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準備離開洛縣一趟,因爲吳家帆的銀子存在了順豐錢莊,順豐錢莊是天羅國最有信譽的錢莊之一,在全國都有分店。
不過濟縣被毀沒有取錢的地方,荷花打算到周邊的縣城去看看,只不過濟縣周邊的很多地方都受到牽扯,也有些被洪水淹沒的地方,怕是這裡的錢莊也拿不出太多銀子。
沒有別的辦法,只好趕緊往大點的城鎮去,二萬兩可不是什麼小數目。
爲免路上遇到搶匪,帶上幾個武藝高強的人是必須的,除了田欽差派過來的二十來個官兵。荷花還邀請了許世傑一起去,因爲他的武功可以說是這裡最高的,荷花當然不會放過。
許世傑正想着如何跟上呢,荷花就親自來邀請他,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
爲了雙保險,荷花還想向李文昊要他身邊的侍衛,就是當初送她來濟縣的趙力,這人也是一名高手, 不過他一直保護昊王的安全,不知道能不能要過來。
荷花來到李文昊的房間,敲了半天門沒有人迴應,氣得她推開房門,發現裡面根本就沒有人。
返回到衙門口問守門的衙役,才知道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荷花想大概是這裡將他憋壞了,瘟疫一過他就大搖大擺地往外跑起來。
荷花吩咐守門的衙役昊王一回來就趕緊稟報。
荷花回到房裡開始計劃着如何運用這二萬兩銀子,到傍晚的時候纔有人來通知好昊王回來了。
荷花趕緊去找李文昊,在他回房的路上攔住了他,趙力正跟在他身後。荷花朝趙力有善地笑笑這纔對李文昊說道:“二哥,我找你有事。”
“你不是特別忙嗎,要找也是找吳家帆,竟然還有事找我?”李文昊揶揄道。
荷花討好地笑笑,“妹妹我找你不是有事嗎?”
李文昊心裡一突,她這樣準沒好事,小心地問:“你又有什麼鬼主意?”
“我哪有什麼鬼主意,咳,只不過向你借個人罷了!”荷花說道。
“我有什麼人借給你呀,我這裡除了趙力就沒有別人,等等,你不會是想借他吧?”李文昊突然反應過來。
荷花重重地點頭,大笑道:“答對了,二哥太聰明瞭。”
李文昊說道:“少來,趙力可是我的貼身侍衛,你把他弄走了我怎麼辦?”
“你留在濟縣又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他離開幾天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就是李文昊最生氣的地方,荷花出濟縣就不願意帶上他,他好歹也是有武功底子的,再說他再濟縣憋了這麼久,早想出去走走,他就不明白了他連一個侍衛都比不上。“不給,反正他必須跟在我身邊。”
荷花知道他的想法,不過這可是田大人特意吩咐的,讓昊王好好的呆在濟縣,原本田大人都不希望她離開,可她怎麼可能不守着那二萬兩銀子,田大人哪裡爭得過她,只好妥協。
還好荷花答應了不讓李文昊跟着,田大人才安下心來。現在李文昊的說辭不就是爲了能夠跟着出去嗎?
荷花眼珠亂轉:“你將趙力借給我,你去哪裡我就當看不見,反正腿長在你腳上。”她是答應不讓李文昊跟着,但是腳長他身上,他愛去哪去哪,誰管和着啊!田欽差也無話可說了。
李文昊一聽就明白她的意思,立刻笑開了。“那好,我就將趙力借你一用。”
荷花決定徹底鄙視他。
“不跟你說了,我去找小寶。”荷花繞過他來到趙力面前笑道。“趙力,到時記得跟我們一塊啊!”
