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扶起二人之後,三人從新落定,楊春歸想了想說道:“既是這般兇險,我這邊派幾個人跟着你們兄弟二人,雖不能有什麼大的用處,總歸能夠震懾一下那兇手,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林威沒有想到楊春歸會這般安排,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和我哥不需要吧?既然那人已經找到了賬本,想來不會再爲難我們了吧?”
“那還真不一定,萬一他們害怕你們真的知道的很多東西,最後把他們找出來,所以乾脆殺人滅口怎麼辦?到時候就真的後悔都沒地方了。”楚辭隊林家兄弟勸慰道,然後又對楊春歸說道:“還是我派人暗中跟着他們吧,就你縣衙人的身手,別到時候在這摺進去了。”
這林家兄弟還算聽勸,便齊聲對楚辭說道:“那就多謝了。”
“什麼謝不謝的,你們好好的,爲父母一家報仇,就是對我們最好的謝禮。”楚辭隊林家兄弟說完,便對一旁的胡師爺問道:“都記下來了嗎?最後那些記了嗎?”
胡師爺把筆墨放好,對楚辭說道:“回楚大人,只見的都記下來了。”
楚辭沒想到胡師爺這般會說話,便說道:“我先看看。”說安,走到胡師爺跟前,拿起胡師爺記錄好的筆錄,看了一遍,對胡師爺很是欣賞,拍了拍胡師爺的肩膀,說道:“做的不錯。”
胡師爺趕緊回答道:“下官惶恐。”
楊春歸看他們的互動,又想了想,覺得暫時沒有什麼能問的了,便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先這樣吧,兩位少爺,你們看一個這份筆錄,如果沒有什麼問題,便籤個字吧。”
胡師爺聽到楊春歸對林家兩兄弟說的話,連忙把自己記錄的筆錄拿到林家兄弟面前,林權接過筆錄,認真看了一遍,對楊春歸說道:“沒有問題,大人。”
楊春歸點了點頭說道:“那就簽上你的名字吧。”
林全聞言,便走到剛纔胡師爺用的桌子前面,拿起筆簽好自己的名字,看到一旁的紅泥,又按了指印,把筆錄交給胡師爺,胡師爺粗略的掃了一眼,對楊春歸點了點頭。
“走吧,這也沒什麼事情了,你們先和我去城備司令部,我派了人暗中跟着你們,我才安心,我也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穫。”楚辭看着這邊沒有什麼事情了,便對林家兄弟說道。然後又轉身,對楊春歸說道:“楊大人,這邊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就回去了。”
楊春歸想了想確實沒有什麼事情了,便對林家兄弟說道:“你們路上小心。你們家人的屍體,隨後我便派人給你們送回去。”
林家兄弟聽到家人的屍體,又是一陣難過,對楊春歸說道:“多謝大人了。”
衆人一番勸慰後,楚辭帶着林家兄弟回到了城備司令部,指派了四個人兩人一組輪流跟着林家兄弟,林家兄弟謝過楚辭便回家給家人置辦喪事。
楚辭想了想,便信步走到自己在縣城的秘密住宅,和楊如雪和張航匯合後,張航詳細的說了自己和楊如雪出門一趟的收穫,楚辭聽完,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和我們得到的信息差不多,剛纔我見到林家的兩個少爺了。”
“哦?他們這麼快就回來了?”楊如雪驚喜的問道。
“不是接到我們的信纔回來的,原來之前這林家覺得這麼長時間那青年人還不來拿東西,便寫信給林家兄弟,想要討個主意,這林家兄弟一番商議下來,覺得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便想着回來把全幾家接走,卻沒有想到到底還是晚了幾天。”楚辭給厭軟骨寫解釋道。
三人一陣唏噓,如果能夠早幾天的唬該有多好,這樣也不會全家死的就剩在外的兩個兄弟,不過依林家父親的好心腸,也未必願意走,一旦走了,那青年人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就難了。只是現在事情發生了,只能去面對,只有這樣,才能走的更遠。
三人正在想着這個案子進一步探討的時候,楚四來報說是有要事,楚辭並沒有避諱張航和楊如雪,直接對楚辭說道:“什麼事?儘管說來。”
