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從下了堂,張航便找了藉口消失在衆人的面前,然後按照楊春歸的交代,埋伏在了檔案室的外邊,在楊春歸試探了一番劉書記之後,確定了劉書記和這件事情有關,楊春歸出了檔案室便對暗處的張航做了手勢。
於是便有了張航順利的跟蹤了劉書記,也或許是劉書記在一開始探查了四周,發現沒有人後,心裡又格外的緊張,絲毫沒有注意到張航就在身後跟着。
張航輕鬆的吊在劉書記的身後,心裡很是無語,沒有想到會這麼簡單的跟蹤,暗道:“沒有犯罪的實力,就不要做犯罪的事情嘛。
劉書記在偏僻的小巷中七拐八拐,最後來到了一處穿過一小巷,出了小巷便是哄哄嚷嚷的大街,劉書記擡頭看了看眼前的醫館,毅然決然的走的進去。
張航看劉書記走了進去,只好退了回去,然後又退回小巷中,擡頭看了看,便一躍而起,蹲在了房頂上,慢慢的俯下身子,小心的尋着聲音,果然不出所料,有人專門在一個房間內接待了劉書記。
張航慢慢的掀起了一片瓦,俯身聽去。
“不知劉大人此番前來所爲何事?”一個掌櫃模樣的人問道。
“是這樣的,前幾天我不是在你這裡拿了一味中藥?不知馮掌櫃還記得嗎?”劉書記問道。
“記得記得,蒜芽嘛,幾乎很少有人用到,所以記得比較清楚,當時劉大人說是別人告訴您的土方子,治您胃寒的老毛病。”這位被劉書記稱爲馮掌櫃的趕緊說道。
“是的,確實是好了許多,是這樣的,有件事想請馮掌櫃幫忙。”劉書記說道。
“大人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馮某一定竭盡全力。”馮掌櫃保證道。
“是這樣的,今日一早縣令大人接了一個狀子,是望月鎮的,和蒜芽有關,我想着爲了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如果有衙役上門詢問,能不能幫忙遮掩一二?”劉書記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馮掌櫃一聽有案子和蒜芽有關,對劉書記有些狐疑,便懷疑的問道:“那望月鎮的案子真的和我這裡的蒜芽無關?”
劉書記聽到馮掌櫃這般問,分明是懷疑自己,便沉了臉色,說道:“馮掌櫃把我當什麼人了。”
“這不是確認一下嘛,放心放心,這小事一定幫劉大人的忙。”馮掌櫃趕緊打哈哈的說道。
“那就多謝了,回頭這件案件了了,必定重謝。”劉書記想馮掌櫃承諾道。
“好說好說。”馮掌櫃笑哈哈的應着。
“那馮掌櫃你忙,我回了。”劉書記說着站了起來。和馮掌櫃分了別,向外走去。
這劉書記得了馮掌櫃的承諾,覺得心裡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便覺得格外的神清氣爽,找了一家餐館,要了兩樣小菜,一壺酒樂呵呵的吃了起來。
房頂的張航覺得再跟着劉書記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收穫,便轉身淹沒在了人羣中。
在楚辭的秘密住宅中,楊如雪,楚辭,張航,楊春歸和楊冬盡都在。
楊如雪問到:“張大哥,你跟蹤那劉書記可有什麼收穫?”楊冬盡和張航都在場的情況下,楊如雪便喊張航爲張大哥,以此來區別二人。
張航喝了一口茶水,潤潤嗓子,說道:“確實有收穫。”
“什麼收穫?”樣冬季急切的問道。
“嘿,現在連老天都站在我們這邊,是這樣的,自楊大人試探了那劉書記之後,那劉書記就抄了小路去了一家醫館,這家醫館的掌櫃姓馮。”張航說說着自己跟蹤那劉書記到的地方。
“醫館?難道真的讓我猜對了?是劉書記在蘄州縣買的蒜芽,然後給了那五人?”楊春歸一聽劉書記去了醫館,便馬上想到了這種可能。
“應該是的,應該是他們害怕在望月鎮買蒜芽,一旦這件事情在望月鎮鬧開了,那醫館難不保會和楊兄弟說,所以就在蘄州縣買,只是沒有想到楊兄弟會報官,所以尾巴沒有收拾乾淨。”張航分析道。
“那劉書記去醫館做了什麼?”楊冬盡比較關心劉書記爲什麼去醫館,害怕把證據給消滅了。
“他去警告了那馮掌櫃,如果有衙役問蒜芽的時候,讓那馮掌櫃遮掩一二。”張航說出他在醫館聽到的。
“那也就是說衙役去問的話,那馮掌櫃很可能不會實話實說?”楊春歸說道。
“這樣,我把他們談話的內容一字不落的說給去醫館盤查的衙役,給那馮掌櫃說上一兩句,那馮掌櫃便知道瞞不住。”張航說着自己在路上想好的對策。
“這樣一來,那馮掌櫃肯定乖乖的就說出了實情。”楊如雪高興的說着。
“事不宜遲,你現在說給我聽,回頭我交給衙役。”楊春歸說道。
“行。”張航應了一聲,然後把自己在房頂聽到的一字不落的說給了楊春歸。
楊春歸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就安心的在這等着我的好消息吧,這次劉書記跑不掉了。”
楊春歸說完,站了起來,整理的衣服就回到了縣衙。
縣衙內,楊春歸找來了兩個衙役,對他們說道:“現在,我已經找到了上午接到的那狀案子的關鍵性證據,需要你們去帶一個人回來。”
“大人請吩咐。”衙役迴應道。
楊春歸就他們商議的方法給衙役交代了一番。衙役領命而去。
兩個衙役來到按照他們提供的名字來到醫館之後,對櫃檯後邊的馮掌櫃問道:“我們找馮掌櫃,你是馮掌櫃嗎?”
