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楊如雪如往常一樣來給長公主請了安,又仔細的給長公主把了脈,檢查了胎兒的情況,鬆了一口氣對長公主說道:“母親,一切都好。”
長公主自從楊如雪進了這府中,心裡別提多開心了,笑着說道:“好,好。”
楊如雪看着長公主越來越大的肚子,問道:“母親,是不是夜裡現在已經睡得不安穩了?”
隨着胎兒的生長,肚子越來越大,並且楊如雪告訴長公主儘量不要平躺,否則容易引起胎兒窒息,所以長公主晚上睡覺都是側躺着,可是畢竟月份在那裡擱着,怎麼樣也不會多舒服,所以晚上睡得並不安穩。聽到楊如雪關心的話語,說道:“無礙的,母親受得住,懷胎十月嘛,哪有那麼簡單的。”
楊如雪笑了笑對外邊喊道:“拿進來吧”
長公主看着隨着楊如雪話音落,一直侍奉楊如雪的丫鬟抱着一個長條的類似抱枕的東西過來。
楊如雪從丫鬟手中接過抱枕,對這丫鬟說道:“你先下去吧。”
丫鬟躬身退下,楊如雪看着長公主說道:“母親,這是雪兒根據人懷孕的身體變化,而專門爲母親做的,有了它,母親晚上睡覺能好受些。”
長公主聽到楊如雪這般說,鑑於對楊如雪的信任,便問道:“那這東西怎麼用?”
楊如雪扶着長公主往牀邊走去:“來,母親,雪兒教教您。”
楊如雪扶着長公主躺下嗎,然後把抱枕的一側順着放在長公主的身旁,剛好能夠託着肚子,然後長公主的另一側有這抱枕的另一個豎條依託着,軟軟的,倒真是舒服極了。
長公主感受了一下,開心的說道:“可真是好東西,這樣一來,肚子果真就沒有那麼沉重了。”
楊如雪笑着說道:“母親喜歡就好。”然後扶起長公主做好,把抱枕交給薛嬤嬤:“薛嬤嬤,給您添麻煩了。”
薛嬤嬤看長公主舒服,心裡早樂開了花,接過楊如雪交給自己的抱枕,小心的抱着,唯恐弄壞了,口中說道:“郡主說的哪裡話。”
楊如雪笑了笑說道:“還得麻煩薛嬤嬤把這拆洗了,然後讓太醫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麼不好的東西,畢竟母親要是用着舒服,是每晚都要用的。”
薛嬤嬤一聽楊如雪這般說,便看向長公主。
長公主趕緊說道:“哪裡用的着檢查,母親是放心的。”
楊如雪解釋道:“母親,您聽雪兒說,這裡面用的是棉花,雖說雪兒檢查了一遍,再說,雖是雪兒親手做的,但是終歸也經了旁人的手。終歸有些事情雪兒懂得也不多,所以還是讓太醫仔細檢查一遍,雪兒才放心呢。”
長公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便對薛嬤嬤說道:“讓太醫檢查仔細點,還有小心了,別給我弄壞了。”
楊如雪笑着爲薛嬤嬤說道:“無礙的,先拆洗了,我這也只是先做出來,讓母親試試是否舒服,回頭檢查好了,我在縫起來便是。”
長公主一次又一次的被楊如雪感動。兩人慢慢的在花園中散着步,長公主問道:“再有一個月便是皇上的萬壽節,無論怎麼樣雪兒都是皇上親封的清平郡主,所以除了這府中要有進獻給皇上的禮物,按理雪兒你自己也是要單獨備一份給皇上的。”
楊如雪點了點頭說道:“雪兒知道了。”
長公主關心的問道:“那雪兒是自己準備,還是母親看着給雪兒準備一份,到時候雪兒獻上去?”
楊如雪思考了片刻,便說道:“謝謝母親的好意了,雪兒想着還是雪兒自己準備一份吧,雖不是什麼貴重的,但是勝在雪兒的心意。”
長公主無不同意,說道:“聽雪兒的。”
這邊楊如雪和長公主其樂融融,花家也是一派喜氣洋洋的場景。
花家老二高興的說道:“大哥,那楚辭也就是個花拳繡腿。”
花家家主疑惑的看向花家老二,問道:“怎麼,你找人和他打架了?”
花家老二趕緊說道:“怎麼會,我指的是他的腦子,我們的安排很順利。”
花家家主一聽是這個,趕緊問道:“那邊傳過來消息了?”
