在一旁直嘆氣:“你啊,這是何必呢。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嘛。”吐了一些,果然舒服多了。她涑了口,長舒了一口氣,氣喘吁吁的說:“我要回去了。”孟凌畫點頭:“我送你回去。”
江燼雪有些奇怪的問:“你不用留在這裡嗎?”他又臉紅了:“你包了一個月,我今天算起,一個月內是可以不用來的。”
燼雪點頭。自己還真的沒力氣走了,於是就讓他扶着下樓。結果碰上了緋總管,他笑了笑,有些埋怨的說:“凌畫,你也太不溫柔了。燼雪還小啊,才十二歲呢。”
燼雪有點不明白,凌畫還
不溫柔?下了樓,涼哥迎面走來,見她有氣無力的樣子不由捂嘴直笑:“凌畫啊,你也真是的,這姑娘也是個初經人事的,你也該節制點。”
她頭一蒙,臉立刻燒了起來,敢情他們都以爲她是運動過度了。她都不敢去看孟凌畫的臉色了,連忙推開他的手,低着頭匆匆的出了門。
孟凌畫似乎也很不好意思,在她不遠處跟着,看着她繞了圈,從後門進了院子,才低聲道:“你以後可以從前面凰園繞到前面的。不用後門出前門進的。”她支吾的點頭,逃也似的跑開:“我回去睡了。”
不等他回答,江燼雪拔腿就跑,回到坤園時,心口還在不住的狂跳。今晚她這是做了什麼事啊!身爲大家閨秀的自己,怎麼越來越不守規矩了,越來越大膽了?難道果然在古人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呆在這妓男院裡,越學越壞啦?
好好的反省一番,又繞着坤園走了幾圈,肚子不漲了才終於上牀睡覺。腦中又想到那個金鑲玉寶石鐲子,好心疼啊。沒想到這麼值錢,涼哥隨便就給了一萬兩啊!嗚嗚嗚……一萬兩……沒了……
她不知道的是,孟凌畫一直盯着的她的身影,良久沒有動。江瑞雪彈的月夜,最後的揚聲,像極了一個故人,是像他最愛的女人……
“江燼雪,這些藥材你去買吧。”緋總管把她的單子遞過來,又掏出一袋銀子:“以後藥材缺少了你自己去買吧。銀子用完了再來跟我要。”
“啊,緋總管,你這麼放心我?”江燼雪驚訝的看着他。緋總管點頭:“我觀察你這麼久,你是個好孩子,值得信賴。”
江燼雪便想到潤滑液的事,扭捏的說:“那我能不能買十盆蘆薈回來。”
緋總管哦了一聲:“是做潤滑液的對吧。這事我聽說了,你做的很好。”他敲敲桌面,沉吟道:“雖說你是我買回來的,可是你表現的很好,研製出了這個潤滑液,保護了公子的身體,而且這潤滑液似乎頗費事。這樣吧,以後每月給你十兩銀子,做爲你辛苦制液的報酬。”
“十兩?”江燼雪不相信的瞪大眼睛:“這麼多?”
緋總管笑了起來:“咱們風涼閣一盤菜都比這個價高,你還嫌多。以後啊,要是還有什麼好的研製,我還給你再加十兩。好好幹!”
江燼雪看着他心情好,大着膽子跟他談條件:“緋總管,既然你相信我,那我以後可不可以回家看看?”
“回家?回臨江鎮?你爹把你賣了還有什麼好看的啊?”緋總管不以爲然。
江燼雪解釋說:“我那爹一直就不是東西,吃喝嫖賭,而且打罵我娘。我娘就是因爲經常被他打罵,得了精神疾病,瘋瘋癲癲的。而且我爹告訴我,他把我妹妹也賣了。我十分擔心我娘知道後會受不了……我想回去看看。”說着她心裡難受,險些落淚。
緋總管想了想:“你要是回家,就沒
人煎藥了。這樣吧,你不是擔心你娘嗎?反正那張大劉三經常來齊縣販賣人口,他兩人雖然做的是不正當的生意,可還算是講信義的,口碑也好。我就讓他們幫你回家打聽一下消息,你看咋樣?”
江燼雪連忙點頭:“好的,好的,多謝緋總管,多謝緋總管!”
見她又哭又笑的,緋總管不由的笑了:“你好好幹下去,咱們樓裡過年也會放上幾天假的,到時候我准許你回家。”
江燼雪聞言更是激動的雙淚直流,謝了又謝,這才退出房。
她拿着銀袋出來,頭腦還有些發熱。以前在錦鏽衣閣累死累活的一個月才二兩。後來升了職,做了高難度的繡活纔拿到五兩。沒想到自己被賣進了風涼閣,隨便擠擠蘆薈水就一個月領十兩……唉……,誰說錢難賺了,得看幹什麼活了。
果然是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啊。
分完了藥,看着天色還早,江燼雪便拿着藥單子出門了。
緋總管指定在銅雀街的濟世藥堂買藥,這濟世堂的名字真好用啊,咋到處都有醫館取這個名啊。她便讓他畫了張地圖,順着路找過去。剛到了白虎街,便聽到有人叫;“姑娘。”
江燼雪想到上次被偷銀子的經驗,立刻手捂在錢包上,警惕的回頭看。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上次幫她要回錢包的那個高個子。高個見她手捂錢袋戒備的樣子,額頭青筋跳了跳。江燼雪連忙松下手,陪笑道:“是恩公啊。”
他眉頭一挑:“我叫慕臨海。我家主子要見你。”
江燼雪往他身後瞅了瞅,沒人。他又解釋道:“主子在府裡等你。”她立刻就不想去,“我不認識你主子。”他淡淡的開口:“你見過的。”然後,他手一招,一頂小轎飛了過來,他將簾子一掀。江燼雪這輩子還真沒做過轎子,不由的心動。
雙腿不由自主的跨進了轎子,然後便開始後悔了。真是沒出息啊,爲了坐回轎子就把自己推進不知名的危險中啦。
轎子走的很平穩,她掀開簾子看着外面的路,暗暗記住一些標誌性的建築。終於慕臨海忍不住了:“主子如果對姑娘有惡意的話,就不會派轎子來擡了。”
江燼雪臉一紅,仍是強詞奪理狡辯:“我是外地人,不認識路。怕一會兒回不來了。”他淡淡的瞟她一眼,似乎有點鄙視:“我接了姑娘來府,自然會送姑娘回去的。”
她只好放下簾子老實的在轎子裡坐着。沒有多久,轎子便停了。慕臨海打開了簾子,燼雪一看,竟然已經進了府院了。
她跟着慕臨海後面,一路上所見盡是紅牆綠瓦的古式建築,那金碧輝煌的亭臺樓閣,處處彰顯着大氣磅礴和威嚴肅穆的貴族氣度,珍稀的奇花異草,巧奪天工的假山流水,美麗得令人目不暇接,氣派卻又顯得雅緻,充份展現出主人的尊貴霸氣與不俗品味,他主子肯定來頭不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