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算你們狠,咱們走着睢!”領頭人留下一句狠話就想帶着他的一幫人離開。
荷花喊住他們“等等,我們可沒說讓你就這樣離開。你們還沒說是誰指使你們的。”
“什麼誰指使,我們就是在這裡買的米,現在不想跟你們爭了而已,免得被人說是欺負弱小。”領頭的人失口否認。
想就這樣離開?門都沒有,有一就有二,如果不知道是誰在背後使壞,將來不定出什麼妖蛾子,所以一定要找出指使他們的人。荷花正了正色:“米是在哪裡買的,你們心裡有數,我料想你們也不會無原無故來搗亂,背後肯定有人給你們好處了是不是?”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顧荷花的言語,領頭之人執意想離開這個地方。
吳家帆攔住他們“你們不能走,你們跑到我家店裡來搗亂還想一走了之,門都沒有,不說出門後之人,我就當這件事是你指使的,現在我去衙門告你。”
“告我?小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男子癟癟地一笑,覺得他的話簡直是天方夜譚。
吳家帆一甩頭,驕傲地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已經寫過兩次狀紙,上過兩次公堂。知府大人我很熟的,不幸我們試試!”
“就是就是,知府大人是青天大老爺啊,多虧了青天大老爺,不然俺家男人就要被廖超那個壞蛋害死了。俺們再去找知府大人伸冤。”何氏一聽知府大人的名號,立刻大聲說道,她對知府大人感恩戴德,認爲他是天下第一好官吶!
領頭之人一聽見官,哪裡還敢囂張,好言好語的表示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他是不敢了,可指使他幹這件事的人可不見得會算了,荷花一直盯着領頭的人,他再聽到廖超的名字時,明顯一愣,可見這件事與廖超有關。
荷花嘴角上揚扯出一個諷刺的笑來,看來這件事不會那麼容易完的,廖超已經記恨上他們了,“你們是想跟着我們去見官呢,還是招出幕後之人出來。”
跟着一起來鬧事的人有些已經沉不住氣了,他們都是領頭的人帶過來的,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指使的,只是當時領頭之人說事成後有銀子可拿,他們纔來的,現在要去見官,他們當然不願意。紛紛要領頭之人說出是誰指使的他們。
他們的話一出,更加證實了便民物美店鋪是被人誣衊的。
吳家帆見他們爭執了半天也不得結果,打斷他們“到底是誰,你最好給我們一個答案,不然就去見官,我現在就去寫狀紙,反正我寫得多了,只需一柱香的工夫。”
這下領頭之人也是害怕了,像他這種混的人是最怕見官府的,可是說出來結果也好不到哪裡去。左右爲難“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那人不是我們得罪得起的人。”
吳家帆故作不解。“得罪不起的人?據我所知,在這個洛縣,就連知府都得罪不起的人只有許將軍,難道是許府的人讓你來搗亂的不成?那我明天去上學的時候就要問問許老爺了。”
鬧事之人渾身發抖,雙目瞪圓,不可思議道“你說什麼?你在許府上學?”
“對啊,你現在才知道嗎?我可是許府少爺的伴讀,而且經常見到許老爺。”吳家帆肯定地點點頭。
荷花也在一旁涼涼地開口“你還說呢,這個許世傑還說什麼自己是洛縣的第一霸王,我們的店鋪有他罩着,誰也不敢來鬧事,看看這是個什麼情況?”
這些鬧事都是平常出來混的,最近來了個小霸王在洛縣橫行霸道,打倒了多少混混老大,他武功高強,不是這些人可比的,而且他的身份都不是這些人能惹的。
他們都聽過許世傑的名號,出來混的都知道遇到許世傑要繞道走。沒想到這次碰到鐵板了。
領頭之人也是後悔莫及,他不過是一個小人物,沒想到廖府的人會找上他,所以他迫不及待地答應了。
其實他不知道廖府的人找上其他的混混時,別人都不敢答應,因爲許多人都知道許世傑放出話來,誰也不準去吳家鬧事,就算許世傑不說,他們也不會隨便去鬧事,吳家兩次上公堂都勝利出來,這種事情傳遍了大街小巷。
所以說這個領頭之人沒本事,目光狹小,又沒有靈通的消息來源,活該被人利用。
可是後悔也來不及了,不過比起廖府,當然是許府更加不能得罪,無奈只得說出“是廖府的人找上我的,現在我可都說了,不要再找我了。”
他一說完就帶着一幫人灰溜溜地走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知道了是誰指使,這些人也不必她們費心,肯定會有人教訓他們。
圍觀的人見沒有熱鬧看,也都散開去,不過他們討論的聲音一直持續到很遠。
荷花與吳家帆扶着張氏進店鋪。
吳家帆拿出椅子給張氏坐下,張氏拍拍胸脯:“嚇死俺了,這羣潑皮是最不要臉的,幸好小寶聰明,不然怎麼收場哦!”
