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只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哥哥陳大郎娶妻小孟氏,妹妹嫁到很遠的一個比較富裕的村子,嫁過去就沒有回來過,連陳老爹幾年前病逝都沒有回來,所以這陳家就陳氏的老孃孟氏和陳大郎一家。
陳氏那天一身是傷的回來後,就一語不發的呆在她老孃的房裡,不管孟氏怎麼問她都不答話,直到陳大郎說要去李家討個公道,陳氏才說把在李家的事跟陳家人說了。
“娘,哥哥,我離開了那樣的家庭,你們應該爲我高興。”孟氏聽到陳氏這麼說,也就搖搖頭嘆口氣,不再管陳氏了。
陳氏自從收了休書後就正式和李家脫離關係了,她現在在孃家和孟氏住一個房間,每天幫着小孟氏做點農活,然後就在房裡繡繡花什麼的,陳家人對她都還不錯,這日子過得是非常不錯的。
這天陳氏在房裡繡花突然想到,那李家要算計高家那牛的事,手一抖就被繡花針紮了,鮮血立刻就流了出來,她也顧不得疼了,把裝繡品的小筐子放好,含着那還在流血的手指,就匆匆出門去了,在院子裡碰到小孟氏就跟她說,自己要回太七村一趟,沒等李小孟氏答話,她就跑的老遠了。
李若寒正在和傻根種她昨天上鎮上發現的兩顆桂花樹苗,突然看到徐氏帶着一大羣人朝着自己家來了,看那架勢,估計是來者不善,不過李若寒也不怕她,所以也就沒有在意的繼續種着自己的樹。
“李草,高老頭,高家傻子出來!”徐氏還沒到高家就已經開始大聲的囔囔了。
院子裡的李若寒就像沒聽到她的喊聲一樣,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傻根看着李若寒對外面的聲音沒有反應,他也就不去理會那聲音。
在後院剛想牽牛出去放的高老頭,聽到有人喊他,就從後院往前院走去。
徐氏一把推開高家虛掩着的院門,就氣勢洶洶的帶着衆人踏入了高家的院子,她看到李若寒和傻根正在院子裡種樹,就諷刺的說道:“這高家人,不進傻,原來還聾啊!我剛在門口叫了那麼久,這兩人一點反應都沒有。”說完還當着衆人的面笑笑用一副他們真可憐的眼神看着李若寒和傻根。
這是高老頭已經從後院到了前院了。
“李老三家婆娘,不知道你來我們高家有什麼事啊?”高老頭當然聽到她說傻根和李若寒的話了,不過他不跟這老婆娘一般見識。
“你還好意思問我找你們什麼事?我找你們什麼事,你們自己會不清楚?”徐氏一臉鄙視的看着高老頭。
“李老三家婆娘,我們家和你家好像沒有什麼交情吧,你要找我們什麼事,我們怎麼知道。”高老頭嗤笑一聲。
“好,既然你不知道我今天來你們高家是爲了什麼事,那我就問你,你們家李草是不是賣了一張果酒的配方給知府大人?”徐氏趾高氣揚的問道。
“不好意思,我家沒有李草這個人,你要找李草還是去別家吧!”李若寒聽到徐氏說果酒的事,就知道這徐氏果然爲了這事來了,她賣完配方就知道這李家要是知道了估計會來爲這事鬧鬧。所以她故意就重避輕這麼說。
徐氏被李若寒的話說的愣了一下,不過她馬上反應過來:“李草不就是你麼?我還沒有老眼昏花的看錯人。”
“不好意思,我不叫李草,這位老婆子請讓讓,我要潑水了。”唰的一聲,李若寒就把給澆樹苗的水潑到徐氏站的旁邊空地上,那水瞬間就濺了徐氏一身,氣的徐氏差點要衝上去揪着李若寒打。
門口徐氏帶來的村們看到這都紛紛嗤笑起來,這徐氏一大早就跟他們說要帶他們去看戲,沒想到是看這麼一場戲,還真是精彩啊。
“好,不管是叫不叫李草,我問你,你是不是賣了一張果酒的配方給知府大人?”要不是爲了那頭牛,她纔不會忍着這口氣。
“是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和你有關係麼?”李若涵給了徐氏一個白眼。
“怎麼會和我沒關係,你賣的那張配方就是我們老李家丟的那張果酒的祖傳秘方,你個小不要臉的賤人,偷了我家的東西,還敢在我面前這麼橫。”徐氏狠狠的說。