“是的,大哥,楚辭很相信他們,就這腦子,還敢來這京城之中,簡直是在找死呢。”花家老二興奮的說道。
“哼,皇上的萬壽節,便是楚辭的死期,皇上,不知微臣給您安排的這個壽禮,您可還喜歡?”花家家主陰測測的說道,他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的小妹,那個自己和爹爹千嬌百寵的小妹,居然被皇上按上了什麼謀害七皇子的罪名而處死,明明沒有做,卻要揹負着不白之冤,那今日我就做給您看,等以後皇上您知道了,您親自在自己的萬壽節中處置了自己的親生兒子,會是怎麼樣的心情,我可是很期待呢。花家老二看着自己大哥有些魔怔的樣子,連聲問道:“大哥你怎麼了?大哥,大哥。”
經過花家老二用力的搖晃,花家家主總算是從自己的世界中清醒了過來,看着老二着急的樣子,擦了一把寒冬臘月裡無端生出的一身冷汗,笑了笑說道:“我無礙的。”
而在宮中的花想容接到花家家主的傳訊,一切準備好了,只等着萬壽節那日的好戲開鑼。
而楚軒也終於不負那些整天爲了他在皇上面前上本的大臣所望,因着萬壽節的即將來臨,而解了足。
在皇上的勤政殿中,聽到二皇子來給皇上請安,衆人都識趣的相繼離開,皇上也沒有阻止,等到這偌大的勤政殿只剩下楚軒和皇上兩人。楚軒這個堂堂的當朝二皇子,七尺男兒,此刻卻哭得像是淚人一樣,跪在皇上的腳邊。
“父皇,兒臣這次真是被豬油蒙了心,只是想着那曹運使爲着兒臣傷了根本,膝下只有那一個兒子,況且那日那曹操打死的也確實是兩個地痞流氓,也算是爲民除害了,卻忘記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雖然那曹操不是王子,但是法理難容,是兒臣一時相差了,犯下了這等過錯。父皇您打我罵我都可以,兒臣知道這是父皇對兒臣的一片拳拳愛子之心。兒臣就怕皇上您不要兒臣了,兒臣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是花想容給楚軒出的主意,畢竟皇上最看中的是皇室顏面,是大楚的刑法之嚴。可是自己之前的行爲不禁讓皇室蒙塵,還致使百姓質疑國家法度,想要得到皇上的原諒,就只能從感情上讓皇上心疼自己。而不是純粹的承認錯誤。
果真,皇上看着楚軒一把鼻子一把淚的,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是朕的兒子,是朕的血脈,朕怎麼會不要你,別想些有的沒的,這次的事情算是過去了,小懲大誡,以後勿要在犯這樣的錯誤,趕緊的,去洗把臉,沒得看着煩心。”
楚軒得了皇上的準信,立刻去洗漱去了。皇上看着楚軒離去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自己的江山怎麼能交給這樣一個皇子。但願辭兒不要讓自己失望。”
皇上的萬壽節就在衆人的期待中開始了。
這日殿中歌舞昇平,每個人都爲皇上進獻了自己爲皇上精心準備的禮物,皇上笑的可真是合不攏嘴。
到了花家家主時,花家家主跪在大殿中間,沉痛的皇上說道:“陛下,臣實不願在這般氣氛之下提起此事,但是微臣不得不提,這也算是微臣爲陛下進獻的禮物,願吾皇萬壽無疆,國泰民安。”
皇上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看着殿中衆人因着着花家家主一句話而沉默的氣氛,看着身邊這個寵了十幾年的花貴妃。看着剛毅的站在大殿衣角盡忠盡責的守衛着這座皇宮的楚辭,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只是不知道辭兒,你打算怎麼應對這接下來的腥風血雨。
花家家主看着皇上神情莫辨的樣子,一時不知皇上到底是何打算,按理說自己已經把話題引出,皇上應該很感興趣纔對。
皇上看着花家家主沉默的跪在大殿中間,心中暗歎:也算是沉得住氣。沉默了片刻,果然不負花家家主所望,沉聲問道:“不知花愛卿爲朕進獻什麼禮物?爲什麼又說不合時宜,卻能讓朕國泰民安?”
自皇上問出這句話,花想容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要皇上問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受皇上控制,想要讓楚辭認罪很難,但是人證物證具在,更何況還有麗妃和五皇子的前車之籤,不愁皇上不會動了怒火,所謂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今日雖然不會伏屍百萬,但是自己要用楚辭的血來鋪就軒兒的皇位,用楚辭的血來祭奠慘死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