荷花端來一碗涼茶,雙手捧着遞給張氏讓她壓壓驚:“娘,您先喝碗水。”
“怎麼沒有我的,我今天可是幫了大忙啊!”吳家帆湊過來,眨巴着眼等着荷花表揚。
荷花無語,她本來是很想表揚他來着,今天他的表現真是成熟穩重多了,讓她刮目相看,可是他這樣上趕着叫人表揚,怎麼她就說不出表揚的話了呢。他不停地對着她,雙眼撲閃撲閃的,感覺還是那個單純可愛而且好欺負的吳家帆。
荷花翻了個白眼拉長聲音“你最聰明瞭,今天都要謝謝你,行了吧!”
吳家帆皺着眉頭,控訴地瞪着她“我怎麼聽着不對味呢?”
“我在表揚你呢,聽不出來嗎?不過你怎麼知道他們的米是邵縣的米,我還真看不出來你還能認出這些米的出處?”荷花連忙安扶他,這小子生起氣來只會萌死人,最後還不是她來哄。
“哈哈”吳家帆大笑起來“那是他們笨,我怎麼可能知道那些米是哪裡來的,我只是隨便說說罷了。”
“隨便說說?”張氏與何氏同時驚訝地出聲。
荷花也一臉疑惑地看着他。
吳家帆得意地一笑,“我記得劉先生以前無意中提到過有一種米是一端圓潤,另一端逐漸變尖,至於是不是邵縣的我就不知道了,邵縣只是我在書上看到的一個地方而已,我是詐他們的,沒想到他們都信了,所以說他們笨怪不了別人。”
“原來是這樣”張氏小聲的唏噓,幸好小寶騙過了他們,不然他們不定要幹出什麼事來。
吳家帆一臉討賞地湊到荷花面前。
“果然孺子可教也。”荷花只說了一句話。
什麼嘛,吳家帆不滿地嘀咕,明明他做了一件這麼大的事情。
荷花看着他的表情偷笑,今天吳家帆的表現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不過她可不會讓他太得意,不然容易驕傲自滿。
吳山他們回來後知道了這件事,又是一陣的擔憂,幸好沒有任何人受傷,不過知道是廖超在背後指使,又有些擔心。因爲不知道他下一步又會幹出什麼事來。
在這個洛縣,說句不好聽話,像吳家這樣的小門小戶,根本不夠他捏的。廖超的舅舅是知縣,本身家裡就有錢有勢。捏死他們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之前要不是他們佔了理,而且知府大人是看在許將軍的面子上,他們怎麼可能贏得過廖超,況且實事上他們也沒有贏,吳安怡的賣身契如果不是荷花與吳家帆偷回來的話,他們照樣是白搭。
荷花總結出一點,要想徹底地不在受到廖超的騷擾還是需要借住許府的勢。
可是怎麼才能借勢呢,許將軍肯定是不會來幫忙的,他們也沒那個資格請到許將軍。那麼就剩下許世傑了。
“荷花,你不要去找許世傑好不好?”吳家帆像只跟屁蟲一樣在荷花身後轉。
“那可不行,不找他我們沒想解決廖超這件事啊,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荷花打住他的話。
“我會想辦法的啊!之前我不是也解決了一些難事嗎?只要我肯想就會想到解決的辦法。”吳家帆不服氣道,明明他的表現就很好了不是嗎?幹嘛一定要去找許世傑,他有什麼比不過許世傑的?
荷花突然停住轉過身對着他,吳家帆一個不查,差點撞上荷花的頭,險險地定住了身體,兩人的臉只隔了幾釐米。
吳家帆瞪大的眼睛,直直地看進荷花的漂亮水汪汪的眼裡,險些沉溺進去。
“這個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聰明就能解決的,而需要其他的東西,比如財錢,也比如權力地位,懂嗎?”
