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那七皇子,就不得不提一句把七皇子養大的修塵道長,這修塵道長雖說醫術了得,武功也很不錯,但是性子灑脫,一直想要壯大青雲觀,可是苦於沒有什麼勢力做後盾,便一直擱淺直到皇上找到了被他救了性命的七皇子,感念於他的救命之恩,便大力修建了青雲觀,並且是不是的去青雲觀和修塵道長交流,一度讓引起朝臣的勸誡,直到他們知道皇上並不是要求仙問道,只是去散心,次哦作罷,只是因着皇上這一折騰,京城中人人便爭相以能去青雲觀小住爲榮,那修塵道長看着青雲觀的人來人往,所說他們並不是求仙問道,但是好歹接受了青雲觀的存在。香火日益漸盛,深感當初的決定是對的。
楊如雪和楊春歸感嘆這修塵道長好福氣,卻不知楚辭心裡早已怒火叢生,雖知道那七皇子是假的,但是每次聽到他的消息都是恨不得衝到皇上面前去辨個真僞。只是知道自己必須要一步一步的小心行事,才一直忍耐下去。
楊如雪看楚辭申神情不對,便關心的問道:“楚哥哥,你怎麼了?”
“無妨。”楚辭擺了擺手,並未解釋什麼,因爲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自那次皇上從宮外回來,花想容感覺皇上對自己越發冷落,幾次溫柔小意的侍奉皇上之後,總算讓皇上對自己回心轉意,然而花想容還沒有高興幾天,便是關於巡撫的案子。這巡撫得到下面人的銀子之後,有一部分便送給了二皇子,不過這巡撫有一個親人在二皇子面前當差,所以這巡撫爲了親人的前途着想,並沒有把二皇子供出來,雖說沒有把二皇子供出來,到底是爲二皇子辦事的人,所以二皇子還是有些傷元氣。
這日楚軒辦完差事,給皇上交了差之後,便來到花想容的宮殿給花想容請安。看到屋內靜悄悄的,丫鬟小廝都是輕聲做事,知道花想容肯定是剛發完脾氣,看到花想容之後,便輕聲問道:“是那個不長眼惹了母妃?母妃喚兒臣,讓兒臣教訓一頓便是,母親可千萬彆氣傷了身體。”
花想容聽到楚軒的聲音,整理了一下情緒,開口道:“還是皇兒有孝心,有皇兒這句話,母妃心裡便好受了許多。”
楚軒自花想容的下首坐下,溫聲問道:“到底是何事?”
花想容恨恨的說道:“還不是那林家的案子,那巡撫每年沒少給你進奉吧?”
楚軒聽到花想容提起那被流放的巡撫,也是怏怏的說道:“那巡撫斂財很有一套,所以我這每年的受益他竟站了大頭。”
“是啊,這不是就是爲了這生氣嘛,不過還好這巡撫也挺識時務的,沒有把皇兒牽扯進來。”花想容慶幸的說道。
“還不是因爲他唯一的侄兒在我的手下做事,萬一把我牽扯進去,他的侄兒的前途怕是也到了盡頭了。”楚軒給花想容解惑道。
“是啊,雖說這以後巡撫對你沒了用處,他那侄兒你還是好生照看一下吧,只要巡撫還活着,你便不算安全,只有他的侄兒好好的,他便不會再開口。”花想容溫聲囑咐道。
“母妃,你說我們要不要。”楚軒做了一個殺人的舉動。
“還是不要多生枝節了,他去了那苦寒之地,想來日子也是難熬,他沒有吃過什麼苦頭,想來最多熬個一年半載的。”花想容阻止了楚軒的想法。
“母妃說的是。”楚軒也知道是自己太過於心急。那巡撫出身不錯,從小嬌生慣養的,想來沒有吃過這般的苦頭,那流放之地很少有人能熬的長久的。
“對了,聽說這次的案子,讓蘄州縣的城備司令得了你父皇的眼緣?”花想容隱隱約約聽說了一個姓楚的少年因着這件事情被皇上親自下旨封爲六品御前侍衛。
“是啊,母妃,你說也不知道父皇是怎麼想的,這御前侍衛向來是功勳子弟晉級的臺階,他這也不知道是對那城備司令好呢,還是爲他拉仇恨。”楚軒也不明白父皇是怎麼想的,那幾日自己剛好出京辦理皇上交辦的差事,沒想到這回來就知道了這麼大的一個消息。
“哼,有你父皇明擺這要爲那少年撐腰,有誰不長眼的敢去觸他的黴頭。”花想容不以爲然的說道。
“母妃你還別說,我估計啊,真有不長眼的會去觸他的黴頭呢。”楚軒神神秘秘的對花想容說道。
花想容一聽楚軒這般說,便好奇的問道:“皇兒可是聽說了什麼?”