趙力連忙拱手答是。
荷花找到吳家帆的時候,他正捧着一份資料再看,荷花過去一看,原來是濟縣的地形圖。她知道現在吳家帆等人正在爲災民的重建選址,而吳家帆想在她出發前將地址選擇好,因爲這樣他好跟着一塊上路。
雖然田大人很想留下這個得意助手,不過礙於公主的雌威,他可不敢隨意爲難吳家帆。
吳家帆放下手昊的地形圖,“你不是準備出發的事宜嗎?怎麼有時間過來。”
“再忙我也得來看看你啊!”荷花笑道。
吳家帆咳嗽一聲,起身說道:“房間裡太悶騷,咱們出去走走吧!”
荷花點頭,這兩天有些忙,是沒有好好呆過了。可是又擔心他的工作,就問他:“你的事情還沒做好呢!”
“沒事,我已經標出了幾處地方,如果沒問題的話就在這幾處重建,而且這鎮上的一些房子沒有損壞太嚴重的也可以住人,只是需要好好的加固。出發之前我一定會整理好交給田大人。”吳家帆說道。
兩人一路走出了衙門,現在的濟縣城內不在像之前看到的那樣蕭條,總算在路上看到了具影的晃動,而且他們的臉上帶上了笑容。
荷花很高興看到這樣的情景。
他們漫步在濟縣殘破的街道上,展望着未來的美好,一路歡聲笑語。
突然荷花看到了不遠處的兩個人,竟然是許世傑跟丁曼雪,兩人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荷花與吳家帆對視一眼,認爲有什麼事發生。
只不過荷花想的是許世傑與丁曼雪如果湊一起,那麼榮大夫怎麼辦,她明明覺得丁曼雪對榮大夫有意思,怎麼一眨眼就跟許世傑地一起了。
吳家帆一眼就覺得這兩人在一起肯定再打什麼鬼主意。
荷花推推吳家帆。“他們有那麼熟嗎?我前兩天還見他們相互沒話說呢。”
“誰知道!”吳家帆說道。“算了,別管他們。”
荷花點點頭,他們不再關注那兩人,晃晃悠悠地回衙門去了。
第二天丁曼雪竟然來找荷花,荷花感到奇怪,自從跟她說了榮大夫的事情,她就越發不理自己,今天主動找過來真是讓她稀奇,不過有句話說得好,無事不登三寶殿。
丁曼雪很不客氣地說明來意,“我要跟着你們一塊出濟縣。”
荷花滿臉黑線,一個個有手有腳,愛去哪去哪,幹嘛總跟她報告,她又不是去旅遊。
“你要出濟縣就出濟縣,又沒人攔着你,幹嘛一個個都要跟着我出去。”
丁曼雪說道:“你不是要取銀子嗎,那麼多你肯定怕有人搶吧,我去了還可以給你幫忙。”
見荷花一臉不信地看着她,丁曼雪冷哼一聲,轉身耍了幾個動作,看起來倒是有模有樣的。
荷花見她在房裡耍起來,而且大有她不點頭就不停下來的趨勢,想着反正有免費的勞力,不要白不要,只好大聲說道:“好了,你別耍了,去就去吧,不過跟着我的隊伍一切都得聽我的。”
丁曼雪聽到她的話這才停下來。“聽就聽。”
荷花朝她擺擺手。“我已經答應你了,你先出去吧。”
丁曼雪也不多話,果斷地出門了。
荷花無語的看她輕輕地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明明之前都沒說要跟着一塊去,怎麼今天突然要去了,荷花猛地想起來,肯定是因爲許世傑對她說了什麼,看來她得將榮大夫也帶上才行。
等到人員到齊要出發的時候,丁曼雪才發現還有榮生,急得跑到來問荷花:“公主,怎麼榮生也跟來。”
“哦,田大人怕一路上大夥有個傷痛感冒的,總得有個大夫跟上比較好。”荷花說道。
“別的大夫也是,爲什麼要找榮生?”丁曼雪問道。
“田大人看重他唄,這可是好事,別耽擱了上路。”
丁曼雪跺跺腳轉身離開,荷花笑望着她離去的背影,看來她還是在意榮大夫。
田大人領着一衆官員爲荷花送行,荷花看看時辰也不早了,不想多浪費時間,說道:“田大人,我們就先走了。”
“公主慢走。”衆人異口同聲。
吳家帆扶着荷花進了馬車,馬車緩緩地開始前進起來。
一隊的官兵僞裝成普通的下人,護送着隊伍慢慢離開。
隊伍一出城門沒多久就被叫停,吳家帆打開車簾一看,竟然是李文昊攔在中間,他回頭問荷花:“昊王怎麼以也來了?”