吳家帆愣愣地點點頭。
荷花看着他傻愣愣的呆相,氣得擡起左手敲了一下他的頭,好讓他清醒一下。
“嗷嗚”吳家帆雙手抱頭。
“快走啦!”荷花催着他向許府走去。
到了許府門口,荷花站在門外等着,吳家帆進到許府裡,他在許府上學,許府的侍衛從不阻攔他,雖然奇怪今天休息怎麼會過來,不過還是讓他進去了。
吳家帆進到許府裡,來到許世傑的院子裡。
許世傑正一個人在院子裡練武,手裡拿着一杆長槍,耍的風聲呼呼,上跳下躍,動作流暢而且勁力十足,看出平時是下了狠功夫的,雖然不想承認他的功夫確實很好,不過吳家帆還是被他的動作吸引住了。
作爲一個男孩子,誰都希望這樣厲害,難道荷花找許世傑就是因爲他武功高強,能夠對付得了廖超嗎?那他是不是以後拜在陳師傅門下學武算了?
許世傑看到吳家帆定在原地好長時間了,停下動作走過來,將手裡的長槍丟到一旁等候選許華燦手上。邊拿過他手裡的毛巾擦擦汗邊說道“喂,你突然跑進來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被我的風采迷住了!”
吳家帆回過神來啐了一口“我呸,誰被你迷住了。”
“那你是來幹什麼的,我們的關係可沒好到這個地步。”
“哼!”
“你哼什麼哼,到底幹嘛來了。”許世傑可不相信他會無原無故來找自己,還不如相信太陽會打西邊出來。
吳家帆磨蹭一陣,才瞪了他一眼,不情願地道“荷花要找你,她就在許府外面。”
許世傑將手上的毛巾往地上一扔,興奮地朝外跑,嘴裡還在埋怨“你怎麼不早說。”
吳家帆在後面跺了跺腳,氣憤道“我恨不得不要告訴你。”無奈地跟上去,讓他和荷花單獨在一起,更加不可能。
等吳家帆出來的時候,許世傑已經到了荷花身邊,荷花正在與他說話。
吳家帆嘟着嘴走過去。荷花上去拉住他,他才笑出來。
“好啦,怎麼現在纔出來?”荷花見他開心起來才問道。這小子最近變得有些奇怪,是到了青春期嗎?
吳家帆沒好氣地朝許世傑翻個白眼“都是他跑得太快了。”
許世傑啪地一下打開扇子搖啊搖,昂起頭回道“誰叫某人是個矮冬瓜,跑不過人家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武藝超羣的許少爺呢!”
“你罵誰矮冬瓜呢”吳家帆掄起拳頭砸向他的扇子,每次看到都想撕了它,氣死人了,他最討厭別人叫他矮冬瓜了,不知道他最介意的就是自己的身高嗎?
眼看着兩人又要打起來了,荷花連忙阻止他們,拉開他們兩人,站到他們中間,語氣嚴厲“別吵了,我今天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不是來看你們吵架的,不知道我很忙嗎?”
“哦”兩人趕緊站好,吶吶地答應,嗚!荷花發起火了好嚇人!
許世傑討好地對着荷花笑:“那個,荷花,你說的事我知道了,很快就能幫你解決。”
“你有什麼辦法解決?”吳家帆不屑地撇撇嘴。
“我當然有我的辦法,荷花放心,只要我帶人到廖府將他們湊一頓,警告那個廖超,如果他再敢惹事,我許世傑可不會放過他們。”許世傑又拿出從吳家帆手中逃脫一劫的扇子搖起來。
“好,那一切就拜託你了。”荷花笑容滿面地道謝。
吳家帆不服氣了,拉過荷花,免得她不停地對許世傑笑,“他去鬧一下就會好了,就這麼簡單嗎?”
許世傑在荷花背後朝吳家帆做鬼臉,見吳家帆氣得直瞪眼,這才大笑道“誰讓我爺爺是將軍,在這裡沒人敢得罪,他們不看僧面看佛面。”
荷花拍拍許世傑的肩膀“就這樣了,那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許世傑用力地點點頭“嗯,一切包在我身上好了。”
“那麼我們先走了。”荷花說完拉着生氣的吳家帆離開。
許世傑拿着扇子的手擡起來左右擺動,跟荷花他們再見,另一隻手扶在荷花拍過的肩膀上,呵呵,荷花拍我的肩膀了。
直到荷花他們的背景消失在遠處的拐角處才反應過來:“喂,你們不跟我一起去啊?”
