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生恭敬地說道:“在下叫榮生,專程來拜訪丞相大人。”
丁丞相笑道:“原來是打敗瘟疫的榮大夫,沒想到你會專程拜訪,請坐。”
丁丞相是知道榮生的,在濟縣的瘟疫暴發時,就是他振救了濟縣的老百姓,並且救了夢舒公主的生命。
榮生依言坐下,丁丞相坐到了他的對面,“久聞榮大夫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明不虛傳。”
“丞相大人客氣,沒想到您竟然認識在下。”榮生不好意思地說道,沒想到小雪的父親會認識他,更是讓他不知所措起來。
榮生看出他的拘謹,笑道:“榮大夫可是朝庭的大功臣,醫術超羣振救了濟縣的百姓,朝庭上下無人不知,而且小雪也有提起過你。”
“小,丁小姐提起過我嗎?”榮生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
丁丞相嘆口氣,“小雪回家後就非常消沉,問她很多次才提及少量關於濟縣的事情,我與她的孃親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榮生擔心道:“丁小姐沒事吧!”
丁丞相搖搖頭:“我們都很擔心她。”
榮生緊張地說道:“我能跟她談談嗎?不,我的意思是那個,我與丁小姐認識,或許可以開導她。”
他不安地看着丁丞相,他剛纔說的話太不合禮數了,不知道丁丞相會不會生氣。
丁丞相卻說道:“既然你是小女的朋友,或許能夠開解她。”
“哦,好”榮生答應道。
相府的後花園裡,一片繁花似錦,丁曼雪望着這個突然造訪的人,“沒想到你來找我。”
榮生笑道:“我們是朋友,來找你是正常的。”
“是嗎?還以爲你不會來找我呢。”丁曼雪反問。
“怎麼會,我聽你爹說你最近心情不好,能跟我說說嗎。?”榮生擔憂地問道。
丁曼雪頓住了,一個人往前走起來,回到家裡已經好些天了,她卻越來越不開心,究竟是爲了什麼她也說不清,聽到榮生問她只覺得心中一窒,說道:“我怎麼樣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吧!”
榮生原本跟在她後面,聽到她的話停了下來,而丁曼雪卻繼續往前走。
榮生望着她遠去的背影,突然有種即將失去的感覺,慌忙地跟上去跑到她前面,面前着她,鼓起勇氣說道:“小雪,我來丞相府是找你的,我不想讓自己後悔。”
“後悔什麼?”丁曼雪說不清是期待還是怎樣,總之很想知道他的答案。
“後悔以後沒有資格站在你面前,後悔我沒有努力過,小雪,我看到吳公子爲了公主付出了努力,如果我不做些什麼,不停的自卑,不敢說出心裡話,我會瞧不起自己的。”
丁曼雪定定地望着他。
“小雪,我,我喜歡你,很久就喜歡你了,一直以來都是我太自卑了,我配不上你,可是我也想努力一次。”說完,他不敢在看丁曼一眼。
丁曼雪突然笑起來,這是她回家後最開心的一刻,一直以來只是將榮生當作親人,可是今天聽到他的表白卻能感覺到心跳加快,有種等待終於盼到的感覺,也許她一直來就是在等着這個結果吧!
榮生見丁曼雪不說話,尷尬道:“對不起,我是不是讓你生氣了?”