“別管他,他是去找樂子的。”荷花不屑地說道。
“我是不想管他,可他好像是往我們的馬車這兒來了。”吳家帆臉色難看地說道。
“什麼?”荷花趕緊湊過來往外看。
李文昊也剛好走過來,他大笑道:“舒兒是不是很高興見到我!”
也不管一旁吳家帆的臉色,一個勁地往馬車裡擠。一屁股就坐在了兩人中間。
馬車本來就以不是很大,再擠進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顯得更加窄小。
荷花不樂意道:“二哥你就不能換個地方嗎?”
李文昊毫無自覺,樂呵呵道:“爲什麼要換,這裡挺好啊!對了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哼”荷花冷哼一聲不再理他,吳家帆氣他插進來也不會理他。李文昊自討沒趣地摸摸鼻子。
濟縣周邊的城鎮都很小,這裡的錢莊是一下拿不出二萬兩銀子的,他們只好往更遠的魯縣去,那裡有一家順豐錢莊的分店,而且還很大。
到達魯縣需要三天的時間,從濟縣出發,一路上有很多要飯的人,到後來才漸漸好起來,可見周邊也影響很大,荷花真心擔心返途的時候會有強盜。老百姓沒飯吃而落草爲寇的事太平常了。
吳家帆不住地笑她,當初來的時候盼着有個搶匪,現在倒怕得要死。
那是當然,要是碰到搶匪,搶得可是她的銀子,她能不着急嗎。
幸好去往魯縣的路上十分順利,三天後他們一行人就到達了魯縣。一路上餐風露宿搞得灰頭土臉,他們進到魯縣後立刻找到一間客棧住下。
讓小二送熱水到客房,荷花等人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總算驅趕了一些疲勞。
荷花換好乾淨的衣服後出門,下到一樓,李文昊等人已經下樓。
荷花走到他們桌前坐下,他們這幾人一桌,其他的官兵分成了兩桌,很快有小二上來詢問,他們點了一大桌菜,好好的犒勞自己。
吃飽喝足後,李文昊問荷花:“你是現在就去順豐錢莊嗎?”
“當然,一會你們自便,家帆,世傑還有趙力跟我一塊去就行了,我們先去打探一下。”荷花說道。
魯縣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商鋪一間連着一間,比起濟縣那是天差地別,荷花一路打聽終於來了順豐錢莊外面。
“就是這裡了,我們進去,”荷花說着帶頭走了進去。
進到錢莊裡面,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在招呼客人,等客人走後,這位男子才上前說道,“不好意思,剛纔有人在忽略了各人。”
荷花說道:“沒事,我們這次是來取銀子的,數額有些大所以需要詳談。”
男子見幾人氣度不凡,想來不是泛泛之輩,連忙迎他們坐下,待他們坐定後才問道:“不知你們要取多少?”
荷花拿出吳家帆給的印章說道:“憑這個可以在你們這取銀子對嗎?”
男子接過來仔細瞧了瞧然後還給荷花,點頭道:“沒錯,憑這個可以取銀子,不知姑娘打算取多少。”
荷花伸出兩個手指頭。
男子說道:“二千兩?”