“哈哈,,,笑話,你家祖傳的秘方,你們老李家好像祖祖輩輩就沒有出過一個識字的人吧!敢問那配方你家祖先是怎麼留下來的,不要告訴我是請人寫的吧,那要是那樣這配方還用着我來去賣麼?”李若寒對於這麼不要臉的人已經沒有什麼好話說的了。
“放屁,誰說我們李家祖上沒有會識字的,我們李家祖上那是當過大官的,你不會是心虛了,就想抹黑我們李家吧。”徐氏激動地說道。
“你們李家祖上有沒有當過官的人,查一查族譜就清楚了,我有必要抹黑你們麼?”李若寒冷笑着說。
“不管你怎麼說,你那配方就是我們李家的,不然你一個毛都沒張齊的小丫頭,哪裡懂得釀酒的事”徐氏見說不過李若寒,就撒潑耍賴了。
“這個我有必要跟你說麼?難道我通曉了什麼都要告訴你麼?”李若寒看着徐氏那撒潑的樣,不在意的說道。
“你說不出來,你是怎麼知道那釀酒的法子的,那那個配方就是你偷了我們李家的。”徐氏無賴的說道。
這時圍觀的羣衆也紛紛表示要李若寒解釋怎麼知道那釀酒的法子,同時有一些人還相信了徐氏的說法。
李若涵無語的看着眼前這羣人,其實這些人的心思,她也是清楚的,還不是看着自己家裡現在生活好了,眼紅了唄,都盼着自己家裡出點事呢,唉!!這都是一羣什麼人啊?
李若寒無奈的在心裡嘆口氣,“我都說了,我是怎麼知道那釀酒的法子,跟你們沒有什麼關係,我也沒有必要和你們解釋什麼,大家還是都回家去吧,我高家今天不待客。”李若寒無奈的下了逐客令。
徐氏看到李若寒嚇得都趕了人,立刻得意的說道:“你這是心虛,害怕了吧,各位鄉親,高家能有如今的生活,那都是這個女人偷了我們李家的配方得來的,這高家人就是一窩的小偷啊!你們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啊!”
村民們立刻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了。
“我就說這高家怎麼一夜就暴富了呢?原來都是偷竊來的,真是不要臉”村民甲說。
“是啊,是啊,真是不要臉的一家啊!”村民乙附和。
。。。。。
李若涵和高老頭聽着村民的談論聲,氣的肺都要炸了。
傻根看着臉色很難看的李若寒和高老頭,操起剛剛種樹用的鐵鍬就朝闖進高家的徐氏揮去。
“叫你欺負我娘子,叫你欺負我爺爺,滾滾,給我滾,你們這羣壞人。”
“哎呀,高家偷人東西被人發現了,現在還教傻子來打人了,大家都快來看啊!”徐氏看到傻根拿鐵鍬趕人,趕緊跑到高家門口朝着村裡大喊着,那跟來的村民裡也有不少跟着大喊的人,不一會幾乎是整個村的人都往高家來了。
徐氏看着事情的發展趨勢,直往她和李家人期望的方面發展,心裡是樂開了花,話說這幾天她在家可是把來高家要牛的事和李家人商量了一遍又一遍,連怎麼說話,用怎麼樣的表情,她都和李家人演示過幾遍,就是怕但時候有什麼意外,那牛就飛走了,但是現在她已經確定高家那牛就是自己的了。
李若寒看着眼前的狀況,心裡說不出的窩火,這都是什麼事啊?她趕緊叫住傻根,看着重新進來的徐氏和大批的村民。
“徐氏說吧,你這麼興師動衆的是想幹什麼?”李若寒也不想再聽徐氏廢話,這老婆子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的。
“我想幹什麼?我想送你們高家去見官,告你們高家偷竊之罪。”徐氏得意的看着李若寒說。
“不過,我們李家念你身上畢竟也是流着我們李家的血的,只要你們高家當着這些村們的面答應把你們家那頭牛給我們李家,而且那牛給了就是我們李家的了,我們就不送你們去見官了。怎麼樣,這買賣是不是很划算,你賣那配方可是得了不少錢,那錢我們也就不要了,但是這牛我們是要定了。”其實是李家人估摸着這高家又是建房子,又買了牛的,手上的錢估計也沒有什麼了,所以就沒有想着要錢,不然要讓他們知道那配方賣了5千兩,那不要個3、4千兩是不會罷休的。
李若寒聽徐氏說完,心裡嗤笑一聲,原來是看上自己家那頭牛了,這李家還真是會異想天開啊!
