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趕到了趙家大宅中,把小狼崽子一事告訴了他仲父趙武神大將軍來。趙紫雲乍一聽,覺得不妥,他大宅裡哪兒能養這麼個玩意兒來!他們本身就是在避人眼目,躲着皇宮裡的的人兒,防着她們找到自己。
若是在趙家大宅中養狼,被人發現了還了得!定是會鬧出一番動靜來!楚辭也想過是這種結果,但是仍然希望他仲父能點頭答應下來!
“仲父,我孃親西域的月國可是與狼族有着很深的淵源兒,狼在月國是有着尊貴的地位來的,你就看在我孃親的份上,把這狼崽子養在咱們這兒的趙家大宅中!孩兒有月國血統,對這狼崽子也是萬般親近,定是能把它給馴服的,將來說不定會派上用場的!”楚辭想通過這一番說辭,讓他仲父同意!
趙紫雲聽着楚辭提起他孃親來,這眼前又浮現出麗茲懷特公主的動人面貌來。他飽含深情的看着楚辭,這眉目多多少少有着麗茲懷特的影子啊!
趙紫雲仔細的在心中思索了一番,如若真如楚辭所說,能將那小狼崽子馴服,倒也是件好事,狼雖兇猛,卻也通人性,既然月國有這樣的風俗,那就允了楚辭吧。
“仲父答應你,但是這醜話兒可得說在前頭,若那狼崽子不受控制,仲父我可是會狠下殺手,一劍封喉,處死它來!”
楚辭見他仲父願意收養那個狼崽子,神情激動了起來,鄭重的對他仲父點了點頭,答應着他仲父的要求來!
楊如雪在藥鋪裡焦急的等待着消息,時不時的走出藥鋪大門,瞅瞅有沒有她楚哥哥的身影。張進酒被楊如雪在藥鋪裡晃動的身影搞暈了腦袋,不耐煩的對楊如雪開了口道:“徒弟,你還是別想着那事兒了,趙家那老傢伙能同意纔怪,他要是同意啊,我就”
張進酒的話兒並未說完,楚辭就踏進了藥鋪大門,楊如雪本還想聽着她師傅後話說的什麼來呢,下一時刻就看見了楚辭,立即把她的目光轉移到楚辭的身上來了。
狼崽子事兒可是緊緊的懸着楊如雪的心呢,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趙老爺到底有沒有同意,將狼崽子留在趙家大宅裡。
楚辭當然看出了楊如雪的這個心思,趕緊把好消息說給了楊如雪聽,“雪兒妹妹,仲父答應了下來,這狼崽子就交給我吧!”
張進酒聽着楚辭說這話兒,臉連忙別開了來,還好自己剛纔自己沒把推斷的後話給說出來,否則,定是丟了顏面!
楊如雪可沒忘記他師傅要說的後話兒來,喜滋滋的看着師傅張進酒,故意戳他痛處,道:“師傅,剛纔可是有人說什麼來着?否則,否則什麼來着?”
這個臭丫頭,淨是這般不給自己臺階下,張進酒暗自在心裡埋怨着他徒兒,不過,此刻他倒是耍起無賴了!
“師傅年紀大了,這耳朵不中用了,聽不見你說的是什麼!師傅忽然想起,那藥材還沒攤出來曬呢,去曬藥材去,曬藥材!”說完,立即離開這讓他有損顏面的場合來。
楊如雪當然也是知道他師傅爲何這樣做,也罷,給他師傅一個面子來。不過這狼崽子確實不宜在此久留,她得趕緊交到楚辭手上來才行。
“楚哥哥,你在此等候,我去把狼崽子給抱過來!”楊如雪關狼崽子的地兒還有她的實驗變種雞呢,可不能讓楚辭給發現了去!
楚辭當然不知道楊如雪心中所想的什麼,他就在此地等候,等着楊如雪把那狼崽子給她抱出來。很快,楊如雪拿着藥簍子,走了出來。這小狼崽子身上還有傷,得告知她楚哥哥一聲,讓他萬般小心的看着狼崽子纔是。
楊如雪知道,若把狼給馴服了,這日後定會大有用處的,她希望這狼崽子能給楚辭帶去好運。楚辭把楊如雪囑咐的記在心頭,接過裝在藥簍子裡的狼崽子,就往趙家大宅走去!
李翠蓮最近也在自己田地裡忙活着,她把楊柏宇趕出家後,着實也有些後悔了來。這家裡這麼多畝田地要打理,正是需要人手啊!
往常楊柏宇在的時候,他一個大男漢子,總歸是比她一個女子有力,能張羅着家裡的大片田地,現在倒好,地裡的活兒全撂自己肩頭上了!真是自找苦吃啊!
李翠蓮也捨不得花錢顧幫手來自己家田地裡忙活,更不好意思去到屠夫家中,把她女兒楊鳳飛叫回來幫着自己。眼下,這可如何是好!
罷了,罷了,也只有先讓兒子楊龍澤跟自己一起到田裡鋤地兒去!李翠蓮知道自己兒子壓根就沒把心思放在書本上。也正好趁此機會讓他兒子體驗一番苦兒來,日後能作爲警醒勉勵兒子好好唸書!