荷花搖搖頭。“是兩萬兩,我要取走裡面所有的銀子。”
男子爲難道:“可是咱們錢莊目前沒有那多銀子,之前剛有人提走了不少銀子,如果姑娘一定要取這麼多銀子,我只能從別的錢莊調過來。”
荷花也能理解,二萬兩可不是小數目,要去調錢也很正常。“那好,不知道你需要多少天可以調過來,我們還要趕時間。”
“這個您放心,我們順豐錢莊一向有自己的門路,各地的錢莊都是一體的,從附近的錢莊聚集二萬兩沒多大問題,明天下午應該可以到。”男子保證道。
“那麻煩你了,我們明天下午再來。”荷花起身說道。
“好的,幾位慢走。”男子送他們出了錢莊。
他們出了錢莊,吳家帆問道:“我們現在做什麼?”
許世傑也問道:“是啊,還要等到明天,現在我們是回客棧休息嗎?”
“當然不是,我們去集市上看看這邊的糧食價格,爲買糧做準備,你們怎麼一點也不想想我們出來的目的,除了取錢,還要買稻穀買糧食,時間緊迫的要命。”荷花頭也不回地說道,真是兩個什麼都不會做的大少爺,她覺得時間緊迫極了,這兩人還像沒事一樣。
“對啊,那我們去集市瞧瞧。”許世傑尷尬地笑笑。
荷花等人對比了幾家米店,這裡的價格都大同小異,大都是精米八文錢,糙米五文錢。 Wшw ⊕ттkan ⊕¢ O
荷花說道:“這裡的糧食比洛縣的時候貴多少。”
吳家帆道:“那是自然,現在濟縣鬧洪災,附近的百姓都在囤糧,魯縣雖然隔濟縣有些遠了,不過也受到影響,糧食價格上漲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荷花嘆氣。“它是情理之中了,可我得花更多銀子啊!”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放心好了,我借銀子你買。”許世傑安慰道。
荷花看了他一眼,借的銀子還不是要還的,嗚,只能想想辦法了。
他們在街上慢慢往客棧走去,其他人都呆在客棧裡,只有李文昊不見了,荷花也懶得管他,徑直去問客棧裡的掌櫃,“你們這都有哪些大點的糧商?”
掌櫃見這些人都以這位姑娘馬首是瞻,而且她氣度不凡,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想來是某個權貴子女,他看過那麼多來來往往的人,看人一向準,所以對荷花非常客氣。“姑娘問在下算是問對人了,我從小生活在魯縣自是知道這裡的很多事情,咱們魯縣水土好,所以糧食產量也別的地方好,糧商到是不少,不過最大的只有三家。”
“是哪三家?”荷花問道。
“徐家,馮家,韓家,他們三家在魯縣甚至周邊都有不少的商鋪,而且他們的米都很飽滿,我們大都在那裡買米。姑娘如果要買米可以找這三家談談。”掌櫃說道。
荷花見這位掌櫃對於魯縣非常熟悉,就坐下來與他多聊了會,她瞭解到魯縣最近糧食漲了點價,不過這三家漲得最少,大都漲價的是那些小點的商鋪。因爲有許多人到魯縣購糧,魯縣的糧食也開始緊張起來。
這三家之所以會成爲最大的糧商,除了他們擁有自己的田莊外,還有不少的進貸渠道。再加上他們的經營與信譽,才能站在最前方。
荷花了解到不少情況後告別掌櫃,她將情況與吳家帆一說。
吳家帆考慮半晌說道,“我們是不是要去找這三家商談買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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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不過我們沒時間找齊三家去談,明天拿到銀子我們就得趕緊離開,免得人惦記。我剛纔已經向掌櫃打呼清楚三家的情況,不過還得聽聽其他人的想法,你等會讓人出去再打聽打聽,我們只選一家去談。”荷花說道,她是想再銀子拿到手後將米糧的事情談妥,然後馬上可以走人,免得耽擱太長時間。
“那好,我去吩咐一聲,你還是早點休息別累壞了。”吳家帆起身說道。
荷花答應一聲,她也確實累了,一到魯縣還沒休息就往外跑,等吳家帆出去後,她就倒在牀上睡覺去了。
荷花睡得好好的,突然聽到有人大力地搖她,還不住地叫她的名字。荷花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打擾她睡覺,狠狠地睜開眼,準備教訓罪魁禍首。
“丁姑娘?”荷花眨巴兩下眼睛,怎麼是她跑進來了。
“當然是我,趕緊起來,我們去捉女幹。”丁曼雪風風火火地說道,手上的動作不停,將荷花往牀下拉。
荷花拉緊被子,免得露光,她可是被這人看光過,“等等,我穿好衣服再起來。”
“那你動作快點,再晚就來不及了。”丁曼雪催促道。
荷花快速地往身上套衣服,一邊問道:“你剛纔說什麼,捉女幹?”
