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珺瑤聽了演習所參加的部隊建制,不禁搖頭,規模小不說,演習水平還比較低,沒有自己所經歷過的空地一體化作戰方式般複雜。
華老實告誡華珺瑤上山不要亂跑,華珺瑤口頭答應的好,可總有意外生。
夜幕下,一彎圓月掛天空,寥落的星斗顯得暗淡無光。
此時夜裡行軍,一點都不影響視線,莊成剛所在的紅軍,爲了和蕭楚北所在的連隊區分開來,人人胳膊上扎着白毛巾,隱蔽在小樹林內。
蹬蹬跑來一名戰士,蹲下來看着莊成剛道,“報告,調理員通報,前方三百米處,大橋被藍軍炸燬。調理員要求你們自尋迂迴路線。”
“知道了。”莊成剛應道。
“是!”帶來消息的戰士轉身離開。
“地圖。”莊成剛說道。
旁邊的通信員從挎包裡拿出低頭,立馬交給了莊成剛。
莊成剛立馬展開地圖,和他搭班子唐解放立馬從挎包裡取出手電筒,光束打在地圖上。
莊成剛仔細的看過地圖後,才道,“你們看,我們只有從梨樹溝北側繞過去。再從王家莊南側迂迴,走到原來的路線。”說着收起了低頭。
“可是這樣的話,我們到達目的地的時間又要拖延啦!”唐解放擡起手腕看了下表說道。
“顧不了那麼多了,跟上。”莊成剛將地圖塞在自己的挎包裡,起身擡腳就走。
一揮手道,“走!”大家迅行動起來,“跑步前進,跟上,快!”
黑夜裡奔跑在山間崎嶇的小徑上,踩着溪水腳下的度一點兒不減。
突然前方開闊地火舌躥出,噠噠噠的機槍聲,炮彈在身邊炸響。
“臥倒!”莊成剛大聲地喊道。
全體臥倒趴下,唐解放說道,“連長咱們跟藍軍遭遇了。”
“準備戰鬥。”莊成剛拿着槍咔噠一聲,子彈上膛道,匍匐前進,帶着戰士們找到最有利的隱蔽點,“打!”
雙方進行激烈的遭遇戰。
團部師導演組,團長喬勝利放下手中的電話走到師長徐振山身邊道,“報告師長!炮兵連在王家莊以南,遭到了藍軍的伏擊。傷亡慘重。”
徐振山眉頭輕蹙了一下,“剛一交火,就損失慘重。特務連,蕭楚北有消息嗎?”
喬勝利皺着眉頭彙報到,“目前一號,二號,三號路線,沒有現蕭楚北和特務連的任何蹤跡。也沒有和藍軍交火的通報。”
華珺瑤趟在牀上,耳聽着遠處傳來熟悉的槍炮聲,真的彷彿回到了戰場,真的不太喜歡!於是嗖的一下閃進了空間,隔絕了外界的聲音。
華珺瑤進到空間,忙着搗鼓從廢品收購站淘來的71o型破電臺。這電臺是蘇聯製造的,估計比她的年紀都要大。
這裡軍營多,所以從軍區淘汰下來的廢品就多,這不讓她給撿到了。
只不過‘缺胳膊少腿’的,她又找了些普通電容,從廢舊的線圈式鎮流器和變壓器裡拆出來的一大堆導線,漆包線等等東西組裝起來。
雖然機型老了一點兒,但基本原理都是相通的,在原有的電臺的基礎上,華珺瑤改裝了一下,成了收音機。
蕭楚北和他的連隊,趁着夜色正小心地行進在一片樹林裡,四處靜悄悄的,只有腳底踩着草地上窸窸窣窣的聲音,和自己有規律的喘氣聲。
可以聽到遠處並肩的一條簡易公路上不時的傳來的聲音,篤篤的摩托車動機聲音,間或會有一小隊荷槍實彈的軍人擦肩而過,而他們不得不隱蔽起來。
蕭楚北所在特務連,又稱爲偵察連,通常執行偵察任務,所以他們務必搞清敵方的全部軍事部署,爲此他們必須穿過山地、樹林和沼澤,並且不被現。
士兵以戰鬥隊形在樹林間行進,前導小心翼翼向前搜索前進,後衛士兵也小心的注意身後的情形。前面是一段山谷,兩邊各有一座不高的山丘,各有敵觀察哨把守,站在山頂上山谷一草一木盡收眼底。
“蕭連長,不能再往前了,現在前進暴露了,咱們就被人一鍋端了。”風從虎壓低聲音小聲道。
蕭楚北拿出地圖,接過風從虎遞來的手電筒,查看了一下,摩挲着下巴,憨憨的臉上扯起嘴角詭異地一笑道,“把武器裝備卸下來,放在地上。快!”
軍人服從命令爲天職,聽到命令,卸下身上的武裝,放到了地上。
蕭楚北接着又下令道,“李強,常勝你們兩個在這裡原地待命。”
身後傳來兩聲,“是!”
蕭楚北繼續道,“其他人員跟我來,快。”
蕭楚北就這麼帶着戰士們輕裝上陣,在密林裡行走,走了將近一夜。通過了山谷,蕭楚北來到一個山崖前。按照地圖,他們必須繞過這個山口到達敵軍的心腹地帶,但這樣一是必須花費大量的時間,二是前面關口有大量敵軍設防,很難找到漏洞。
“直接爬上去!這上面應該是個制高點,這面一般爬不上去,敵軍應該只是將此處設爲觀察哨,防守應該不太嚴密,但是他們一定想象不到我們會從此處爬上去。”風從虎果斷地說道。
在月光中蕭楚北看看這座山崖,下面是緩坡,各種帶刺的樹長得十分稠密,緩坡的盡頭陡然成了直角,十分陡峭,徒手攀巖雖然平時做過這樣訓練,可是在夜晚和這陌生的地點,無疑讓他有點猶豫。他不想拿士兵的生命冒險。
蕭楚北看了下表,“還有一個小時天就亮了,我們等天亮再行動。”
風從虎聞言頓時瞪着銅鈴似的大眼,“我說人家都是月黑風高夜正行動,天亮即使攀爬懸崖,我們也有被現的危險。
“誰說我要爬懸崖了。”蕭楚北老神在在地說道,嘴角掛着輕鬆的笑意。
“不爬懸崖,你難不成要闖敵關,那裡鑄造了工事可是重兵把守,我們就這百十來個人,還連槍械……”風從虎猛地住嘴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道,“我說,蕭瘋子這麼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勝向險中求!”蕭楚北滿臉微笑地說道。
月光打在蕭楚北的臉上,那笑容看得風從虎滲得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小子別看憨厚耿直,陰着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就喜歡你着陰險勁兒。”風從虎的臉上也出現一模一樣的詭異的笑容。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