可惜人家已經走遠,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
當然也不排除有人聽見了,卻故意當作沒聽見。
吳家帆拉着荷花跑了幾步,確定許世傑再喊,他們也不會聽見這才停下來慢慢地走回家。
許世傑感覺有了無窮的力量,他擡集自己在洛縣收下的小弟,不顧許華燦苦口婆心的勸說,帶着人氣吼吼地往廖府衝去。
許華燦無奈地跟在最後面,他朝許世傑翻了無數個白眼,加上各種鬼臉。嗚,他就是個被連累的命。
廖府的大門口,許世傑拿着扇子的手向前一招,身後連忙跑出來一個男子,到了許府門口站定,擡頭手來敲門。
沒一會,大門被打開,一箇中年男子伸出頭來,看了看眼前的一大羣人,想着誰敢在廖府找麻煩。“你們是幹什麼的,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趕緊離開。”
“什麼地方?不就是廖府嗎?我們找的就是這裡,快叫廖超出來,就說我們的老大許少爺要見他。”敲門的男子沒將中年男子放在眼裡。
“什麼許少爺,我們廖府可不是你們這種人可是隨便進的,趕緊離開,不然叫知縣府裡的衙役找你們去坐牢。”
“知縣算什麼東西,就連知府大人見了我們許少爺都得恭恭敬敬的。知道我們許少爺是誰嗎?他可是許將軍府裡的公子。”
中年男子一聽,這才正眼看向正中間搖着扇子的少年。
許世傑見他們磨蹭半天還沒個結果,早不耐煩了,見中年男子看過來,鬥雞眼滴溜溜轉,看着心裡就不爽快。擡腳走上臺階來到兩人面前。也不理會他,直接伸腳將大門踹開。大刺刺地走進去。
身後的小弟大叫着“老大好厲害”,全都跟着衝進了廖府,許華燦雙手捂臉地跟進去。
外面的動靜驚動了廖府裡的人,廖超正在家裡享受着美人的服侍,這時有下人來打擾,他失了興致朝着來人吼道“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有說。”
“是,是有人打進府裡來了。”來人稟報。
“什麼?”廖超驚的從椅子上跳起來。“竟然有人敢來廖府鬧事,活得不耐煩了?”
伸手拿過外套隨便往身上一穿。繫好腰帶就衝了出去,他到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當他來到前院的時候,許世傑等人已經與廖府的下人對上了。看着地上倒着一片的廖府下人,廖超氣得雙目通紅。“誰這麼大膽。”
“是本少爺。”
廖超只見到一個少年站在人羣的正中央,他一擡手,那些混混全都停了下來。
“我好像並不認識你,你跑這時來鬧什麼?”
許世傑又甩開他的招牌扇子“本少爺也不認識你,不過誰讓你得罪了本少爺的女人。”
廖超呆滯地瞪着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得罪他的女人,那該是多小,他廖超可對小女娃沒興趣,或者是他的女人比他大?
許華燦已經決定當作不認識他了。
“哼哼,笑話,你最好趕緊離開,不然後悔莫及。”廖超不願再與他們多話,他已經暗地裡叫人去了知縣衙門,讓舅舅派人過來抓住這羣地痞。
“後悔是你,我們老大可是許府的公子,小心許將軍派兵來圍剿了你們廖府。”一個混混開口叫道。
“就是,廖府算什麼。”這些被欺壓多時的混混們終於揚眉吐氣了,誰叫他們跟了一個這樣有權有勢的老大。
“許府?”廖超一驚,他是有聽舅舅說過許將軍來洛縣帶了一個小孫子過來,據說武功高強,許老將軍經常稱讚,難不成真的是他。
在沒有弄清之前,廖超是萬萬不敢得罪他,“你真的是許府的公子?”
“是不是關你什麼事,我可不靠任何人,信不信我也能打敗你廖府裡的人,要他們都出來跟我打。”許世傑叫道。
聽他這麼說,廖超更加懷疑他是真的許府少爺,小心地問道:“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額,您的女人?”