一說這個丁曼雪又急了,“你倒是快點啊,你知不知道昊王竟然帶着吳公子他們幾個去了青樓!”
荷花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後再快速度穿好衣服,急忙往外跑。“活得不煩凡了,連女支院也敢去。”
丁曼雪跟在後面一起衝出去。
荷花來到客棧外面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了,沒想到自己倒牀上就睡了好幾個時辰,看來確實是累過頭了,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吳家帆他們幾個。
荷花客棧門口轉了一圈問丁曼雪,“女支院往哪裡走?”
丁曼雪頓住,她只是聽一個官兵說昊王帶着他們去了青樓,具體是哪裡她怎麼知道?
荷花一看就知道她也不知情,就問道:“是誰告訴你他們去了女支院的,讓他來給咱們帶路。”
丁曼雪咚咚咚地又跑回去了,不一會帶了一個高個的年輕男子出來,他就是荷花要求帶過來的趙力。
荷花不跟他廢話,直接問他:“快點帶我們去女支院。”
趙力額上直冒黑線,睡得好好的被一位姑娘叫醒,現在又碰上直接叫去女支院的公主,難道現在的女子都這麼開放嗎?
丁曼雪見他不作聲再次催道:“快帶路。”
“屬下只知道他們去了飄香樓,具體是哪裡屬下也沒去過。”趙力拉回思緒答道。
荷花想想也對,他也是第一次來魯縣,不過還是拉上他一起找去,讓他問飄香樓在哪裡總比兩姑娘問正常多了,雖然這一路上也招受了不少異樣的視線,不過荷花與丁曼雪都可以無視,反而是趙力非常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終於到了飄香樓,這裡果然是紅燈區,一路走來別的地方都很暗淡,只有這裡仍然燈紅酒綠,如同白天一樣熱鬧。荷花與丁曼雪對視一眼,然後大步往裡走。
她們兩人一進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兩人本都是出衆的容貌,加上渾身的氣度風華,這裡的姑娘哪裡能比。此時的吳家帆等人正尷尬地坐在一間四處飄着香氣的房裡,周圍幾個露着香肩的風塵女子要往他們身邊圍過來。
李文昊在外面逛了一圈回來後,就說要帶他們去一個好地方,本來他們是不想跟着一塊去的,不過拗不過李文昊,只好跟着一起過來,沒想到被他帶到了青樓。
只見李文昊正左擁右抱地摟着兩名女子,喝着她們喂的酒,感嘆一聲:“這纔是人生啊!”