丁曼雪搖搖頭,“我沒有生氣,只是沒有想到榮生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你說出這些話後,我的心情反而好些了。”
“小雪,你會嫌棄我的出身嗎?”榮生問道。
“笨蛋,出身什麼對我跟根本不重要,我想向荷花一樣擁有愛自己的人,榮生你會是那個人嗎?”丁曼雪問道。
榮生堅定地點點頭,“我雖然不像吳公子那樣有才華有本事,可我會永遠愛你守護你。”
“榮生。”丁曼雪吶吶道,然後堅定地點點頭,她不再迷惘了。
丁丞相送榮生出府,笑道:“謝謝你開導小女,榮大夫。”
“這是我應該做的”榮生笑道。
榮生高興地回到住處,吳安和看到他回來才鬆口氣,笑道:“你終於回來了,我擔心死了。”
榮生顯得心情非常好,“不用擔心,我很好。”
吳家帆剛泡完冷水澡出來,打趣道:“你去了丞相府,看來情況還不錯。”
榮生尷尬地笑起來,“呵呵,我只是看到你的行爲得到了勇氣罷了。”
三天後,吳家帆光榮地病倒了,他向翰林院進了假,當他生病的消息不小心傳出去後,新的版本又出來了。
相傳公主被困在宮裡,而吳狀元無法見到她,相思成疾,現在臥牀不起,病入膏肓了,京城到處流處着關於吳家帆生病的事情,新的戲劇再次上演。
現在京城裡的人都愛看公主與狀元的戲,很多人都等着他們的結局呢。
公主與狀元如此相愛,應該在一起纔對,所有人都關注着。
夢迴宮內,荷花焦躁地走來走去,二哥又悄悄傳來消息,現在京城傳遍了吳家帆生病的消息,不過不知道父皇知不知道。
不管父皇聽說了什麼都必須讓他聽眼看看才行,荷花這些天在宮裡非常聽話,她想父皇說不定開始消氣了,決定遛出夢迴宮試試,如果父皇沒動靜再遛遠點,嘿嘿!
說幹就幹,不錯,出了夢迴宮也沒見人來阻止,看來父皇放鬆警惕了,這是不是一個訊號啊!
漸漸地越走越遠,她來到皇后居住的鳳儀宮。
荷花見到皇后就撲到了她的懷裡撒嬌,“母后,兒臣好想你,你都不來看人家。”
皇后拍拍她的後背笑道:“母后也很想去看你,可是你父皇這段時間正在生氣,所以我也不方便過去。”
“所以嘛,兒臣就來看您了。”荷花笑眯眯地開口,還是母后的懷裡最溫暖了。
“真是愛貧嘴,找母后是不是有事啊!”這丫頭的心思還想蠻得住她嗎,皇后心想,女兒大了總是有很多的煩惱,哎!
“哈哈,母后,兒臣可不是那樣的人,”荷花尷尬地笑道,從皇后的懷裡出來,“咳,不過兒臣現在真的有事請母后幫忙。”
皇后無奈地說道:“是不是關於吳家帆的事!”
這話問得也太肯定了吧,荷花尷尬地想,難道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嗎?好吧,現在說什麼也無法反駁,“母后您可一定要幫兒臣啊,現在除了您我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幫我了。”
皇后說道:“你想讓母后如何幫忙,現在皇上根本不聽我講任何關於你們的事情。”
荷花說道:“母后請一個戲班子進宮吧,讓他們給父皇表演一齣戲。”
皇后搖搖頭道:“沒用的,京城裡的謠傳母后都聽說了,何況是你父皇。”
“不會的,父皇也只是聽說了一點,讓人表演給他看,父皇說不定感觸會深些,然後母后再幫忙說些好話吧。”這是荷花目前能想到的惟一辦法了。
皇后擔憂道:“哎,現在齊國犯進,皇上有處理不完的國事,母后怕這件事反而不好辦了。”
齊國是天羅國的臨國,位於天羅國北方,她這些天沒有出過夢迴宮,也沒人告訴過她這些事情,她擔憂地問道:“要打仗了嗎?”
