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可以打電話給他嗎?”華珺瑤勾脣淺笑道。
“嘿嘿……這不是小嬸說話硬氣嘛!”蕭邵恆嘿嘿一笑諂媚道。
“ok,沒問題。”華珺瑤比劃了個手勢道。
“叮鈴鈴……”大門外傳來自行車的鈴聲。
“我去,我去,我吃完了。”蕭邵恆放下碗筷,蹬蹬跑了出去。
少頃,蕭邵恆扛着一個紙箱子進來,放在了桌子上道,“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拆開看看,小乖的舅舅送來什麼好東西。”華珺瑤努努嘴道。
“好嘞!”蕭邵恆和康澤源麻溜的拆開了紙箱。
“報紙、雜誌、書籍……”蕭邵恆看見卡帶哈哈一笑道,“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趕緊放放,看唱的什麼?”快的將錄音機裡原來的帶子拿出,又將新帶子放進去。
錄音機裡傳來低沉的女聲,是徐小鳳的《風雨同路》。
“呀……這是唱甜蜜蜜的鄧麗君吧!”康澤源拿着海報說道。
“上面不是寫着嗎?跟卡帶盒上的畫像一樣。”蕭邵恆指着海報道。
“這樣看,真漂亮。”蕭靖恆看着大大的海報道,直接伸手搶過來道,“這一張給我,我要了。”
“哥,你要這個幹什麼?”康澤源好奇地問道。
“送人。”蕭靖恆直接說道。
“送誰啊?”康澤源隨口問道。
“這你就不要管那麼多了。”蕭靖恆將海報小心翼翼地捲起來道。
“很可疑喲!”康澤源笑得賊兮兮道。
“可疑什麼?”蕭靖恆一臉嚴肅,一本正經地說道。
“送給女同學啊!”康澤源朝他曖昧地眨眨眼道。
“咳咳……”蕭靖恆慌忙擺手道,“纔不是呢!你別瞎想。”
蕭邵恆蹭的一下,抽走蕭靖恆手裡的海報道,“哥,你要送,這個晚兒點送,我要拿着這個掙錢。”
“這個要怎麼掙錢?”康澤源來了興致道。
其他人也雙眸也閃閃光地看着蕭邵恆,看來掙錢是很容易上癮的。
華珺瑤聞言黑眸輕閃,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蕭邵恆抖得眼前的海報呼啦作響,“靠她啊!”看着他們一臉迷茫的樣子笑道,“這還看不出來啊?賣海報啊!”興奮地又道,“現在滿大街的都唱的《甜蜜蜜》,肯定有許多人想知道是誰唱的。美人掛曆還能賣脫銷呢?這時尚的港臺美女,還不讓人瘋搶啊!”
果然自己還真沒猜錯,華珺瑤在心底失笑,這小子腦筋轉的也夠快的,反正還上學,時間空閒的多,隨他去吧!
“邵恆你不會讓我們沿街叫賣吧!”蕭靖恆突然想起來道。
“不用,這滿大街的閒散人員,我直接批給他們,哪兒能讓大哥您去練攤兒啊!”蕭邵恆趕緊說道。
“那這生意我就不參與了。”蕭靖恆先表態道。
“我也不參與了。”其他人也紛紛表態道。
“喂!你們是不是看不上我這小生意啊?”蕭邵恆哇哇大叫道,“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蕭靖恆拍拍他的肩頭道,“你都想好了,我們不出力,怎麼好意思坐地分錢呢。我們就不摻和了,好好幹!等你掙錢了,我們打土豪、分田地,請我們在京城飯店吃一頓就好了。”
“沒問題。”蕭邵恆好爽地說道。
作爲大哥,蕭靖恆又說了句,“邵恆,掙錢歸掙錢,你可不能耽誤了學習。現在講的可都是新課,不是年底複習了,咱挑燈夜讀都行。”
“那是當然!”蕭邵恆接着笑道,“我曉得孰輕孰重。”
“知道就好!”蕭靖恆欣慰地點點頭道。
說幹就幹,蕭邵恆趁着週末忙碌了起來。不久後,彷彿一夜之間,大街上滿是鄧麗君的海報,賣到脫銷。
蕭邵恆在家裡數錢數到手抽筋,夏靜姝好笑地看着他道,“又不是沒見過錢,拋去成本也就幾毛錢的利,至於這麼傻樂嗎?”