這些姑娘今天可高興了,來的幾位都是不可多得的俊美男子,她們指望使出渾身本領留下他們共度春宵。
有兩名女子想靠近吳家帆,吳家帆皺緊眉頭低喝一聲:“滾開。”
李文昊指着他笑道:“你也太膽小了吧,舒兒現在又不在這裡,瞧瞧這裡的美女投懷送抱好不溫柔,你怕是難得享受一次,今天我可是帶你們幾個來開開葷,你們可得好好感謝我纔是。”
吳家帆冷哼一聲“要玩你自己玩好了,我可不奉陪。”
吳家帆擺出一幅生人勿的表情,渾身也冒着冷氣,女子不敢接近。
李文昊摸摸鼻子,“真是太不知趣了,好了,既然他不喜歡,你們去找他們。”
李文昊指了指許世傑與榮生,這兩女子見吳家帆面色冷酷,更是喜歡,可惜人家無意,只好念念不捨地走向另外一個人,幸好他們也不錯。兩人立馬高興起來。
許世傑與榮生這裡也有兩位姑娘,本來這兩個就很難纏了,這下又來了一個,更是急得滿頭汗。
許世傑以前雖然調戲過不少姑娘,可那也只是口頭上的,還從沒動過手,說到底他也是一個純情的娃,哪裡經過這等陣仗,而且他的習慣也不會對女子動手,最後沒有辦法,只好縱身跳上了房頂。
三位姑娘愣愣地呆了半晌,她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形呢,爲了證明她們還有魅力,她們又投身到調戲榮生的隊伍裡,榮生本人又溫和,又沒有許世傑那樣高強的武功,現在如同掉進狼窩的幼羊一樣,馬上就要被拆入腹中了。
老鴇見到有兩女的進來,一看情形式就猜想是她們的男人進來這裡,搖着寬大的屁股走了過來,甩着香帕尖聲道:“喲,這是哪家的小娘子,竟然往咱飄香樓闖,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丁曼雪扒開她的手,不屑道:“不就是女支院嗎,小姐我又不是沒進過。”
荷花佩服得五體投地啊,來到古代這麼久,她都沒有像別的穿越者那樣到青樓混過,這是第一次到青樓來,不是爲了買花魁,而是爲了捉女幹。真是丟臉啊!
她哪裡知道丁曼雪不過是硬撐的罷了,其實心裡也很沒底。
老鴇也是愣住了,沒想到這小姑娘臉皮這麼厚。沉着臉說道:“既然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就該知道這裡的規矩,哪有進了咱飄香樓不嫖的道理,你們趕緊出去,要想惹事我可不答應。”
“你算什麼東西,我們找到人就走。”荷花說着就要往樓上衝,以李文昊的個性肯定是要一間房,再叫上幾個姑娘作陪。
“給我攔住她們。”老鴇大喝一聲,從四面八方冒出幾個守候多時的打手。
荷花在趙力的擁護下往前衝,而丁曼雪是有武功的,加上個子嬌小,暫時也能躲過去, 荷花拿過一個椅子在手,橫衝直闖,看到緊閉的房門就一腳踢過去,然後朝裡看一眼,房間里正在辦事的人被嚇得尖叫。
荷花一見不是立刻往下一間而去,這裡到處都是姑娘的驚叫聲。
丁曼雪也有樣學樣,一邊躲閃一邊朝準了房門踢去,看到了不得了的畫面,她的小臉還會紅一下,哪像荷花那麼鎮定。
丁曼雪只敢瞟一眼,不對就閃人,幾位打手還要顧着客人,哪像她們管你客人不客人,抓到了就朝打手身上推。
趙力的功夫在這一刻得到了證實,荷花深深覺得帶他來是正確的,不該來的是李文昊,竟敢帶着他們來逛窯子,敢情他今天失蹤半天是去打聽妓院的下落。
荷花來到最邊上的一間門前,提起腳就踢了上去。
李文昊等人聽到了動靜,轉頭望去,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隻擡得高高的漂亮繡花鞋,然後露出了一張美麗的俏臉。
荷花收回腳冷哼一聲,她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李文昊抱着兩女人在一邊快活,吳家帆定定地坐在一邊,許世傑站在房樑上,榮生正被一羣女人圍着。
荷花看着他們卻朝丁曼雪招招手,“我找到他們了。”
丁曼雪跑過來也看到了這樣的情況,氣得一張小臉通紅。
她們走了進來,不一會老鴇也領着一羣打手進來。老鴇不停地向幾位客人道歉:“對不起,我馬上趕她們走。”
李文昊訕笑着放開懷裡的姑娘,“不必了,我們認識她們,你帶着你的姑娘們出去吧!”
