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等會要去拜見高家的新老太太,便轉身走進孩子們的房裡把兩個孩子給挖了起來。
可是等李若寒一家四口穿戴好,端坐在樓上客廳沙發上時,卻遲遲不見高老頭和趙家奶奶出來。
寶兒打着哈欠問“娘,祖爺爺和祖奶奶怎麼還沒起牀啊?”
貝兒更是早就趴在沙發上接着會周公去了。
李若寒也很是疑惑,這麼晚了怎麼還不見高老頭房裡有動靜,難道他們不在房裡?
“傻子,你去爺爺的房裡看看。”
李若寒話一落傻根便朝着高老頭房裡走去,過了一會,傻根一臉驚慌的跑出來“娘子,爺爺和奶奶不在房間裡,他們不見了。”一家人早就說好了,從今天起對趙家奶奶的稱呼要改口。
“傻子,不要着急,他們不會去哪裡的,一會就會回來的,我們再等一會好了。”估計兩人現在正在山頭的墳地裡呢!
“哦!”反正娘子說的一定沒錯,那就再等一會好了。傻根見自家娘子一臉的淡定便也淡定下來,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天還沒亮,高老頭和趙家奶奶就起牀了,他們提着早就準備好的籃子悄悄的離開了高家,手牽着手一起朝山頭的墓地去了。
來到前任相公的墳前,趙家奶奶,放下手中的籃子,把裡面的祭品一一的擺好。
“趙深,我來看你了,這些錢你拿去花,在下面你要對自己好點,要是遇上了那看的上眼的女鬼,也別一個人過。”說到這她便停了下來,用木棍把正在燃燒的紙錢挑的燒的更旺些,接着說“我也不怕你笑話,我在這種年紀還再當了一次新嫁娘,當初嫁給你是直接就送你房裡去的,也沒有辦什麼酒席,沒想到我都是快要進土的人了,還能風風光光的當一次新娘,趙深,我這輩子爲了你們趙家盡心盡力,也算是對得起你們老趙家,現在開始我也該爲自己活一次了。你要是怪我,那也等我下去了,再跟你請罪了。”趙家奶奶把一杯酒緩緩的灑在趙深的墓碑前。
“趙老哥,你要是真的要怪,也不能怪翠娥,是我硬要娶她爲妻的,你要是心裡有氣,那就等我下去後,隨你處置了。”站在趙家奶奶旁邊的高老頭上前一步把手裡的酒灑到趙深的墓碑前。
兩人把手裡最後一張紙錢丟進大火裡,靜靜站在趙深的墳前看着黃色的紙錢慢慢的變成灰燼,火星慢慢的熄滅,才慢悠悠的把祭品收回到籃子裡,再次堅定地手拉着手朝另一個更遠的土堆走去。
等高老頭和趙家奶奶回到家後,一走進二樓的客廳,就發現有兩大兩小,歪歪扭扭的坐在沙發上等着他們。
“咳”高老頭重重的咳嗽一聲。
立刻歪坐着的李若寒便把貝兒輕輕的搖醒,隨便還踢了一腳正在打瞌睡的傻根,然後淡定的轉頭。“爺爺,你們回來了。”
“恩。”高老頭在墳地裡的沉重感還沒有緩和過來,不鹹不淡地點了點頭就回屋裡去了。
“若寒啊!你們再等一會啊!我們馬上就出來了。”趙家奶奶說完就跟着屋裡去了。
立刻房裡就傳來趙家奶奶的怒吼聲“你這個死老頭子,擺着一副棺材臉給誰看啊?”
讓本來還有一點莫名的李若寒,立刻悶笑不已,這高老頭終於遇到剋星了。
沒一會高老頭和趙家奶奶就雙雙出來了,等他們坐到上座後,李若寒和傻根便端起丫鬟換的新茶水,跪在地毯上給趙家奶奶敬茶。
“奶奶,請用茶!”傻根把手中的茶杯敬到趙家奶奶跟前。
“哎!好孩子!”趙家奶奶給了一個紅包,就端過茶杯,象徵性的抿了一口。
接着就是李若寒和兩個孩子,等敬完茶,趙家奶奶就正式成爲了高家的一員。
幾天後方氏帶着被許連華隨便改名爲許香香的風騷女人,坐在許家馬車上慢悠悠的朝高家駛去。
方氏看着眼前完全沒了記憶裡那茅草屋蹤影的豪華的大宅子,心裡立刻就信了這些天在許連華哪裡得知的關於高家的信息,想着自己就要成爲這麼豪華的宅子裡的女主人,方氏心裡就一陣的雀躍。
實在是方氏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就高家現在這樣的宅子,放在太八鎮還能有些看頭,但是出了太八鎮那就是連看都不夠看的。
站在方氏旁邊現名叫許香香的女人,原本不樂意的心思在看到了這麼豪華的房子後也變的很是興奮了。
心思各異的兩個女人,得意洋洋的走到高家硃紅的大門前,方氏瞪了一眼許香香,便伸手去拍門。
這女人還真以爲自己是許家的表小姐啊?很不巧這女人方氏可是在迎春樓裡見過的,方氏後面生的那個兒子被她貫的不成樣子,整日就愛往鎮上的**跑,方氏怕他出事便經常跑到各個**去找他,所以太八鎮上的大大小小**裡的女人,方氏是基本上都見過,當初看到許連華帶着這個女人跟自己說她就是許家表小姐時,方氏差點把眼珠子給挖了,這人要真是許家表小姐,那她就是當今的太后也不爲過,但是方氏知道許家不她能得罪的,也就沒有拆穿這女人的身份,但是卻對許連華和這女人起了防備之心。
沒一會硃紅的大門就打開了一條大縫,一個十七八十的小廝探出頭來,看了看眼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兩個女人。
“兩位找誰啊?”