許世傑啪地合起扇子“我問你,你是不是叫人去了便民物美店鋪鬧事,我明明已經叫人照看着他們的鋪子,你竟然還敢去鬧事,簡單不把我洛縣第一霸放在眼裡。”
便民物美店鋪?沒想到是跟這件事有關,今天派出去的人回來告訴他,那些個不中用的傢伙供出了自己,本來就很生氣。現在許府的少爺又找上門來,看來,這個吳家是不能再與他們作對了,雖然心裡不痛快,不過他還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會輕易得罪了許府。
“呵呵,怎麼會呢,我只是不知道原來便民物美店鋪裡有許少爺的女人罷了,要是知道我一定不會去鬧事。”廖超擦擦額角的汗。
“算你識相,記得了,以後便民物美店鋪有我許世傑罩着,誰也不準去惹事,知道嗎?”
正在許世傑說話的時候,門外進來一批身穿官服的人,他們一進來就將許世傑等人圍住。廖超朝領頭的人打眼色,領頭的人以爲廖超要他們趕緊抓住這些人,大喝一聲“將他們全部抓起來帶到衙門,聽候發落。”
許世傑他們當然不會束手就擒,兩主人馬又打起來。
廖超來到領頭的衙役面前,焦急地說道:“快點讓他們停下來,那個少年可是許府的公子,咱們得罪不起啊!”
“你怎麼不早說?”現在都打起來了,而且看形式己方說不定就要輸了。“快停下來。”
可惜兩方已經打得難分難捨,衙役就算聽到了頭的話想停下來,可是停下來會招到毒打啊,只好招架了。
等衙役都倒在了地上,許世傑才停下來“怎麼樣,現在知道本少爺的威風了吧!”
“是是是,您是最厲害的。將來一定是當大將軍的人。”廖超哈腰點頭,一個勁的拍馬屁。
許世傑拍拍身上的塵土,扶平衣角“以後給我注意點,再去騷擾荷花,我可不放過你。”
“是是是”廖超低垂着頭,整個人都快縮的與許世傑一般高了。
許世傑厭棄地看了他一眼,帶着手下的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廖府。
許世傑一出廖府就遣散了衆人,隻身一人往便民物美店鋪走去,當然他是忽略了自己的書童而已,人家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許世傑來到荷花的身邊,就在她面前吹噓自己有多勇敢,荷花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就更歡了,手舞足蹈,將當時的場面加油添醋地誇大幾倍。
“我就知道你最厲害了,肯定一出馬就秒殺了他們。”
“秒,秒殺,我沒殺他們,那是犯法的。”許世傑停下動作,奇怪地看着荷花。
一個激動用上前世的流行語了,荷花連忙糾正“我的意思是你一出馬就很快地解決了他們。”
“那是,你不知道當時的驚心動魄,連知縣衙門裡的人都來了,還不是被我三兩下就打倒了”
接下就是許世傑一個表演的時間,他將自己說成了絕世的大英雄。荷花等人就在一旁聽着他吹牛。
伴隨着吳家帆偶爾冒出的嫉妒聲,許世傑終於完結了。
看到荷花燦爛的笑臉期待地看着他,許世傑想到當時說荷花是他的女人,臉就有一陣發熱,偷偷看了她一眼,又低着頭笑出聲來。擡起頭來對荷花說道“荷花,我想約你出去玩好不好?”
“她沒空。”還不等荷花有所反應,吳家帆就衝口而出。
“她有沒有空關你什麼事,荷花都沒有說什麼呢?你急什麼?”許世傑不滿地瞪着吳家帆,兩人眼神廝殺了一陣,他又轉向荷花這邊,表情立馬柔和下來“好不好嘛,荷花。”
“額,我最近是很忙的。”這小子跳躍得到也太快了吧,之前還在講他的光榮事蹟呢,怎麼一轉眼就要約她出去玩了。
“那你什麼時候不忙了,我們再去玩,我什麼時候都有時間。”許世傑一臉期待地看着她。
荷花覺得許世傑確實幫了她們許多忙,只是陪他出去也沒什麼,就點點頭答應了。
吳家帆默默地坐在一旁生悶氣,荷花要應付許世傑也沒時間理他。
許世傑精力特別旺盛,纏着荷花鬧了大半天,這纔在許華燦與荷花的合力勸說下回了家。
荷花扶額,“這小子也太熱情了,真是難以招架啊!”
“哼哼!”吳家帆在一旁發出怪聲。
荷花這纔有功夫走到他身邊“這是怎麼了?看小臉皺的像個小老頭似的。”
“哼!”他將臉往另一邊轉過,就是不看荷花,要讓她知道自己他生氣了。
荷花好笑地看着他,他現在不正像一個吃不到糖的小孩嗎“我又沒說去玩的時候不帶你,別生氣了行不?”
