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夫人聽過楚二公子的吩咐,嘴角噙着笑,微微的點了點頭,“二公子放心,您交代的事我定當給辦妥當了!”月夫人說完那話,獨自離開了楚軒的面前。楚軒行了那麼久的路程,早就全身疲憊,待月夫人離開後,連忙找來一名小婢女,讓她領着自己去了上等的廂房,打算歇息一番兒。
“楚二公子,這就是月夫人爲您準備好的廂房了,還望楚二公子好生歇息!”領路的小婢女待楚軒走進廂房後,即刻把門帶上,退了下去。
月夫人找來了近日樓子中新調教出來的姑娘,將那些姑娘帶去了隨從的朝廷官員休息的地方,讓姑娘們好生伺候那些人。月夫人安排妥當那些人兒後,即刻走去了楚軒的房門外,低聲敲門道,
“楚二公子,我已經將二公子帶來的人安排好了,不知公子還有何吩咐麼?!”楚軒眯着眼睛,一副慵懶的模樣朝門外回了話,“有勞月夫人費心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本公子有何需求自會同你吩咐,現下本公子只想好好歇息。”楚軒坐了一路的馬車,早就顛壞了身子,當下眼皮子也爭不開來,只想睡個好覺休息一番兒。
“是,二公子好生歇息!”月夫人說完那話,就從楚軒房外離開了。楚軒睡了一個大下午,終於是在傍晚時分醒了過來。“給本公子洗漱,本公子要去用膳!”醒來後的楚軒見當下天色已經不早,連忙朝房門外喊了一聲,讓守在門外的婢女伺候他洗漱,更衣。
楚軒換完衣裳後,即刻跟着婢女來到了月夫人爲他設宴款待的廂房,跟隨他同行的大臣們一起用了晚膳。“不知各位大臣可否滿意此次本皇子的招待?若有不周之處,還望各位大臣見諒!”楚軒客套的跟一衆大臣寒暄了起來。
“二皇子說的是哪兒的話?此次聖上派我等前去貧瘠之地撫卹災民,我等還在抱怨爲何要去那等子破地受罪,竟不想此處還有這麼一個繁華享樂之所,我等還要好好感謝二皇子的事先安排!”一大臣完全沉浸在了勾欄院當中,說完那話,連忙舉起酒杯敬了二皇子楚軒!
“是啊,是啊,二皇子能給咱們有這樣的安排,臣等感激不盡啊,我也敬二皇子一杯!”另一隨從大臣舉起了酒杯,跟二皇子楚軒敬了酒。
有了先前二人的起頭,隨後其餘人也都紛紛同二皇子楚軒敬了酒,以此表達了他們的謝意!楚軒見那些保持中立的大臣也都改的態度,紛紛往自己這邊傾倒,不由的揚起嘴角,客氣道,
“楚軒不敢當,不敢當!做的這些都是應當的!只不過嘛,這往後朝堂之上,楚軒還是要仰仗各位大臣,靠各位大臣多多扶持,爲楚軒指點迷津纔是!”
楚軒回敬完酒後,又一大臣開了口,“二皇子謙虛了,二皇子自幼聰慧,當下也是聖上最得意的皇子,怎麼還會需要咱們這些老古董指點迷津呢?你們說是不是啊?!”
酒席上的一衆大臣聽過那話,自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有一人道,“二皇子請放心,當下朝堂之上哪兒還有不欽佩二皇子才幹的人?只要二皇子有用的着老臣的地方,老臣定當會爲二皇子萬死不辭!”
