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夫——上京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一同上京,加上黑子翼和白棋兩個人一行六個人一同上京.客棧裡發生的事第二日官府的人才知曉.由於行兇者已經被不知明的人給制裁了,官府的人也只能從倖存人的口中瞭解到事情原委,草草結了案.此時,阿難一行六人已經離開了鎮子,往廄的路上行走.
多出了兩個人,一輛馬車自然是不夠的.黑子翼和白棋自然是不會坐馬車的,於是楚錦之明楚毅買了兩匹馬,不過很快便被白棋給否決了.
白棋的話說.";都是大男人,你一個人窩在馬車裡算怎麼回事?不會騎馬,來,我教你.再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你的半個師傅不是,師傅的話,你要不要聽.";
白棋此舉只是換來黑子翼的淡淡一眼,後者討好的笑了笑.
在白棋的堅持下,兩匹馬變成了三匹馬.馬車上也只剩下楚喬和阿難二人,楚毅則是馬伕.
騎馬對於楚錦之來說,的確是一個很有挑戰的體驗.他自小身體便非常不好,隨着年齡的增長,下都是一件難事了.他哪裡有機會如同現在一般騎馬出門呢?
拋開一切怪異的想法,楚錦之這一天的體驗還算是他心中甚喜,不過等一天過去了,終於可以休息的時候他才感覺到騎馬的痛苦.對於初學者來說,整整一天的馬上行程讓他的臀部非常的不舒服,他能感覺到身體的某個部位被磨破了皮.衣服摩擦着傷口非常的疼.
到了房間,楚毅解開他的衣服一瞧,頓時擔心道,";少爺,明日起您還是坐馬車吧.";
楚錦之抽了口氣,纔開口,";不用了,反正要習慣了.老天既然給我機會讓我體驗,我定然是要好好享受一下的.";
";少爺剛開始學習,能做到這般已經不錯了.如若少爺不願意開口,楚毅可以——";
";不願意開口說什麼?";白棋笑米米的從楚毅的後面探頭過來,正好瞧見楚錦之身上的傷.
微微揚了揚眉,他拍拍楚毅的肩膀示他下去,自己撩袍坐了下來.
被個男人這般直白的眼神盯着.楚錦之非常的不習慣.拉起衣服蓋好接着撐着身子緩緩的坐起身,道,";今日要開始了嗎?";
白棋抿嘴一笑,";你受傷了.今日要繼續嗎?";他指了指楚錦之的屁股.
尷尬一笑,楚錦之始終沒有辦法理解這個男人爲何在說話的時候總是這般直白,而自己好像也沒有覺得厭煩.只是無奈了而已.
";沒關係,這點傷,我還能受的了.";
";這是你長期在上忍受痛苦而練就的嗎?";白棋一遍說笑一遍起身不顧楚錦之的反對掀開他的衣服看了看.接着從懷裡抽出藥瓶灑了一些藥在傷口上.
役灑在傷口帶來的灼熱感讓楚錦之回頭.盯着他的舉動直到白棋上完藥他纔出聲,";可能吧.";
上完藥,白棋一本正經的開口,";既然你覺得可以,那我們現在就開始了!";
";好!";
接下來的行程如同這一日一般,好在這路上沒有出什麼事,阿難幾個人在半個月之後終於到了上京.
面對繁華的鬧事,阿難想起自己到上京來的目的,她不由的惆悵起來,這麼大的上京,這麼多的人,她到底該從哪裡去找叔叔呢?
頎長的身影站定在她身後,瞧着她滿面愁容的樣子,忍不住出聲道,";先找個地方落腳,其他的事,在想辦法.";
衝她微微一笑,阿難點點頭嗯了一聲.
遭受了在客棧的驚魂之後,楚錦之已經做好了這一路上節儉的準備,自打黑子翼和白棋出現之後,他發現他們兩個在這一路上準備的都很晚膳.如現在,黑子翼和白棋帶着他們到了廄的一座莊子.莊子不大,但在這寸金寸土的地方,有這麼大的一個莊子也需要不少的錢.
見沒有任何阻攔的走進去,楚錦之不由得懷疑這二人到底是和人?
阿難所過,黑子翼和她是在山裡認識的,而看兩人的樣子又不像是在山裡長期生活的人.此時的楚錦之心裡充滿了疑惑.
";來來來,都進來,把這裡當成自個兒的家,別客氣.";白棋笑的像個彌勒佛一樣.
阿難等人紛紛好奇的看過來,阿難自然是緊緊的跟着黑子翼,她怕被主人家發現了被趕出去.