吳家帆一聽心裡就歡喜起來,不過他還是不準備這麼快就原諒她,誰叫她今天就顧着許世傑,忽略他這麼久。彆扭地說道“我纔不要跟你們去玩。”
心裡卻擔心的要死,生怕荷花真的不要他跟着去了。眼角偷偷地往她那邊瞟。
“就這麼定了,到時候一起去。”荷花纔不管他的彆扭勁,一錘定音。
吳家帆雖然不屑地撇撇嘴,到底沒有再反對。
雖然這件事因爲許世傑的出馬而得到解決,不過吳家的人還是不敢太過大意,現在家裡無論如何都要留個男人,一直平靜地過了一個月,他們的心纔算定下來。
吳興的腿傷差不多好了,可以下地幹活了,最近也在店裡幫起忙來,他總是跟着何氏身後轉悠,何氏也不再像剛開始的時候板着一張臉,有時也會對着他笑,吳興就會很高興。兩人現在的相處反而更像談情了。
而荷花答應許世傑出去玩的事情一直無限地推遲中,因爲她好忙好忙。
現在是九月份了,到了收穫的季節,家裡長期除了不用幹活的小孩跟一個看店的大人外,其餘的人全都出去了。
他們在吳家村的地,裡面的稻子長出來了,正在請人幫忙收割。
種的辣椒也到了關鍵時刻,荷花看着這一大片的辣椒真是熱血沸騰啊,不過這麼多的辣椒需要一個地方來儲存起來。跟家裡人商量後,他們決定在這裡蓋一個儲藏室,而且還要蓋一個房子,方便平時來的時候有地方住。房子還不能太小了,以後這裡的辣椒直接磨成粉。需要一個加工的地方。荷花設計出一個儲藏室連帶着一個加工廠。
吳勇和荷花天天守在這裡,村子裡的農民就成了他們的幫工,一天結一次帳,這個村子裡的人大多都來幫忙,而且他們給的價錢也合理,又是在村子裡幫忙,不會擔誤了自己家裡的活。
那些賣過地給他們的人家,一直以來都在給他們打工,每天的工錢足夠生活,日子越過越好,其他的村民見狀,也有來找荷花他們,希望也能夠賣些地,荷花表示這件事她會記在心裡,不過買地可能要等到明年了。
這裡的人每天做工熱情高漲,荷花看着這一片繁忙的景象,內心是自豪的,她算不算也有了一大票的工人了。以後可得更加努力了,不然這羣人都跟着失業了。
等到這邊的事情快忙得差不多了,她們的山藥也長好了。山藥是個名貴的東西,爲免有人偷山藥,吳山這幾天就在田邊搭了過棚子,每天守在那裡,有時吳勇會過來換他。兩人輪流着守夜。
荷花早就打聽到了鎮上最大的藥店就是濟世堂。這是一家全國連鎖藥店。
一般的人家而言,藥是非常貴的,像山藥這種藥村,一包藥裡也放不了多少。荷花之前就察清楚了這裡的山藥價格。每一斤是七百到八百文。
她要找上濟世堂也是因爲它的名氣最大,而且分店很多,能夠買得下她的貨。
這天,吳山和吳勇親手挖出了大概一百斤的山藥,荷花見成色不錯,滿意極了。
吳勇繼續守在這裡,吳山與荷花回到了縣裡。帶着這些山藥,兩人來到了濟世堂。
濟世堂的錢掌櫃出現來見到他們拿來這麼多的山藥吃了一驚,不過他還是知道這兩人的,前陣子便民物美店鋪發生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洛縣,最重要的是許府的少爺都打到廖府去了,誰還敢給臉色他們瞧。
錢掌櫃連忙將他們迎進門,撮着手問道“不知道吳老闆這是何意啊?”
“是這樣的,俺種了些山藥想要賣給你。”吳山說道。
“山藥?那我必須看看貨才能決定。”錢掌櫃看向他們擡進來的一個大袋子。
吳山點點頭,來到袋子旁邊,打開了袋子的口,從裡面拿出一條山藥給錢掌櫃看,錢掌櫃接過來仔細地瞧了瞧,咦了一聲,又走到袋子旁蹲下,看向袋子裡面“沒想到你們有這麼多山藥?”
吳山憨厚地笑笑“俺們還有很多呢!”