“那不一樣?”蕭邵恆笑道。
“對喲!這可是我們邵恆第一次獨立的做生意。”華珺瑤看着他道,“乾的不錯。”
“老實說,就這一張‘破紙’,還買一塊錢,愣是有人買。”夏靜姝咂舌道,“現在的人都瘋了。”
蕭邵恆手中的一摞錢道,“姑姑,您還別說,那些男生,就爲了你口中的‘破紙’,連飯都不吃,省下來也要買。”一臉神秘兮兮地笑道,“你們猜我現在賺了多少錢了。”
“行了,別買關子了。”華珺瑤好笑地說道。
蕭邵恆伸出一個巴掌晃晃道,“五萬。”
“看把你美的。”夏靜姝眼睛滴溜溜一轉道,“邵恆,當時怎麼說的,掙大錢,要吃大戶的。”
“沒問題!”蕭邵恆拍拍自己的胸脯,闊氣地說道,“叫上小乖她舅舅們,一起,擇日不如今日,今天星期天。”
“今兒不行。”夏靜姝立馬說道。
“爲什麼不行。”蕭邵恆擡眼看着她問道。
“我有事。”夏靜姝躲避他的眼神道。
“學校有事。”蕭邵恆隨口問道。.
“嗯!”夏靜姝順着他說道。
“那就改天。”蕭邵恆立馬說道。
華珺瑤看向夏靜姝,挑眉示意,‘跟他有約?’
夏靜姝則微微點頭,“你們忙吧!我該走了。”話落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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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到了陽春三月,大家紛紛換上了春裝。夏靜姝一襲柔美的淺紫色針織開衫,充滿了浪漫夢幻感的淡紫色,在春季顯得更爲自然清新,內穿白色上衣和西裝黑褲,彰顯華麗精緻。
大地西餐廳,經營俄式大菜,因經營菜式及裝修特點與莫斯科餐廳相象,又位於城區內,故而人稱“京城中小老莫”。
在就餐環境上,這裡注重裝飾,點綴體現西方文化色彩的壁畫,看着栩栩如生的俄羅斯壁畫彷彿置身於紅河谷,同時耳旁還有優美的俄羅斯歌曲“紅河谷”,濃郁的就餐氛圍別有一番情調。
夏靜姝來的較早,擡起手腕看了看錶,於是從甘良生送的箱包裡拿出作業來寫。
這一寫,一個多小時就進去了。
蹬蹬蹬……熟悉的腳步聲,讓夏靜姝擡頭看去,甘良生拉起凳子道,“如果我是你的老師,是不是該誇讚你勤奮好學呢!”
夏靜姝聞言笑了笑,把作業收進了包裡。
“抱歉,我遲到了。”甘良生看着她又道,“你都不生氣嗎?”
夏靜姝奇怪地看着他道,“我爲什麼要生氣,你又不是故意的。”
甘良生解釋道,“剛要下班,來了新的事情,所以跑去處理了一下。”那該死的老頭子,什麼屁大的事都找他,我看起來凶神惡煞嗎?那些人也不爭氣,爲啥看見他怎麼什麼都招了。真是讓他好沒成就感!
“因爲公事,你也不想的。”夏靜姝非常體貼地說道。
“你一直都這樣嗎?”甘良生好奇道,“是不是從以前開始,就對別人這樣,等多久都沒關係。”
“我好像沒有什麼印象。”夏靜姝目光平靜地看着他道嗎,“你是第一個。”
甘良生聞言嘴角不可抑制地微微上揚,轉移話題道,“哦!肚子餓了,我們先吃飯好了。”說着拿起桌上的餐布,墊在了腿上。
服務生走了過來,把菜單遞給了甘良生。
甘良生直接將菜單放在了桌上,直接點道,“麻煩給我黃油雞卷、火腿沙拉、奶汁烤桂魚排、罐燜牛肉、紅菜湯……”擡眼看着她道,“你要吃點兒什麼?”