“哎”皇后嘆了口氣,“剛剛解決了濟縣的災情,齊國又來進犯,若不是你帶回來一千萬斤的糧食,國庫恐怕一時半會拿不出那麼多的糧晌。”
打仗是最傷國本的,今年可真是內憂外患啊,父皇現在肯定是心力交瘁。荷花說道:“我去看看父皇吧,這些多天都沒有與父皇好好談談,”
皇后點點頭,“去吧。”
荷花來到養心殿,皇上這些天都在這裡處理政務。
荷花自從回京後就只與父皇見過一面,想想這個做女兒的實在太不孝了。
“父皇,您可千萬不能答應夢舒和吳狀元在一塊啊,她丟了咱們皇家的臉,兒臣都以她爲恥。”
“你說什麼呢,她可是你的妹妹,這不關你的事。”皇上絲毫沒有放下手裡的工作,擡也不頭地說道。
華宜公主整個身子快要撲到桌案上了,“父皇,就算她是妹妹也不能丟皇家的臉啊!應該將兒臣下嫁給吳家帆纔是。”
皇上這才放下手裡的筆,“你爲什麼要嫁給他。”
華宜嬌笑道:“吳公子即英俊風流,而且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兒臣喜歡他嘛。”
“出去。”皇上嚴厲道。
“父皇!”華宜不依地開口,想通過撒嬌讓皇上答應她,以前她要什麼父皇都會答應她的。
“我說了出去,不要惹朕生氣。”
“是,兒臣馬上走”華宜害怕地說道,不甘地轉身離開。
以前舒兒沒有回來的時候,他還覺得華宜很聰明,現在卻覺得她與舒兒沒法比。
荷花站在養心殿的柱子後面,看着華宜鼓着腮幫子從面前走過,看着她走遠後才從柱子後面出來,沒想到華宜竟然打起來吳家帆的主意。
“父皇,這是女兒爲您準備的糕點,您趁熱吃吧。”
皇上從高高的奏摺中擡起頭來,放下手裡的毛筆,左手揉了揉額頭,“你怎麼來了。”
荷花將糕點放到桌上,“父皇你先吃一塊嘛。”
皇上見女兒這麼孝順,依言嚐了一塊,“不錯。”
荷花高興道:“父皇太辛苦了,多吃些才行。”
皇上放下手裡的糕點,“你來是爲了吳家帆的事情吧!”
荷花沉默一陣說道:“本來兒臣很想爲了這件事找父皇,可是兒臣聽說了齊國來犯的事情,父皇肯定正爲了這件事心煩,女兒怎忍心讓父皇更加爲難。”
“你果然是父皇聰明的女兒,原來在宮中沒有看出來,出了一趟宮你變化不小。”皇上說道。
“兒臣一直都沒有變,只不過在宮中如同被關在籠子裡的雄鷹,無法展翅高飛。”荷花說道。
皇上非常認真地看着荷花笑道:“朕的女兒果然長大了,變得能幹了,皇宮再也困不住你了。”
不知道皇上說這話有什麼深意,不過荷花還是說道:“父皇,以前兒臣流落在民間,一直與吳家帆生活在一起,在那裡兒臣做起了生意,生活得很自由,當然能夠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女兒也很開心,可是女兒最大的希望是能夠與心愛的人一起孝順雙親。”
荷花的意思很明顯,即想與相愛的人在一起,又想得到父母的認同,皇上沉默片刻問道:“你那麼喜歡吳家帆嗎?”
荷花點點頭,“我與小寶青梅竹馬”
“小寶就是吳家帆嗎?”
“嗯,那是吳家帆的小名。”
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情,她露齒一笑,“其實小時候小寶可壞了,很愛欺負我,我在心裡都稱他爲小渣男,小時候讀書還要兒臣每天督促,可是後來還不是被女兒我給調教好了,竟然還考上了狀元,肯定吃了不少苦。女兒調教好的男人可不會讓給別人。父皇,像這樣即聽話又有才的男人女兒當然喜歡,最重要的是他的銀子都交給女兒來保管哦!”
聽前面一段還好,聽到最後一句話,皇上已經滿臉黑線了,爲什麼他的公主會這麼愛財。左手放於脣下咳嗽一聲,“咳,女孩子最好矜持一點。”
“哦。”荷花點點頭,忍不住開口問道:“父皇,您就同意兒臣與小寶在一起吧!”
“哼,我當初可是給了他機會的。”皇上冷哼一聲。
“可是他當時不知道兒臣就是公主啊,如果他真同意娶公主,兒臣纔不會這麼喜歡他”荷花酷酷地說道。
皇上說道:“吳家帆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朕才一直容忍他到現在,爲此朕更不能認輸。”
荷花無語極了,這是什麼邏輯,皇上不會是傲驕型的吧,爲爭口氣還是怎樣,爲什麼他跟自己所知的皇上不太一樣啊,雖然她都是從電視上知道的。
“父皇,您應該知道現在京城的流傳吧。”
皇上點點頭,“那些誇張的流言朕有聽說過。”
“呵呵,其實基本的走向是正確的啊!”荷花尷尬地說道。
“哼”皇上冷哼一聲,“他確實人才,竟然想出這樣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