楚軒見自己收買人心收買的也差不多了,便不再同那些大臣虛情假意什麼,隨後讓廂房中的婢女一一把熱菜端上桌來,同一衆大臣享用了晚膳。
桌子上有些大臣不勝酒力,喝過幾杯酒後,便開始頭暈了起來,楚軒見狀,立即喚來樓子中伺候人的姑娘,讓那些姑娘們扶着大臣退了下去。
在一衆大臣全都退下後,楚軒才從酒席上離開。楚軒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隨後沒多久,他便喚來了月夫人,對月夫人開口道,“給本公子找幾個貌美的姑娘來,本公子要好好消遣消遣!”楚軒難得從皇宮裡頭出來,趁着現下無人看管,自當是要好好享樂一番兒,先前在皇宮要裝作一副正經皇子的模樣,叫他差點兒憋壞了身子。
月夫人聽過楚軒的吩咐後,連忙笑着點了點頭,迴應道,“回二公子的話,一切都給二公子準備好了,姑娘們都在外頭候着,就等着二公子前去挑一挑呢!”月夫人知道楚二公子已經好些時候沒來她們勾欄院中了,也不知楚二公子喜歡哪種類型的姑娘,生怕爲楚二公子選錯了人,叫公子好一頓生氣。
楚軒待月夫人說完後那話,連忙從牀榻上站起身,緩緩移步走出了房門,前去房外去挑姑娘。“來來來,姑娘們,楚二公子過來了!”楚軒前腳剛踏過來,就聽月夫人對那些早就等候的姑娘們招呼了起來。
“見過楚二公子!”勾欄院中的姑娘看到楚軒後,紛紛行了禮,擡起頭後,各個伸長着脖子想讓楚二公子選中自己去服侍他。楚軒聞聲朝那些姑娘們看了過去,打眼一看,全是一些庸脂俗粉,看的叫楚軒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月夫人見狀,隨即賠笑道,“楚二公子,您好好挑挑,咱們這兒身姿姣好的姑娘都在這兒了,這當中定是有二公子鐘意的!”楚軒聽過月夫人的話後,耐着性子的走到了衆多姑娘面前,挨個挨個的看了看。
“行了,就她們吧!”楚軒挑挑揀揀了一大會兒,才選出來幾個像樣的姑娘。他將那些人撿出來後,又對一旁吩咐了起來,“這幾個姑娘再去重新打扮打扮,換上本公子鐘意的衣裳,在來我房間裡伺候。”月夫人聽過楚軒的吩咐後,即刻領着姑娘們退了下去。
“待那些姑娘打扮好了,在送去本公子的房中。”楚軒最後撂下這麼一句話後,頭也不回的轉身踏着樓梯往自己住處走去。竟不想,他在路過二樓拐角處時發現一個奇怪的東西!
“這是何物?!”楚軒停下腳步,隨後又向着他發現的東西所處之位走了過去。待到楚軒走到跟前的時候,不由的瞪大了雙眼,“令牌?趙將軍部下的令牌?!”楚軒暗暗的在心中驚呼了一聲後,即刻將此物撿了起來,放在自家手中仔細的看了看。
“不錯,就是趙將軍部下的令牌!雖然此令牌已被燒焦了大部分,但令牌上拐角處部分紋理還是看的清清楚楚!此物就是歸趙將軍部下所有,但,爲何會出現於此?!”楚軒握着手中黑漆漆的東西,滿心疑問了起來,他並無認爲趙將軍的部下會來此處煙花場所尋樂,爲此,楚軒快速的回到了廂房中,傳來了月夫人。
月夫人還在爲方纔楚軒挑選的姑娘們精心打扮,聽聞出二公子現下叫自己過去,連忙對那些姑娘們開了口,“剩下的妝容就按本夫人尋日裡教你們的去畫,定是要打扮的讓二公子滿意,不然的話,咱們都沒好果子吃!”待幾個姑娘點頭後,月夫人趕緊去了楚軒的房間中。
“見過二公子,二公子莫不是等急了?!我已經催促過姑娘們了,她們待會兒就來侍候二公子!”月夫人以爲楚二公子是等的不耐煩了,才喚自己過來,所以一見到楚二公子,就同他說了那話。
楚軒現下毫無心情讓姑娘們過來侍候,待月夫人說完那話後,隨即將他在二樓撿到的令牌扔在了桌子上,冷聲的開口詢問道,“月夫人可識得此物?!”
月夫人滿心疑惑,不知爲何當下楚二公子就變了個臉色,她也不敢上去詢問緣由,在桌子面兒上扔出一個漆黑的東西后,趕忙走到桌子旁去瞅了個仔細。
“回二公子,此物未曾見過,這是公子打哪兒弄來的?爲何公子會問出這個問題來?!”楚軒見月夫人不認識,隨後又換了一個問題,開口道,“近日樓子裡是否發生了失火一事,爲何夫人要向本公子瞞住此事?!”
月夫人聽到楚軒說那話,心不由的咯噔了一下,隨即慌了神,不知該如何向楚二公子說起這件事。“公子,我,,,”月夫人吞吞吞吐吐不知所言。
楚軒見狀,連忙厲聲吩咐道,“月夫人,本公子向來不喜別人對本公子撒謊,月夫人可要掂量掂量一下輕重,不然說錯了話,可別怪本公子翻臉無情!”
月夫人惹不起楚軒,見楚軒果真生了氣,連忙怯懦道,“回稟楚二公子,前不久,樓子中的的確確是發生了一場大火!把樓子的底層全都燒了個遍,樓子中的內飾也是在那個時候全部修整,翻了新。”
楚軒可不認爲好端端的勾欄院會突然燒起大火,聽過月夫人的話後,隨後繼續的盤問道,“可曾查清楚樓子內起火的原因,那時又可曾有過什麼可疑之人來過樓子內?!”
月夫人不想把她放走一值錢丫頭的事告訴楚二公子,隨即應聲道,“楚二公子,大火一事離今日也有些時候了,眼下樓子中一切正常,並無任何太大的損失,二公子還是不要計較那些小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