“我要豬排,也給我一份紅菜湯。”夏靜姝看着服務員道。
“我知道了,飲料要什麼?”服務生問道。
“餐酒!”甘良生說道。
“好,馬上幫兩位上菜。”服務生點頭離開。
甘良生說了工作趣事,逗得夏靜姝爽朗的笑了,那笑容比三月綻放的桃花還要燦爛。
“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很好看。”甘良生看着笑靨如花地她,帶笑的嗓音低低地說道。
夏靜姝聞言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疑惑地看着他。
“你笑起來很亮眼。”甘良生的聲音突然溫柔至極,“真的很好看。”
夏靜姝被他目不轉睛的目光給看的臉頰燒,伸手不自在地捋了捋耳邊的碎。
“你看起來好像有很多的故事,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但是卻沒有什麼警戒心。給人感覺確實清澈見底,一眼就看穿了,”甘良生的聲音緩而沉,“有時候我想,我現在是不是被你騙。”
夏靜姝聞言詫異道,“被我騙?”滿心疑惑地看着他。
甘良生內心充滿疑問,直白的問道,“我現在看到的是不是你的全部,還是你有另外不爲人知的一面。”
“沒有人是隻有一面的吧!”夏靜姝低語了一句,聲音低低沉沉的。
“我這個人不喜歡被人家嚇一跳。”甘良生突然說道
“嗯?”夏靜姝又是一頭霧水,擡眼看着他。
“我有個朋友他老婆,從外表來看她真是一個窈窕淑女,不過結婚沒過多久,喝醉了,耍起酒瘋,那真是嚇得新郎差點兒暈過去。”甘良生看着她認真的說道,“我希望你不會讓我遇到這種事。”
“你朋友家肯定富裕。”夏靜姝突然說道。
“嘎?”甘良生錯愕地看着她道。
夏靜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緩緩地露出了笑意,“飯都吃不飽,哪有錢喝酒啊!”
“呵呵……”甘良生聞言笑出了聲,這時候服務生將餐酒端了上來,端起紅酒看向她道,“乾杯!”
“乾杯!”
兩人輕輕一碰杯,抿了一口。
甘良生輕輕搖晃着酒杯,看着她道,“我那個朋友雖然有點兒笨,可還算善良,兩個人湊合着過了。可是我不一樣,我眼裡揉不得一點兒沙子,而且脾氣還有點差。男人醉酒已經夠難看了,何況是女人呢!”
“這麼讓你記懷,我不喝酒的,至於這個……”夏靜姝舉了舉手中的紅酒道,“西餐必備的。”
菜被服務生送了上來,“呵呵……”甘良生拿起刀叉道,“我們吃飯吧!”
“靜姝姐不在家吃飯,中午我們吃什麼?”華珺瑤抱着小乖,看着他們三兄弟道。
“簡單吃點就好了。”蕭靖恆說道。
“天氣晴好,那麼現在,把窗簾摘下來,洗洗吧!本來年前就該洗的。”華珺瑤說道。
“小嬸,這個我們來,我們來,您就抱好小乖就好了。”蕭邵恆立馬拍拍自己的胸脯道。
三個大小夥子將所有房間的窗簾卸了下來,圍在院子內的水龍頭下開始洗窗簾。都是浮灰,很好洗的。
現在蕭靖恆他們被夏靜姝和華珺瑤訓練的,‘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居家好男人。
該來的總是要來,華珺瑤的教學方式,在學生中很受熱捧,在老師中可是兩極分化,所以這天被叫到了裴教授的辦公室。
“嘖嘖……你現在可是很受歡迎喲!”裴教授笑着說道。
華珺瑤笑了笑道,“教授,您不會叫我來專門誇我的吧!”
“你應該聽到一些言語吧!”裴教授斂起嘴角,一臉正色地看着她道。
“什麼?”華珺瑤一頭霧水地看着他道。
“老師們對你的教學方式有分歧。”裴教授看着她道。
“很正常嘛!我又不可能讓所有的人喜歡。”華珺瑤面色平靜地說道,“其實我更想帶着孩子們出去,現場教學,這樣更能加深記憶,更能看出我們與西方的差距。”
不用猜也知道,不喜歡的肯定說的她的教學方式,不嚴謹,譁衆取寵,嘻嘻哈哈的像什麼樣子,一點兒也沒有爲人師表該有的嚴肅樣子。
裴教授輕嘆一聲道,“現實如此我們人微言輕。”
“那麼學校的結論呢!”華珺瑤看着他道,“任何決定我都會接受,只不過很遺憾。”
裴教授笑道,“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啊!你可以繼續你新穎的教學方式。”
“那些老古板怎麼會同意。”華珺瑤挑眉道。
“老古板?”裴教授挑眉道。
“口誤,口誤?”華珺瑤掩着嘴不好意思道,放下手,正襟危坐道,“我是說前輩們怎麼會同意?”
出了辦公室華珺瑤還暈乎乎的,沒想到四個字‘教育改革’,就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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