馮掌櫃擡頭看到有衙役找自己,暗道:這劉大人當交代了自己沒多久,這衙役就上門了。
馮掌櫃整理了心緒,對衙役說道:“大人,我便是馮掌櫃,不知大人找草民有何事?”
衙役看了一眼馮掌櫃,想到縣令大人的交代,先正常問話,如果沒有實話,再把他自己說過的話還給他不遲,便問道:“你幾時馮掌櫃,我且問你,前幾日可有人在這裡買過蒜芽這種草藥?”
馮掌櫃聽到衙役問自己的問題,心神微凜,想到自己答應劉大人的話,便回道:“回大人,未曾有人在這裡買過蒜芽。”
“你可想清楚了。”衙役聽到這馮掌櫃果不出所料的一口否定,便繼續問道。
“是,大人,這蒜芽毒性太強,一般大夫很少用這蒜芽入藥,所以如果真的有人來買,草民會記得很清楚。”馮掌櫃依然不說實話。
“哦?是嗎?不知馮掌櫃可認識縣衙內的劉書記,我可是親眼看到那劉書記進了你家醫館,並受到了你不一般的接待。”衙役直接說出了劉書記。
“確實有這麼回事,那不是胃寒的老毛病嗎?來這裡拿一些要來用。”馮掌櫃一聽這衙役說劉書記,總覺得那心裡不踏實。
“是呢,劉書記還說是別人告訴他的土方子,需要蒜芽,只是今日上午縣令大人接了一望月鎮的案子,和那蒜芽有關,請馮掌櫃你遮掩一二。”衙役直接說出了劉書記對馮掌櫃的說的話。
馮掌櫃一聽這話,便知道大勢已去,只能全部交代了:“卻有此事,本想着舉手之勞,只是沒想到”說着,低下了頭。
“馮掌櫃也別害怕,只要配合我們,保準你不會有事。”衙役看馮掌櫃一副害怕的樣子,便安慰道。
“多謝大人,前幾天,那劉大人說是別人告訴他的土方子,需要蒜芽還入藥,當時我還勸他說,這蒜芽毒性太過霸道,劉大人說無妨,他人有法子中和了這毒性。”馮掌櫃一五一十的說出了當時的情形。
“知道了,那還得勞煩馮掌櫃道縣衙走一趟,等這樁案子瞭解了,我親自送馮掌櫃回來。”衙役承諾道。
“多謝了。”馮掌櫃知道只能如此,只得跟着衙役去了縣衙。
兩個衙役把馮掌櫃帶到縣衙後,其中一個負責在房間內看着馮掌櫃,另一個來到楊春歸的書房,稟告道:“大人,馮掌櫃帶到了。”
“進來吧。”楊春歸對門外的衙役說道。
衙役得到楊春歸的命令,推門進了書房,看到胡師爺也在,便說道:“見過大人,見過胡師爺。”
楊春歸和胡師爺點了點頭,楊春歸便問道:“怎麼樣?那馮掌櫃可說了嗎?”
“回大人的話,那馮掌櫃一開始不承認賣出過蒜芽,我們就按照大人的吩咐,給馮掌櫃說了那些話,馮掌櫃就把一切交代了。劉書記確實在前幾日買過蒜芽,藉口是治他的胃寒老毛病,說是一個郎中告訴他的偏方。”衙役回答道。心裡也佩服楊春歸的先見之明。
楊春歸和胡師爺對視了一眼,惡狠狠的說道:“走,我們去會會這個劉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