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沒了可以再生,這晦氣要是沾染上了,誰負責?”
本來劉嬸挺在意傻丫肚子裡的孩子的,可一聽張蘭說孩子生下來以後可能身子會比一般的孩子弱,而且傻丫這樣,還得送鎮上治療,她就連孫子都不想要了。
“好你個劉嬸,我以前覺着馮桂花賣兒賣女,想不到,你比馮桂花還不如。”陳柔扯着嗓子,大吼。“你就不怕,沒了這個孩子,你們劉家以後絕後?”
“你個臭丫頭,嘴怎麼這麼臭,沒了傻丫,老孃再給我兒子娶個,咋地啦?你有意見?有意見也沒用,老孃就是不給屋裡頭的傻子治。”劉嬸腰一插,嘴裡唾沫開始橫飛。
“那你就試一試,今天傻丫要是死了,你看看你有什麼後果。”
陳柔氣得不行,張蘭趁着這個時候,又回了屋子裡頭。
大夏天的,因爲傻丫幾乎沒有洗過澡的緣故,屋子裡頭臭烘烘的,再加上不斷涌出來的血水,散發出陣陣難聞的味道。
陳柔還在屋外頭和劉嬸大吵,張蘭卻急得無從下手。
“好啦,吵什麼吵,去給我燒水,孩子還沒出來,你就斷定他的生死,你還是人嗎?”
張蘭衝出門,啞着嗓子大叫。很顯然,這話是說給劉嬸聽的。
“那就別髒了我的屋子,給我扔出去。”
流了那麼多血,劉嬸不信人還可以活,本來她就想着,死了找個洞,埋了算了,早先她算盤打錯了,要了個傻子,白賠了飯不說,生個孩子都不行。
“劉鳳蘭,你可想清楚,屋子裡頭的人是你兒媳婦兒。”張蘭第一次見這種無恥的,而且無恥成這樣的。
“兒媳婦兒咋啦,喪門星,賠錢貨,誰要誰倒黴。”
“你最好搞清楚,你兒子可是去官府拿了官碟,這才娶了她的,說到底,還是你們家的事情。”張蘭厲聲呵斥。
卻引得劉嬸哈哈大笑,“官碟?開什麼玩笑,我兒子都沒有去鎮上做證明,哪有什麼官碟,那女人對我劉家來說就是一個野女人,沒娶過的女人,自然可以說扔就扔。”
劉嬸精瘦的臉上,寫滿了精明,但是這精明卻讓陳柔覺得異常的噁心。
沈卓也在這時候衝了進來他朝着劉嬸走去,眼睛裡露出寒光。
不等他開口,陳柔已經去了劉嬸廚房裡拿了把菜刀,直接架在劉嬸的脖子上。“你要是今天不要傻丫,我砍死你。”
“砍啊,朝這兒砍,砍了正好我兒子以後娶媳婦,孫子娶媳婦的錢都有了,我們劉家的人,一輩子都纏着你們沈家,多合算啊,陳柔,有本事你就砍。”
劉嬸指着自己的脖子,衝着陳柔叫道,她還就不理解了,一個小丫頭片子,憑啥在她面前橫。
張蘭瞅着這情況,知道也說不出個結果。
“阿卓,把人抱到咱家去。”
張蘭一開口,劉嬸立刻就笑了。
“最好連着屍體一起處理掉,別到時候扔給死人給我,我們劉家可不會要。”
沈卓有些猶豫,畢竟這不是自家的事情,一個要生產的女人,去他家。
“阿卓,你還在等什麼,出了什麼事情,老婆子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