楚四知道少爺和楊如雪要好,只是何事又多了一個張航?只是時間不容他做多他想,楚辭的命令也是不可忽略,所以楚四聽到楚辭的話之後,毫不質疑的說道:“回少爺,上面來人了,在縣衙,縣衙的人派人找到了屬下,讓屬下找到少爺後立即前往縣衙。”
不知怎麼的,楚辭聽到楚四說上面來人了,冥冥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想到在縣衙林權最後說的話,心裡唸叨着千萬不要被說中了。
楚辭看了看自己這身衣服還算合宜,便對楊如雪和張航說道:“我去去就回。”
楊如雪點了點頭,對楚辭說道:“去吧,楚哥哥,路上小心。”
張航看着楚辭和楚四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這個時候上面來人了,看來這件事情牽扯不少,林家兄弟能夠想到的事情,張航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始末怎麼會想不到,額張航想的更遠,這恐怕就是涉及到了上面的事情,那本賬本,怕是不簡單。如果上面接手了這個案子,或許會很快的以一切理由來結案,一切都會被掩埋,如果真的讓楊春歸和楚辭來查案,說不得真的會查出些什麼,所以這上面的人便派了人來,只是不知這人是來看他們的進度,如果真的查出些什麼以便有機會破壞,還是直接下令把這案子移交,按律,死亡八人者,上面確實有理由把案子的辦案權要走的,那麼這次少不了楊春歸和楚辭要跟着惹上麻煩,這可真是無妄之災啊。
楚辭來到縣衙後,縣衙的人看到楚辭來了,連忙引楚辭到之前的待客廳中,這次坐在上首的不再是楊春歸,而是一個楚辭不認識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留着短鬚,穿的是常服,看不出官職的大小,看着甚是威嚴,只是楚辭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甚是天子都是自己的父親,所以也沒有感到壓力,而在楊春歸的上首,坐着的人自己倒是認識,是之前的王知府,楊春歸一時有些不能肯定這上位坐着的是誰,讓王知府都只能坐在他的下首,只能把眼光投向楊春歸,以期楊春歸給自己介紹一下。
楊春歸不虧是楚辭的搭檔,看到楚辭進來,連忙站起身來,對楚辭說道:“這位是巡撫大人身邊的人,張大人。”
楚辭一聽是巡撫的人,便連忙見禮:“見過張大人。”然後又對王知府說道:“見過知府大人。”
張大人看了楚辭一眼,說道:“免了,坐吧。”
楚辭謝過張大人,便在楊春歸的對面坐了下來。
張大人看人員到齊了,便開口道:“上午巡撫接到知府的上報的文書,看了林家案子,感到非常震驚。”
楊春歸趕緊認錯道:“是微臣教化不利。”
楚辭也趕緊說道:“微臣巡查不到位。”
張大人擺了擺手,說道:“縣令是有錯,城備也巡查不到位,不過巡撫也說了,再怎麼說,這事也不能全然怪到你們頭上,還好你們發現此事後反應還算迅速,處置也得當,沒有讓這事進一步擴大化,所以巡撫說暫時不追究你們了。
兩人齊齊謝過巡撫大人,一番感恩戴德。
這張大人又說了:“按律,這樣的案件,便交由巡撫府吧,一切案卷資料歸檔,我要帶走。”
楊春歸和楚辭一時有些發怔,猛然想到林權最後說的話,一時有些難以接受,看來林權猜想的是真的了,把目光投向王知府,王知府一時也鬧不明白這巡撫是什麼個意思,只是本能的想着楊春歸和楚辭不要和巡撫派來的人對這幹,有什麼私底下說,便對楊春歸和楚辭輕輕搖了搖頭。
兩人心沉到了底,只能苦澀的說道:“微臣遵旨。”
楊春歸想了想又對張大人說道:“張大人,容微臣安排一下,把所有和宗卷有關的記錄一律歸檔整理。”
張大人點了點頭,說道:“去吧。”
楊春歸離開後,三人閒聊了一會兒,並沒有在談到案件的問題,張大人對楚辭和楊春歸的識趣很滿意,臉色不由的也放和藹了些。楊春歸回來的很快,把所有案卷資料交給張大人,說道:“張大人,所有的案卷資料都在這裡了。”
張大人接過,粗略的看了幾眼,說道:“那我們就回了。”
楊春歸趕緊說道:“張大人輕易不來一趟,讓我們孝敬您一下吧,中午留下吃個飯吧?”
張大人對楊春歸會說話很滿意,只是搖了搖頭說道:“下次吧,我這要趕緊回去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