“還有?”錢掌櫃不可思議道。
“是啊”
“有多少?能不能給我瞧瞧?”錢掌櫃着急地問道。
荷花看錢掌櫃的表情就知道他對這批山藥很滿意,她拉了拉吳山的袖子,這才說道“我們家的山藥在這裡是看不到的,不過你們需要多少,我們都可以賣?”
錢掌櫃沒想到她的口氣這麼大?轉今一想,如果他們真有這麼多山藥等着賣出,那他是不是可以壓壓價,只要他不急自然有人比他更着急,放眼整個洛縣,有哪個藥店能一口氣買下那麼多山藥,濟世堂可是整個天羅國都有分店,只有他們店能買得下來。
錢掌櫃搖了搖頭“我只能買下這些,如果還要買更多的山藥,這個得問過老闆才行,不過我們的老闆不在洛縣而是在京城。”
“真的買不了嗎?”吳山急道。
錢掌櫃面上一喜,如果不是仔細看不出來,不過正好被荷花捕捉到了,荷花忙安慰吳山“爹,不用擔心,就算濟世堂買不了那麼多,我們也可以分批賣給別的藥店,就算還是賣不完,我們店裡也可以賣嘛,山藥還可以當菜吃,我想總有些人家是會買的,再說我也沒打算將那些山藥全部賣光。”
聽到荷花這樣說,吳山到是安心下來,錢掌櫃卻着急起來,他又不是真心不想買這些山藥,不過聽她這麼說,好像不是特別着急賣出一樣,“不如這樣,我趕緊得給東家寫信說明一下情況,你們先別賣給其他藥店,行嗎?”
荷花勉爲其難地點點頭“那我們就先留着,不過要加緊時間。”
接下來錢掌櫃以每斤六百文買下了這些山藥,他們帶着六十兩銀子離開了,錢掌櫃趕緊寫信寄到京城。
吳山不可思議地問荷花:“俺們就這樣賺了六十兩?”,感覺像做夢一樣,什麼時候銀子是這麼好賺的了。
“當然了,爹,你是不知道,咱們這麼多的山藥投入市場,對他們藥鋪是多在的衝擊啊,如果他們不買,我們賣給了別人,他們店將會損失不少。再說了,咱們的價格可是很合理了好不好,人家最多的賣七百文一斤呢,而且藥店賣出的藥有多貴,您又不是不知道。以後他們指不定翻了多少倍的賣呢?”
吳山想想荷花說得也有道理,之前他買藥不就是動輒十幾兩銀子嗎?最少也要花一兩。也就不在糾結了。
當吳山將今天賺的數目一說,全家人都震驚了,他們有那麼多山藥,得賺多少錢啊,以他們目前的水平,還知道算不出來啊!全都崇拜地看着荷花。
荷花不理會他們崇拜的目光,留下興奮的人來到她的帳房,這間房除了吳家帆與她,其他人是不會隨便進來的。
她也略微作了一個統計,照這樣下來,一斤就有六百兩,現在地裡有多少還不確定,等挖出來才知道,不過不少就是了。
等這次賣了山藥,就足夠賣下一間酒樓了,她打算開一家火鍋店,現在天氣漸漸涼快了,總有人來問他們什麼時候在出去擺攤,她確實打算在開,不過不是出去擺攤,而是開一家酒樓,到了冬天,肯定有很多人來吃火鍋,想想前世排隊吃火鍋的場景。真是人羣暴滿。
這裡也是有火鍋賣的,不過她要開的是要前世那樣的火鍋店,客人點菜自己燙着吃。而且他們家的辣椒是這裡的酒樓所沒有的,到時一定更火。
荷花想到當時爆滿的情形,笑得咯咯直響。
吳家帆在一旁早就無語,她一個人在那裡,一會皺眉,一會沉思,現在又笑得像只老鼠一樣,不知道她又想到什麼了。
哎,他嘆了口氣,最近家裡的人都說他走了狗屎運,有了這麼一個漂亮又能幹的小媳婦,幫着家裡賺了這麼的多,話裡話外都是他配不上她的意思,聽了真是讓人心煩。
他也是又帥氣又聰明好不好,如果不是他一直要上學,他也能賺很多錢。他們兩人明明就是很般配才差不多。
“荷花,荷花”吳家帆使勁地搖着荷花的胳膊,想要叫醒她。
“幹什麼呀”荷花被打斷了非常不爽,剛纔她看到好多銀子大叫着媽媽跑過來,她就快要抱住它們了。
吳家帆無辜的看着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