“那怎麼行,我保證不讓她們來鬧事。”老鴇嬌笑道,臉上的粉撲撲往下掉。
荷花轉過頭對她陰陰地說道:“你信不信你要是再呆在這裡,你們這家飄香樓也別想做下去了。”
吳家帆在荷花進來的時候就傻眼了,雖然他什麼也沒有做,不過他還是很心虛,連忙起身跑到她面前,“荷花,我什麼也沒做,一直坐在那裡呢,你也看見了對不對?”
荷花拍拍他的頭,“我看見了,你表現得不錯,原來這裡最受歡迎的人是榮大夫,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不是的,我也想躲只是躲不掉。”
丁曼雪一進來的時候就將他身邊的女人趕走了,他此刻正像被母雞護着的小雞一樣躲在她身後,怯怯地伸出頭來說道。
“荷花,快救命啊!”許世傑大叫。
荷花無語地看着他。“你快下來吧!”
許世傑這才跳下房樑,來到荷花面前尋求保護。
老鴇什麼沒見識過,這裡最大的是知府老爺,那可是與她打過照面的,她每個月都會送上厚禮,出了什麼都有照料,她用得着怕這個小丫頭嗎?於是臉一橫,“你將我飄香樓砸得稀巴爛,想就這樣一走了之?我丁賽雪可不是吃素的。”
荷花一聽她的名字噗地笑出聲來,然後扭頭看向丁曼雪,果然她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李文昊連忙打圓場,他可是來找樂子,現在樂子沒找成,他可不希望發生血災,而且他也不能讓事情鬧大了。“算了,就這點小事,我們賠銀子就是。”
“賠什麼賠?我明天就寫信回京,讓爹將這裡的女支院全關掉。”丁曼雪大叫。
“不要吧,多大點事兒,用得着管這遠嗎?”李文昊說道,他看出來了這丁曼雪也是一個醋罈子。
荷花聽了也不舒服了,“什麼叫多大點事兒啊,你們男人以爲這是小事,我們可不這樣認爲,像你們這種在外偷腥的男人,發現一個殺一個,發現一打掃一打。”
丁曼雪狠狠地點頭,現在她們兩人站在統一戰線。
吳家帆,許世傑,榮生三人小聲地抗議,“我沒有偷腥。”
她們異口同聲,“進來也不行。”
這下連李文昊也不敢說什麼了。
荷花知道這種聲色場所背後都有人,她敢這麼叫板不過是憑着背後的人,料想是什麼高官之類的,於是轉頭對老鴇扯嘴笑道:“你叫丁賽雪是吧,不管你背後有什麼後臺,我們都不怕,想讓我們賠錢真是笑話。”
老鴇一聽丁曼雪說出回京二字,就知道這些人可能是京城來的,自然不敢再得罪,賠着臉笑道:“當然,這都是我們自己的錯,哪能讓您賠。”
荷花白了她一眼,然後轉向其他人,“怎麼,都賴在這裡不想走了?”
