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廚房發現只剩下了一些窩窩頭和一些炒白蘿蔔絲。
耶律辰現在重傷,光吃窩窩頭肯定是不行的,煮粥的話也來不及。
蘇巧巧幹脆從控溫箱裡拿了之前送平安寺剩下的豆腐,又取了白蘿蔔,和豆腐一起煮了蘿蔔豆腐湯。
都說十月的蘿蔔勝人蔘,自然是有一定的說法的。
蘿蔔豆腐湯,再加上窩窩頭的話,到不那麼難以下嚥了。
蘇巧巧的速度很快,不大一會兒就端着湯近屋了。
“來,趁熱吃點吧。”
惦記着莫先生的人文典籍的蘇永安又是狗腿的扶着耶律辰起來,在他的後輩上墊了枕頭,端起碗就要餵飯。
卻瞧見碗裡白嫩嫩的豆腐,肚子裡的饞蟲立馬就被勾了起來。
“巧兒,你不會就煮了這麼點吧。”
蘇巧巧看着蘇永安無奈的笑了:“那能,都在鍋裡呢。”
蘇巧巧剛說完,蘇永安就把手中的碗遞到了蘇巧巧的手裡,“那啥,巧兒,我餓了,你來喂,我去吃點東西。”
話還沒說完,人就消失在了屋子裡。
蘇巧巧看着手中的碗,無奈的看向了耶律辰,認命的拿起勺子先是撈了一塊豆腐遞到了耶律辰的嘴邊。
“本來打算熬粥的,可是看你餓了,就先弄了點湯,你湊合着先吃點吧。”
耶律辰早在蘇巧巧端着飯進來的時候,就被那股清香給吸引了,現在看着白嫩嫩很是喜人的豆腐塊,當時就沒忍住,張嘴含了。
卻是因爲着急,發出哧溜的聲音。
蘇巧巧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有肉大口吃,有湯大口喝那才暢快,但耶律辰卻是不好意思的臉微微紅了一下。
悄悄擡頭,見蘇巧巧臉上沒有出現嫌棄的神色,這才放下心來,但吃東西的時候卻是小心了許多。
“巧兒姑娘,這就是蘇說的豆腐嗎?”一塊豆腐下肚,在蘇巧巧的下一勺子還沒送來的時候,耶律辰就問了。
“嗯。”蘇巧巧點頭。
耶律辰擡頭看向蘇巧巧,卻見她一臉認真的又遞了勺子過來。
他忽然愣住了,驀地,眼眶忽然有些熱熱的。
多久了,自從奶媽走後,就再也沒有人這樣認真的喂自己吃過東西了。
蘇巧巧一勺子遞過去,卻是半天也不見耶律辰張嘴,疑惑的擡頭。
你幹嘛?疑問的話還沒說出,就看到了耶律辰一雙水霧的眸子。
蘇巧巧愣了一下,還以爲他牽動了傷口,放下碗,就要去解他的衣服:“怎麼了?傷口裂開了?”
耶律辰回神,連忙搖了搖頭,抓住了蘇巧巧的手:“我沒事。”
“都疼哭了,還說沒事,我說你這小孩子家家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的身體都不知道愛惜嗎?來讓我看看!”
蘇巧巧毫不在意的抽手,再次要去扒他的衣服。
在他的眼裡,耶律辰就是一個半大的小孩,而她,那是阿姨級別的。
耶律辰臉驀地爆紅,再次去拉蘇巧巧的手。
着急的蘇巧巧卻是拍開他的手,不耐的說道:“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犟呢,還怕我看到不行,在山上的時候,就是我給你上的藥呢,該看的不該看的也早都看完了,再說了,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什麼都沒有還害羞不成?”
說話的功夫,蘇巧巧已經拉開了他的衣襟,露出了裡面被染紅的白色繃帶。
“你看,是傷口開了吧,你忍忍啊,我給你上點藥,再重新包紮上。”
蘇巧巧低頭認真的取開他身上的繃帶。
卻沒有發現,耶律辰的目光已經再次染上了水霧。
多長時間了,除了自己的護衛,已經太久沒有人這樣關心過自己了,久的讓他已經不知道被人關心到底是什麼滋味了。
“巧兒,謝謝你!”
好半響之後,耶律辰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正在認真給他上藥的蘇巧巧卻是沒有聽的太真切,而且,她的所有心神都在他的傷口上,也沒在意他說了什麼。
“巧兒,你放心,我會爲你負責的!”
見蘇巧巧沒有回話,耶律辰乾脆提高了聲音。
剛走到門口的蘇永安忽然聽到負責兩個字,腦海裡哄的一下就炸了開來。
負責?
負什麼責?
難道……在自己離開的這麼一小會功夫就已經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石雲離開時的叮囑還在耳邊迴盪。
蘇書生只覺得一陣氣血涌上心頭,難掩的憤怒忽然升起,再也壓抑不住。
他直接一腳就踹開了門,衝到房間:“耶律辰,你給禽獸,我今天非殺了……你。”
最後一個你說的是有氣無力的,他愣愣的看着蘇巧巧,又看看耶律辰,“你們……在幹什麼?”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聽到自己進來故意離遠了給自己看的。
“耶律辰,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欺負巧兒,我跟你……沒完!”
“哥,你以爲我們在幹什麼?”
蘇巧巧翻了哥白眼,第一次覺得自家這個哥哥有些不靠譜。
不就是上個藥,竟然要殺了人家,腦子沒病吧。
“不是,剛纔說什麼負責?”蘇永安還是有些不放心,可難道是自己誤會了?
蘇巧巧也看向了耶律辰,剛纔聽到耶律辰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忽然進門的蘇永安給打斷了。
耶律辰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巧兒姑娘又是幫我上藥,又是照顧我,我理應爲他負責。”
“等我傷好了,回家之後,我就會讓家人過來提親的。”耶律辰看向了蘇巧巧,說起提親,心頭有些熱騰騰的。
“提什麼親提親!”
“巧兒你又給他上藥了?”
蘇巧巧和蘇永安同時驚呼出聲。
蘇巧巧沒有理會蘇永安的大驚小怪,反正在她的心裡上個藥也不是什麼大事。
只是,提親?!
“耶律辰,我告訴你,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別說什麼提親不提親的,而且你可別恩將仇報啊,我可是救過你性命的!”
“恩將仇報?”
耶律辰的臉有些黑了,自己都說了爲她負責,可她竟然還說自己是恩將仇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