";阿翼哥,這裡是——";
黑子翼瞪着白棋,轉頭看向同樣狐疑的衆人,說道,";白棋在上京的房子,在這裡住下,辦事方便.";
話音一落,除了黑子翼白棋之外的五雙眼睛齊刷刷的看過去,忽然收到這麼多灼熱的眼神,白棋摸摸鼻子,笑道,";這有什麼,呵呵,爺不差錢,不差錢.";心裡暗罵,這裡什麼時候是他的房子了?
聽到不用擔心被主人家發現,阿難鬆口氣,高興的說道,";白大哥,謝謝你讓我們住你的房子.";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住一住有人氣嘛!哈哈.";白棋尷尬的摸摸鼻子.
楚錦之也忙出言道謝,是以,到了廄的第一晚就這般安定了下來.
趁着夜色,白棋和黑子.[,!]翼出門了一趟,悄無聲息的離開沒有人知曉.
翌日
到了上京,阿難自然是要找到叔叔,經過多方打聽,阿難才知道叔叔被關在什麼地方.可這官府的水深多少她是不知道.到了刑部門口卻被攔了下來.她根本沒見到叔叔的人.而那些人也不願意告訴她叔叔到底在不在這裡.
失望的回道暫住的屋子,阿難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出來.楚喬敲了好幾次的門都沒理會.無奈之下,她只好去找自家少爺了.
這些日子以來,楚喬也看的通透,知道這位徐家姑娘對哪位黑公子要比對自家少爺友善的多,她找自家少爺,也是爲少爺爭取一些和徐姑娘相處的機會.
聽了楚喬的話,楚錦之沉默了一會兒,起身走到阿難的房間門口敲敲門,";徐姑娘,你在嗎?";
屋內的阿難聽到聲音沒有迴應,在前來上京的路上她是想象的到在這裡找個人是多麼困難的,但卻不知道官場的水深是她不能想象的.其實,今日那守門的官員也不是沒有給她一點的暗示,只不過她自知這一路上都是依靠阿翼哥和楚錦之才能來到這裡.尤其是對楚錦之,他原本一個養尊處優的一個病弱少爺,如今也陪着自己在上京.
想到楚錦之身體不好,不忍他一直站在外面,阿難悶悶的出聲,";我沒事.";
";姑娘如若覺得我的身體可以再外面等着你,你可以不用開0房門.";在這個時楚錦之很無恥的就用她的同情心作爲手段.
屋內的阿難糾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忍不住的起身開門.
楚錦之滿意的笑了笑,瞧見阿難臉上強撐着的笑容,也自知她今日出門必定是遇到了什麼事.他沒有追問.反而邀請她道,";今日日頭不錯,院子裡的景色很好,陪在下坐一坐?";
";我不想——";
";我以前可沒這麼好的機會,難道這樣你都不願意陪我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沒有機會看到了呢.";他故意示弱的咳嗽了兩聲.
阿難沒了辦法,只好點頭答應.
楚喬見狀不由得鬆口氣,這些日子和阿難相處.對於這個姑娘,她也是喜歡的,如今見她這般難過.她自然也不好受.自動自發的取了一些點心和熱茶,楚喬放下東西之後就離開了.
一陣清風而起,風捲起了地上的一片落葉,落葉隨風飄啊飄的,像是一陣風吹到了哪個人的心裡蕩起的淡淡漣漪.
兩人一時無話,楚錦之似乎也真的只是爲了看景,嘴角始終掛着淺笑,眼神似有似無的看着阿難.
阿難心中難過,如今有個人在自己面前,她想開口卻有擔心自己的心情會影響到楚錦之.
不遠處的拱門口處,黑子翼和白棋站在那裡,瞧着院子裡的兩個人,白棋緩緩的開口,";今日出門,她必定是遇到難處了.";
黑子翼瞧着院中的女子,原本笑顏的臉上此時愁容盡顯,五官皺在了一起.讓人下意識的想皺眉.
見他不答話,白棋問道,";你不打算出手幫忙嗎?";以他的性子,這種事他不會不管吧.
黑子翼的回答則是轉身甩袖離開.
白棋不明所以,但剛纔他似乎無意之間聽到了一聲冷哼.白棋是個通透的人,看多了這樣的情緒,他眼珠一轉竊笑轉眼悉上了嘴角.
忙轉生跟上好友的腳步,滿臉令人厭惡的笑容問道,";你不會是等着她來求你吧?";
身邊的腳步微頓,白棋便知曉自己說對了.哈哈一笑,他忍不住咧開了嘴,";兄弟,你知道你現在這般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