李翠蓮來到她兒子楊龍澤的房門前,敲了敲了門,說道:“澤兒啊,你在屋裡頭幹什麼來呢?娘有事跟你說!”
楊龍澤天生就不是塊讀書的好料,一見書本就頭疼,哪兒能認認真真的呆屋子裡頭唸書呢!這會兒已經在屋子裡呼呼大睡了起來!
李翠蓮又敲了敲房門,見還是沒有人應她的話兒。她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推門而入。不過這推門的動靜可是驚擾到了楊龍澤,他緩緩的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眸,瞧着屋子裡頭到底爲何發出這般聲響兒來!
誰知映入眼簾的是,她孃親氣的扭曲的臉兒來,楊龍澤慌忙從牀上起來,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哈喇子。
“娘娘,你怎麼進來了!”楊龍澤心虛的看着他孃親李翠蓮來。
李翠蓮早就被她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給氣壞了,在屋子裡左右瞅了瞅一番來,拿着她家的家法就往自己兒子身上掄去!
“混賬東西,你就不能給娘爭口氣來麼,一看書就睡,讓你睡!讓你睡!”李翠蓮邊罵邊揮舞着自己手中拿着的木條子。
楊龍澤是見識過,這木條子掄在自己身上所感觸的疼痛來,他見木條子就快打到自己身上來了,下一時刻,連忙拉過牀上的被子往身上披,藉此能減輕木條子掄在自己身上,所受的痛苦來!
李翠蓮沒想到她兒子變精了,竟然還敢拿被子擋在身上!擋也沒用,李翠蓮立即扯開兒子身上的被褥,做勢就要把木條子掄下去。
“娘,停手,停手!兒子不敢了,不敢了,你就別折騰了!”楊龍澤惶恐自己身上被打出洞來,連忙制止他娘打下去!
“哼,不爭氣的東西,既然你看不下去書,那就跟娘下地幹活去,讓你吃一番苦頭,被那當頭大太陽曬一曬,就知道,娘讓你念書的苦心了!”
楊龍澤見他娘終於停下了手,也不論他孃親說的什麼,只是在一個勁兒的點頭,點頭的!等他孃親李翠蓮走過後,才小聲在嘴裡嘀咕着,幹活總比讀書好,他自個倒是寧願去下地幹活,而不是去念那乏味的書兒來。
李翠蓮給她兒子拿來一個鋤頭,自己也扛着一個鋤頭,離開家門往自家田地走去。李翠蓮在前,楊龍澤在後面吊兒郎當的跟着。
沒一會兒,就到了自家田裡。李翠蓮指了指跟前的一畝田,劃分了半畝田地交給自己兒子打理。
“澤兒啊,娘就把這半畝田交給你了,你給娘好好的幹活,不能怠慢半點兒,否則,娘回家定是要你好看!不給你飯吃!”李翠蓮威脅了自己的兒子一番。
楊龍澤不奈煩的答應着他娘:“知道了,知道了,兒子記在心中了!”李翠蓮見他兒子答應了下來,也不管他兒子了,徑自的去忙活自己的事兒了!
楊龍澤幹啥都是半吊子,鋤地也不好好鋤,就跟一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不拉幾的。幾個同村子的種地年輕小夥兒,路過李翠蓮她們家,見楊龍澤一副這個模樣,不禁偷笑道:“看看他這個懶塔塔的模樣,哪兒像是在鋤地,分明就是在瞎擺活!”
楊龍澤耳朵尖,這些人兒的閒言碎語被他自己給聽見了,他這心裡不高興了,本身被他孃親罵一頓,心窩裡就憋着火兒,這又聽別人再說自己的壞話,實在忍不了了。
上前跟說他壞話的人兒理論較真了了一番,“說誰呢,說誰呢!誰不像是在鋤地了,你們這是瞎了眼了!”
偷笑的人兒看楊龍澤對自己發起火兒來了,也不客氣的駁回去,道:“就說你呢,你看看你那慫樣,連鋤頭都拿不好!不服氣啊,有本事來打一架呀!就你那小身板,橫豎看都是個捱揍的料兒!哈哈,哈哈!”說楊龍澤壞話的人兒嘲笑了楊龍澤一番,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來!
楊龍澤耐不住性子,被人一激,真火了起來,做勢就撩起自己的衣袖,上去就給說他壞話人兒一拳頭。
噗嗤一聲,楊龍澤一拳頭就把說他壞話的人兒打的站不住腳來了,踉蹌的往旁邊一倒,還好被另一人及時的扶住了身子,沒有摔倒在地。
可是他還沒站穩身子,另一人就顫抖的叫出了聲音:“你你鼻子流血了!”被打的人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果真看到自己手上有血跡來。
他沒想到楊龍澤會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兒來,鼻子處都打出血來了,自己哪兒能嚥下這口惡氣呢!被打的人兒也不問那麼多,三兩下衝到楊龍澤身邊,揮動着拳頭也把楊龍澤給暴揍一頓!頓時田地裡就因這兩人的互相廝打,揚起了團團塵土來!
另一人在旁乾着急,只聽見廝打在一團的人兒那裡面傳來哎呦,哎呦的叫喚聲,也不知是誰發出來的!他怕出人命了,趕緊去找大人拉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