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鎮處在東臨國的中間偏北的地方,離東南部的耀城其實是不算太遠,走旱路7天左右就到了,走水路的話要10天左右,李若寒送貨到耀城去每次都是先走旱路,再走水路,這樣的路線是和許連華共同商討出來的最安全,相對快捷的。
當今天下雖說在現任皇帝的統治下,還算國泰民安,但是還是少不了有那麼幾座山被一羣人不願遵守社會規則的人霸佔着,然後時不時的下山欺負欺負從他們山裡路過的商販們,再收點過路費,搶點好東西什麼的,而這太八鎮到耀城的陸路必經之地的一個山頭上就住了那麼一羣,聽說還很厲害的山賊,許多經過的貨車都被其騷擾過,雖說自己這紅酒不是那羣山賊稀罕的東西,但是李若寒還是選擇在離那山頭還有一段距離的鎮上,改旱路爲水路,這樣雖說到貨的時間會晚了幾天,但是爲了更安全,完整的把貨送到許連華哪裡,麻煩一點也是值得的。
這麼久來都相安無事,這次怎麼就被劫了呢?
“我們的貨是在什麼地方被劫的?”
“在老虎崗”
“知道是什麼人乾的麼?”這老虎崗就是一個小山崗,是太八鎮南下的必經之路,雖說這山崗上的樹木蔥翠茂盛,道路也不是很開闊,但是卻是從未發生過搶劫這種事情的。
“看着裝像是少狼山上的山賊,但是具體是什麼人,小的也不清楚。”小廝心虛的說。
“李大叔,派人去跟許家那邊先打聲招呼,說我們這批貨會晚到幾天。”李若寒對李大河是怎麼都叫不出那聲爺爺的,這李大河的名字實在是讓她不感冒啊!要不是當說要幫他改名時,他那一副悲痛的樣子,李若涵早就給他改名了。
“是”
“爺爺,這件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那劫貨的人一定不會是少狼山上的山賊,先不說這少狼山離老虎崗有至少2天的路程,就從自己的貨物只是一些酒水來說,也不至於會讓山賊真正的盯上,當然也不排除那羣山賊腦抽的可能。”李若寒看着聽到動靜下來的高老頭說。
“恩,這件事估計是有心人策劃的,你有什麼想法。”
“我想先去老虎崗找還在那裡追查這件事的陳四和陳多多瞭解了具體情況後再說。”
“也好,你等會就要從發?”
“是的,爺爺,家裡和莊園就拜託您了。”
“家裡和莊園你就放心吧!你自己路上也要小心。”
“我會的。”
“好,那我去讓人幫你準備馬車和一些乾糧。”
“恩,謝謝爺爺。”
好在這次的訂單沒有一次性全部送出,不然那就真的要哭了,這這季節早就過了葡萄成熟的時期,而且自己的庫裡存貨也不很多,要是這麼大的量都被劫了,那這自己這些年的努力就可能要付之東流了,李若寒在心裡慶幸的想,她的運氣還算不錯,但是這被人打劫了,怎麼都是很糟心的事。
把家裡的事都交代給了高老頭和陳氏後,李若寒就往老虎崗趕去。
看着坐在自己旁邊的男人,李若寒心裡無奈地嘆口氣,這傻子聽說她要離家幾天,立刻囔着要跟來,每次這傻子決定的事,就別想讓他放棄,這不最後還是成功的讓他跟着來了。
“娘子,我不會妨礙你做事的,我現在也是會做很多事的,我也可以幫娘子的。”傻根見李若寒一路上都一語不發,蹲到李若寒的面前,睜着一雙大眼一臉討好的說。
“恩,我知道,我們家相公現在可能幹了。”李若寒看着眼前和寶兒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臉,立刻被萌得不行,雙手不自覺的就放到了他的臉上去了。
“那是,也不看我是誰的相公。”傻根立刻順杆爬了上去。
不得不說這傻子的記性真的很讓人嫉妒,只要是她說過的話,這傻子幾乎都會記得,而且現在還學會了拿她說過的話來討好她了。
“是哦。”李若寒雙手不停的搓着傻根的俊臉,可惜這臉沒有兒子的小臉搓着舒服,這傻子的臉上肉太少了。
“娘子,我不是寶兒。”傻根睜着水汪汪的大眼抗議着。
可惜某女正玩得開心,抗議無效。
**了一陣傻根的俊臉後,李若寒發覺心情好了不少,這批貨雖說數量不是很多,但是那也是好幾千兩的銀子啊!就這麼沒有了,怎麼也會讓她一陣的肉疼心塞啊!這要是讓她知道了是誰這麼傻缺的打劫她,她一定不會讓對方好過的。
傻根見娘子終於笑了,便滿意的坐回了李若涵身邊,伸手把她摟緊自己的懷裡,小聲的說了一聲;“娘子,我不喜歡你皺眉的樣子。”
這話雖然很輕,但是李若寒還是聽到了,伸手環住傻根的腰,在他懷裡拱了拱,這傻子這幾年其實已經成長了很多了,他除了心性還是比常人單純不少外,像剛剛那樣的表情、動作已經很少能再從他身上看到了,但是爲了她,他卻還是會甘願作出那種小孩子的神情來取悅她,得夫如此,夫復何求啊!