“我是你們老爺的親孃,叫你們老爺出來,就說他老孃回來了。”方氏一幅得意洋洋的樣。
“你稍等!”碰的一聲,小廝就把大門給關上了,我可沒聽說過我們老爺還有一個流落在外的親孃,什麼東西,也敢來亂認親。
小廝關好門就去忙了,壓根就沒把門外的方氏和許香香放在心上,這一段時間總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上門來攀親戚,這次來的這個更絕,直接說自己是老爺的親孃了,不要笑死他了,哼!反正少太太說了不能隨便什麼人都放進高家。
在門口等了許久的方氏也沒等到高家有一人出來接自己,心裡立刻就窩了一股火。
“開門,快開門,我是你們的太太,還不給我開門,小心我認回了兒子後扒了你們的皮,開門,快開門!”
一旁的許香香本欲上前和方氏一起叫門,但是想到自己以後在高家所處的位置便沒有上前,而是一臉着急的看着緊閉的大門。
李若寒已經把生意的事都交給陳多多和陳大郎了,本來要培養傻根的計劃在傻根被擄走的事發生後,便被她放棄了,自己的傻子還是不要出去拋頭露面的好。所以她現在的工作就是每月底去查查帳,閒的蛋疼的時候就去酒莊裡轉轉,看看葡萄園的葡萄結果的情況。
聽到那哐哐的砸門聲,李若寒叫來守門的小廝“門外是誰在敲門?”
“回太太,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兩個瘋女人,其中的一個老女人還竟然自稱是老爺的親孃,最近上門認親的人不少,我想着太太說過的話也就沒理屋外的兩個瘋女人,沒想到她們竟然還敢砸門。”小廝一臉鄙夷的聽着那哐哐的砸門聲。
“竟然自稱是我的婆婆,那我倒還是要去會會了,小木子,把門打開,我去看看這自稱是高家老太太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李若寒一臉的笑意。
吱呀一身,硃紅色的大門從中間往裡慢慢的拉開,方氏還來不及收回的手就砸到了空氣中,由於用力過猛,還一頭扎到了剛剛想跨步的李若寒腳下。
“這位太太這是幹嘛,這好好的怎麼給我行如此大禮?可是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嗎?”努力繃住快要扯開的嘴角,李若寒一臉的驚訝。
身後的那些下人,也就沒那麼委屈自己了,紛紛哈哈的大笑起來了,就連站在門外的許香香也用手帕捂着嘴好一陣的嬌笑。
“放屁,你是誰啊?我會給你行禮,你以爲你是誰啊?”方氏立刻大罵着從地上跳了起來。
李若寒這纔看清了方氏的臉,看着那有些和自己的傻子相像的五官,李若寒已經知道這人的身份了,不過那又怎樣,自己對這不負責任,自私自利的女人那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方氏看着眼前一身貴氣的女子,心想:這就是我那傻兒子的正妻吧?看這樣子到不像是村姑出身嘛!這一身的高貴氣質比那些正經的小姐,太太們更像是大戶人家裡出來的。
“我是這家的女主人,請問你又是誰啊?在我家門口鬧什麼呢?”李若寒不怒而威。
這凌厲的氣勢讓方氏心裡突突的,但一想到自己可是這高家的老太太,眼前的女人還得叫自己一聲婆婆,便又趾高氣揚起來。
“我是高家老爺,高悟暖的親孃,你的婆婆,我是誰?還不讓開,讓我進去。還有你是怎麼管教下人的,這麼這一個個的都這麼沒有眼力呢?看不出來你們老爺和我張的有多像嗎?”方氏這還沒進入高家,這婆婆譜就擺了起來。
“小木子,請陳四把這亂攀親戚的兩人給丟到離高家至少10裡遠的地方去,我可從來沒聽說過,我還有一個婆婆的,我只是知道我嫁進來的時候爺爺就跟我說我婆婆那是早就沒了的,這要是讓我地下的婆婆知道有人竟然敢冒充她,還不得氣得活過來啊!”這話是故意說來氣方氏的,這樣的人還想進高家那簡直就是做夢,李若寒就算知道方氏的身份也沒有跟她客氣,她可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
“是,太太。”小木子立刻高興的去請陳四了。
沒一會陳四就帶人過來了,他向李若寒行了一個禮後。就二話不說,不顧方氏和許香香的掙扎和咒罵,硬是把她們丟上裝貨的貨車,然後按照李若寒的吩咐真的把她們丟到十里以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