“怡樂長公主母親知道吧?”楚軒問道。
“怎麼會不知道,雖說這大楚現在最尊貴的是皇上的嫡親姐姐,劉統領的母親長樂長公主,可是那怡樂長公主在先皇在世時可是先皇最寵愛的公主了。只是造化弄人,最後登基的是你的父皇,那長樂長公主也算是有功之臣,更何況當初還曾救了你父皇一名,所以那怡樂長公主便漸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怎麼,這個她有什麼干係?”花想容一時想不通這侍衛和一個長公主有什麼干係。
“哼,怎麼沒有干係,別看那怡樂長公主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因着當年皇爺爺對他的寵愛,也是一個蠻橫的性子,前陣子不是聽說侍衛所缺了一名嗎?居然把我叫到跟前,說什麼‘軒兒啊,我年紀大了了,不中用了,但是再怎麼着也是你的姑母,我那三小子也是你的表哥,那御前侍衛不是缺了一名嗎?你就把你表哥給拉進去,也算是爲姑母做的一點子事情了。’母妃,你聽聽,這是讓我給她辦事的態度嗎?再說,就她那三兒子,誰不知道是什麼德行。”楚軒提起這檔子事就一肚子火。自己好歹是堂堂二皇子,找當前的局勢,明眼人誰不知道自己是未來的天子。那怡樂長公主還以爲是皇爺爺在世的光景呢。
花想容聽楚軒給自己複述那怡樂長公主的話,也是一肚子的火,自己當做心肝一樣的兒子,怎麼在那怡樂長公主眼裡這般呼來喝去,但是她畢竟也是長公主,皇上平日裡對她也很不錯,只能按下憤怒,溫聲安慰道:“沒得你和她計較什麼,這不是沒成嗎?再說這可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怪不到你的頭上,有什麼你直接推給你父皇便是,再說她那三兒子誰不知道是個不上進的主,仗着自己的勢,爲非作歹的,我想着那京兆衙門早想把他繩之於法了吧。”
“誰說不是呢,就衝這這一點,那姓楚的小子得了御前侍衛,我都覺得真解氣,只是怕那怡樂長公主怕是不能善了,她母妃當初畢竟是皇爺爺的寵妃,她也算是皇爺爺最寵愛的公主,難道宮中沒有留下勢力,那姓楚的小子唉宮中難保不會着了他們的道。”楚軒沒機會見到楚辭,所以因着搶了御前侍衛這個職位,倒是覺得有些解氣,沒緣由的對楚辭有些好感。只是不知道當楚軒知道了楚辭的身份之後,會是怎樣的感想了。
“哼,母妃我這些年的貴妃也不是白做的,怡樂長公主膽敢把手伸到宮裡來,看我不剁了她的爪牙,也算是爲皇兒出一口氣,皇兒,回頭了你打聽一下這姓楚的小子是什麼來頭,如果可以我們不妨對他釋放善意,他畢竟是皇上親封的御前侍衛,說不得還能幫上我們的大忙呢。”這一刻花想容貴妃氣勢全盛。
楚軒溫聲說道:“母妃,孩兒知道了。”
花想容又想了想說道:“你那七弟的婚事,我們也該謀劃謀劃了。”
“母妃的意思是?”楚軒不確定的問道。
“哼,我看張工準對那楊如雪着實心疼,那劉統領也是把她當做親妹妹一樣對待,既然如此,我們便謀劃着讓你那好七弟娶了她,屆時她身後的勢力便都是皇兒的。”花想容胸有成竹的說道。
“萬一七皇子有了這些勢力,生出了不必要額野心該怎麼辦?”楚軒不確定的說道。
“你可真傻啊,那七皇子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花想容點了點楚軒的額頭說道。
“母妃教訓的是,是孩兒相差了。”楚軒趕緊認錯道。然後又說道:“那我們下一步怎麼做?有什麼需要孩子去做的?”
“暫時你不要出面,畢竟是給皇子選王妃,你不便插手,母妃要好好的謀劃一番,決不能給他們拒絕的機會。”花想容若有所思的說道。
“他們怎麼會拒絕,那楊如雪別看是縣主,還是長樂長公主的義女,可是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村姑,能做皇子妃,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拒絕,只要母妃露出些意圖來,想來他們便會巴不得攀上這門婚事。”楚辭不以爲然的說道。
“不見得,我還會好好的謀劃一番吧。”花想容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