溫溫馨馨的和傻根趕到老虎崗鎮上,看到來接他們的陳四,李若寒便問:“情況怎麼樣了,可有什麼眉目?”
“老爺,太太我們先去客棧,到了那裡我便慢慢的跟太太細說。”陳四看了看周圍說。
李若寒見這大街上確實不是談話的好地方,便點點頭,讓陳四上馬車,朝早就定好的客棧駛去。
“太太,是我們辦事不利,請你責罰。”負責此次押貨的陳四和陳多多跪在李若寒和傻根面前。
當初自己會買下這兩人,完全是隻看中了他們老實和壯實,沒想到這兩人在後來會帶給自己那麼多的驚喜。
這兩人竟然都是練家子,功夫貌似都還不錯,李若寒發現這事的時候,當然第一反應就是對這兩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在鄉下這樣的地方可是出不了這樣好身手的人的,介於這兩人進高家後沒有做出什麼危害高人的事,她並沒有立刻聲張而是暗中偷偷去觀察這兩人,她想知道這兩人進高家的目的是什麼?話說這件事發生的可是讓李若寒很是匪夷所思了一陣的,這高家就是一普通的人家,竟然能有高手混進來?
直到一天高老頭找到她,對她說出了這倆個人的身份,原來這兩人是高家那位做過大將軍的祖宗的忠實擁護者的部下,這兩人是那擁護者派來保護高家一家人的。
這下李若寒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立刻把這送貨的差事交給這兩人,這可省了不少請鏢師的錢啊!
“起來吧!這件事是有人精心策劃好的,怪不得你們,我不是那種不明是非的人。但是這麼些天過去了,你們可有什麼發現嗎?”李若寒扶起陳四和陳多多。
“我隨着車輪的痕跡找到了我們的紅酒藏匿的地點,但是哪裡守衛衆多,想要進去並非易事”陳多多在軍中可是搞偵查的。
“知道這事是誰幹的嗎?”李若寒疑惑了,這紅酒雖說現下很是風靡,但是也不至於讓人這麼眼熱的花這大的心思去劫自己的貨吧,而且這人貌似還很不是一般的人,到底是誰會做出這麼腦殘的事。
“張家”一直沒有說話的陳四開口了。
“張家?那個張家?太八鎮上的張家?”
“就是那個張家。”
“好吧!也就只有那張老頭和張清清那個腦殘女人才能做出這麼腦殘的事。”李若寒樂了。
陳四和陳多多聳着肩膀,忍着笑。自家太太這嘴還真毒,不過這張家大費周折又是扮山賊,又是跑這遠的地方來劫自己家的紅酒可不就是腦殘麼?
“知道他們這麼大費周章的劫我們的酒,是爲了什麼嗎?”
“這個還不清楚。”
“恩,那這個就先不管,管他們劫我們酒就幹什麼,我都不會讓他們好過,有膽子惹我,就要有能力承受我的怒氣。”李若寒一臉冰冷的說。
那種從未在她身上出現過的霸氣,讓陳四和陳多多心中莫名的多了一絲的臣服。這個女人他們原來是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