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如雪望着剛纔腿受傷的小兄弟走出藥鋪那般滑稽的模樣,不由的笑出了聲,樂呵了一番兒後,又把目光放在了自己師傅身上,“師傅,您就不怕那小兄弟溜之大吉,不給咱們送銀子過來?!”張進酒纔不在意這些銀子,聽過他徒兒的話,不由的擺了擺手,說道,“隨他呢,不過,老夫信的過那小兄弟的爲人,到底也不是多大數目的銀子,他應該拿的出手!”楊如雪無言以對,徑自走去一邊忙活了起來。
皇宮當中五皇子的命案有了新的進展。楚皇叫來查案的大臣,向他詢問了近些日子來得到的消息。“回稟皇上,臣得知五皇子中的毒是西域的雙笙散後,即刻讓守城侍衛關閉了城門,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百姓出城,經臣搜查了一些來自西域的經商人後,確實搜出了一些不明來歷的物件。”楚皇聽過辦案大臣的話後,心當即激動了起來,連忙說道,“呈上來,快把愛卿搜到的可疑物件呈上來!”
“是皇上!”辦案的大臣喚來手底下的侍衛,將從西域人身上搜出來的東西呈給了楚皇。“皇上,這些藥粉不知作何用處,臣仔細的盤問過那些西域經商人,奈何他們斷然否定這些藥粉不是他們的,之後便什麼也沒說。”
楚皇往公公呈過來的東西旁走了走,近看後,眉頭忽的皺了起來,隨後大聲道,“來人,去把太醫院的太醫給朕叫來,朕倒要看看這些藥粉是不是害死勳兒的毒藥!”“嗻!”
楚皇身邊的太監一路小跑,終於跑去了太醫院。“皇上有令,讓太醫院中的各位太醫去大殿走一趟!”公公連口氣兒都不喘,直言對太醫院中的太醫們說了那話。各位太醫走去大殿後,即刻着手驗了驗辦案大臣呈上去的東西。
驗了一番兒後,終於有了結果,“回稟皇上,這些藥粉不是毒害五皇子的毒藥,而是咱們大楚的毒藥!”楚皇聽了那話,心中不由的失落了起來,“咱們大楚國的毒藥?這些西域人身上帶着這些毒藥做什麼?將這些西域經商人帶上來,朕要親自問問他們!”
辦案大臣得了楚皇的吩咐,隨即無去殿外,把自己抓來的西域經商人帶到了大殿上。“楚國的皇上,這些東西不是我們西域的東西,還望皇上開恩,放過我們這些人!”爲首的西域經商人對楚皇開口,求饒道。“哦?既然不是你們的東西,爲何朕大楚的臣子會在你們身上搜到,你們若是不老老實實將話說清楚,可就是要在這大殿上喪命!”楚皇狠下心,一定要盤問出什麼重要的線索。
被帶到大殿上的西域人,正要再次跟楚皇開口求饒,竟不想這時,身後又被抓上來一人,楚皇蹙眉往這人身上看了過去,靜等着手底下的人向自己回稟。“回皇上,這人偷偷摸摸的在城牆外不知在做什麼,屬下見他甚是可疑,就將他抓了過來!”
後一個被抓上大殿的人望着身旁的西域經商人,不由的膽顫了起來,滿臉慌張。楚皇見狀,連忙厲聲詢問道,“你是何人?爲何會讓宮門守衛抓到這兒來?!”被問話的人當下一驚,跪着求饒道,“回皇上的話,小人只是一介草民,什麼也沒做啊!”竟不想此人跪倒磕頭的時候,從衣襟袋當中掉落許多白紙藥包,竟與方纔公公呈上去的藥包一模一樣。“這是什麼?!”身邊站着的辦案大臣一眼看到了那個白紙藥包。
“啊,這,這,這…”跪倒磕頭的人見身子當中的東西掉了出來,臉上立即露出驚訝的神色來,慌張的說不出話。辦案大臣將此白紙藥包撿了起來,楚皇見此,連忙對辦案大臣道,“將那東西遞給太醫們瞧瞧!”大臣得了楚皇的吩咐,連忙將白紙藥包給了太醫院的太醫。後被抓到大殿上來的人不等太醫院的太醫說出結果,直接往另一旁的西域經商人哀嚎了起來。
“大哥,各位大哥,咱們還是說實話吧,眼下東西都被搜出來了,說出實話還能求皇上饒過咱們的性命,不然咱們都是要掉腦袋的啊!”西域經商人一臉兒的困惑,他們根本不認識後被抓上大殿的人。“你在胡說什麼,我們根本不認識你!”爲首的經商西域人不想自己受冤枉,連忙對方纔開口說話的人吼叫了起來。
“大哥,各位大哥,你們不能在這個時候拋下小的啊,小人爲你們做了那麼多,你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啊!”後被抓上大殿的人跪着爬到西域經商人的跟前,抓着爲師西域人的衣袖,大聲哀嚎了起來。楚皇微眯着眼睛,連忙給辦案的大臣比了個手勢,大臣會意楚皇的意思後,即刻喚來宮殿外的侍衛將西域經商人擒住,讓大殿上的西域人經商人動彈不得。
做妥了那些後,楚皇連忙開口對後被抓上來的人問了話,“你可要想明白了,倘若有一句話是假話,朕立即要了你的腦袋!朕問你,你跟那夥人是什麼關係?!”後被抓上來的人聽了楚皇的問話,當即軟了腿,全身哆嗦了起來,“回,回皇上,下人不敢說!”話畢後,這人還不忘向西域經商人那處瞅瞅,生怕他們會對自己做些什麼。
就在這時,查驗白紙藥包裡頭是何物件的太醫開了口,“回皇上,此人衣服裡頭掉落出來的東西正是西域的毒藥,雙笙散!”太醫的話剛說完,後被抓上大殿的草民立即哀聲求饒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小人什麼都招,什麼都招,只求皇上饒了小人的這條賤命!”