吳家帆等人一聽,快步往外走,證明自己非常不滿呆在這個地方。
荷花與丁曼雪最後出門,丁曼雪突然轉過頭來說道:“對了,你以後最好不要再叫丁賽雪了,不然有你好看。”
“是是是”老鴇點頭哈腰地答應。
一行人在女支院衆人的注目下狼狽地走了出去,當然狼狽的只有他們,荷花與丁曼雪是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出去的,她們可是代表了全國良家婦女打敗女支女的光榮事蹟。
吳家帆小心地跟在荷花身後解釋,“我今天讓人出去打聽三家米糧商的情況,剛好昊王從外面出來,說要帶我去個地方,本來我是不願意的,可你是知道的,我又不能真的反對他,後來他找上了榮大夫跟許世傑,來到這裡我才知道他帶我們到女支院。”
“是嗎?”荷花頭也不回地問。
見荷花不相信,他指天發誓自己是第一次到女支院來,以前從沒踏足過這種地方。
荷花是相信他沒到過這裡,不過還是要給他一次教訓,不打算輕易原諒他,於是冷着臉不理他,任憑他不停地解釋說好話就是不理他,急得吳家帆不知如何是好,他可是記得荷花小時候就不讓他與別的姑娘好,現在被好抓包了,越發不會原諒他了。
吳家帆不住地觀察荷花的臉色,一路上都沒轉晴過。
而榮生跟着丁曼雪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他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而且自己也沒有立場向她解釋,於是沉默不語。
丁曼雪正等着他的解釋,卻聽不到他的任何話,氣得大罵。“我真不知道你竟然還會去妓院,而且還叫了那麼多姑娘圍着你,呵呵魅力很大啊!”
“不是,我不是自願的,我,真的,小雪你要相信我。”榮生嘴笨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覺得現在跳進河裡也洗不清。
“哼,我都親眼看見了,如果我不來,你是否是就與她們一度春宵了?”丁曼雪冷聲道。
“不會,不會。”榮生連忙搖頭。
“如果她們強迫你怎麼辦?”丁曼雪問道。
“要是她們真的這樣,我就跳窗。”榮生靈機一動說道。
丁曼雪冷哼。“小心摔死你。”
李文昊與許世傑走在後面,看着他們的互動,李文昊一手搭在許世傑肩上輕嘆一聲,“有女人管着真累對不對?還是咱們這樣好啊!”
“有什麼好的。”許世傑嗡聲道。
李文昊轉頭看到他臉臉羨慕的表情,嘲笑道:“虧你還號稱京城霸王,不是最會調戲姑娘嗎,今天的表現可太差勁了,難道你的家人沒有爲你準備通房丫頭什麼的?”
許世傑的臉脹成了鵝肝色,他一把推開李文昊拾在肩頭的手,“我怎麼可能會要別的姑娘,我喜歡的是荷花。”
李文昊收起了嘻笑的表情,他知道許世傑一直以來喜歡的是荷花,可是荷花不可能給他任何迴應,許世傑註定是要傷心的,所以他更希望許世傑能夠找到別的幸福。
“你難道沒有想過放棄嗎?她的心裡只有吳家帆。”
“我知道,但是我沒法放棄,至少現在沒有辦法。”許世傑心裡的苦澀沒人懂,他看出荷花與吳家帆是不會分開的,卻還是一個勁地想呆在她身邊,看到他們那麼高興,爲荷花臉上的笑容而開心,同時心裡異常的苦。
“哎!”李文昊嘆口氣,兩人默默無語。
經過這事後,荷花與丁曼雪的關係到是有所改善,兩人性格有相似的地方,而且她們覺得鬧妓院是一件非常過癮的事情。
荷花自不必說了,鬧女支院是每個穿越人士必修的課,她老早就想參觀參觀,現在還算是晚了好幾年。只不過以前是太小,現在一直呆在皇宮,所以沒有時間,今天可算是走了一回正常的路線。
丁曼雪是從沒想過,就算她膽子多大也不敢去那種地方,不過是荷花跟着去,她覺得膽子變得很大,而且真得很過癮。自從回到丞相府,她的身手都變生疏了,今天總算大展身手。想到以後沒有機會鬧女支院了,竟然還覺得很可惜。
吳家帆與榮生兩人因爲她們的態度擔心得要死,拼命想辦法讓她們原諒自己,一晚上也睡不着覺,哪裡知道兩人因爲有機會大鬧女支院正興奮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