陳氏趕到太七村後,就滿村的找李西,因爲她知道李西和李若寒的關係不錯,就想着讓他去跟李若寒說着李家要算計她的事,讓她好有個防備,沒想到李西沒找着,卻聽到了徐氏的叫喊聲,心想壞了,就快速的朝高家跑去。
陳氏躲在人羣裡,聽到徐氏真的說要高家的牛的時候,就從人羣中出來。
“徐氏,我沒想到你真的這麼不要臉的上高家來要牛了,大家可不要被徐氏這老妖婆騙了啊!她老李家哪裡有什麼配方啊!要是有那配方,他們李家還能像現在這樣窮的連老鼠都住不下去了,這李家一大家子都是不要臉的東西,大家知道我爲什麼會被李家休嗎?就李家要讓我來高家用污衊高家偷了他家的配方事,來要高家的牛,我沒答應,他們就休了我的。”徐氏義憤填膺的說着。
“放屁,我們李家會休了你,是你這黑心肝的婆娘要打死我,我們才休了你的,我們傢什麼時候跟你說了到高家來要牛的事了。大家可不要聽着婆娘亂說”徐氏聽完陳氏的話後,忙跳出來說。
陳氏剛想和徐氏對罵,就被李若寒的怒吼聲打斷。
“夠了,徐氏你有完沒完,你不是想要牛麼?好啊!你回家做夢去想吧!你不是想要去見官麼,那我們現在就去吧。你告我偷竊之罪,我還要告你污衊之罪,正好因爲那果酒配方的事,我和知府大人還有點交情,這知府大人不知道到時候是會聽你的還是我的,聽說這污衊之罪是要挨板子的,還要蹲大牢的。”李若寒陰深深的對徐氏說道。
徐氏被嚇得,立刻往後退了幾步。
“去。。。去就去。。。。誰怕誰啊!”徐氏故作不怕地結巴着說。。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吧,剛好我這配方的最後一道工序還沒跟知府大人解釋清楚,既然你說那配是你們李家的那這道最重要的工序就由你去跟知府大人解釋吧。”李若寒說完就率先朝外面走去。
徐氏一聽李若寒真要去見官,還說有一道工序要讓她跟知府大人解釋,她哪裡知道什麼工序啊,這要是到了府衙那還不得全露餡啊!想到要挨板子和坐牢嚇得臉色都白了。
“那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徐氏說完就想溜。
“別走啊,你不是說要抓我們去見官了。”李若寒看着徐氏一副要溜的樣子,忙拉着她說。
“那個不去見官了,不去了。”徐氏聽到要見官,連忙擺擺手。
“那我們家的牛你還要麼?”李若寒接着問。
“不要了,不要了。”徐氏一邊擺手一邊掙扎要走。
李若寒聽到她這麼說,就鬆開拉着徐氏衣服的手,徐氏踉蹌一下差點摔倒,在村民們的嘲笑聲中灰溜溜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