頓了一下後,此人又開口道,“回皇上,是那夥西域人叫小的如此做的,他們身上本來裝有小人現下手中拿的藥包,今日出城前,他們將身上的藥包給了小人,還叫小人不要告訴別人這件事情,小人受不住錢財的誘惑,便答應了這場交易。只是沒想到,他們會被守城的官爺抓進皇宮,小人害怕事情會敗露出去,便在皇宮城外小心翼翼的探着裡頭的情況,竟不想,自己也會被官爺抓住,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饒過小人吧!”
楚皇聽了方纔開口之人的話後,當即惱羞成怒,大聲呵斥,指着這人說道,“竟有此事,來人,給我拖下去斬了!”後被抓上大殿的人聽了那話,連忙哀求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都是這些西域經商人要小人如此做的,他們纔是罪犯啊!”楚皇可不管那麼多,就要處決掉眼前的幫兇。楚皇的話語剛落,隨後就見宮外的侍衛走到了大殿上,將大殿上求饒的草民拖了下去。
豈料,侍衛抓着那人還未走出去幾步,就見那人口吐鮮血,把雙眸瞪的老大,手指還顫顫巍巍的指向了西域經商人旁邊的窗戶,衰弱道,“你,你們竟然對我…”草民的話還未說完,立即吐血身亡了過去。大殿上的太醫見狀,連忙起身走到剛死沒多久的那人身邊,爲那人瞧看了一番兒。“回皇上,此人是爲中毒而死!”被宮殿上的侍衛擒住的西域經商人看到那人慘死後,當即驚訝的說不出來話。
楚皇望着西域經商人,怒目而視,呵斥道,“你們現下已經百口難辯,來人,給我壓下去!”西域經商人見狀,連忙掙脫開侍衛的擒拿,開口爲自己辯解,“皇上,冤枉,冤枉啊!我們兄弟幾個並未做任何對不住大楚的事情,還望楚皇明鑑啊!”楚皇生氣的拂了拂衣袖,冷哼道,“還敢喊冤,眼下事情已經明擺在這兒了,這雙笙散是你們西域的玩意,你們竟然用了掉包之計,想混過朕的眼睛,只是沒想到朕會把人證物證全都找到吧?來人,給朕押入大牢,隨後聽朕治罪!”“屬下遵命!”朝廷上的侍衛得了楚皇的吩咐,連忙將西域經商人押入了大牢。“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被侍衛拖下去的時候,幾個西域來的人兒還不忘替自己喊冤。
辦案的大臣在西域經商人拖下去後,沒過多大功夫,向楚皇問了起來,“皇上,這西域的人謀害咱們大楚皇子,是不是有什麼陰謀?難不成這些西域小國又要作亂了?!”楚皇何嘗沒有想到過這個層面,只是這到底還是件大事,他得好好想想纔是。“你們先退下,這事之後再議。”楚皇待朝廷上的臣子全都退了下去,隨後連忙趕去了五皇子的住處,想再看看他這剛去世的孩兒。
楚皇並不知,方纔在大殿上發生的事情已經叫貴妃娘娘身邊的李公公看到了眼裡,楚皇離開後,李公公也慌忙的趕回了貴妃娘娘的宮殿中。“貴妃娘娘,老奴回來了!”李公公入了宮殿,連忙喊出了那句話。貴妃得知大殿上押進了幾名西域經商人,沒過多久,便派了李公公去大殿外偷看,現下見李公公趕了回來,不由的秉退宮中的婢女,讓李公公把大殿上看到的事情說出來。
李公公斜眼瞥了瞥正在退下的婢女,待她們都離開後,連忙欣喜,小聲的對貴妃娘娘開口道,“娘娘,娘娘,事情辦妥了,辦妥了!”花想容聽見李公公說這話,心中懸着的大石頭才落到了地上。方纔大殿上後被抓進去的人,正是花想容找的替罪羊。花想容知道雙笙散是西域的玩意兒,所以只能讓楚皇把兇手懷疑到西域人的頭上,於是脅迫了一位家中有老小的尋常百姓,讓他去大殿上演一齣戲,讓楚皇相信殺害五皇子的真兇是那夥西域人。
只是那人沒想到,花想容也會對他下毒手,所以那人才會在臨死前,滿目含冤的將手指指向正在窗戶外偷看的李公公,然而正是這個動作,讓楚皇誤以爲此人是在指着跪在窗戶邊上的西域經商人,爲此更加確信了西域經商人是殘害他皇兒的兇手。一石二鳥的計策,讓花想容成功的避開了衆人耳目,逃脫了她殘害五皇子楚勳的罪責。
“哼,本宮只能怪他蠢,既然本宮答應了要幫他養兒養母,怎麼還會讓他活在這個世上?!”花想還記得親口答應那個替罪羊的話,不由的嫌棄的說了那話。“娘娘高明,還是娘娘高明,這下好了,五皇子這事很快就會過去了!”李公公在旁拍起了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