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身邊存在的每一個人都居心叵測、心懷不軌,都在想方設法地利用她!
羽芊雀的眸色漸冷,姣美的容顏清冷得好像冰雪雕鑄的花,不過轉瞬間,她朝海無涯勾脣譏笑道:
“海無涯,我再問你,花煮雨是苻瑤天,對不對?”
“......是......”
海無涯知道,隱瞞無效,不如從實招供,他緊蹙着眉,急於解釋:
“可是女皇......”
羽芊雀霸道地打斷了他的話——
“你和藍煙早就知道花煮雨是苻瑤天,還假裝不認識,你們在我面前唱雙簧,會不會感覺到戲耍我很可笑?你們玩兒得這麼嗨,難道就不怕憋出內傷麼!”
羽芊雀不怒反笑,卻笑得極不自然,這樣的笑容,令海無涯後脊背冰涼。
這一刻,整個宮殿寂靜無聲。
平時巧舌如簧的海無涯,也語塞住了。
如今,苻瑤天被困在龍血手鐲裡,藍煙又服了續命丸,海無涯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羽芊雀了。
他若是再不說實話,精明的羽芊雀也遲早會知道所有的一切。
現在,羽芊雀知道真相了,不過,看她那犀利的眼神,聽她那鋒利的語言......
恐怕這事態並不是很理想啊!
終究,海無涯怯聲怯氣地說道:
“女皇,您的毒剛解,不能動怒,就算您對我們再不滿意,您也應該先以自己的身子骨爲重,女皇,先把藥湯喝了吧!”
海無涯跪着遞來湯藥,他相信,好言好語相勸,羽芊雀總會有想通的時候。
可誰知,正在氣頭上的羽芊雀一把將藥湯甩到地上。
羽芊雀從牀上下來,居高臨下地看着海無涯,擡起手腕,指着腕子上的龍血手鐲,黑眸中劃過一絲絕情——
“我就讓苻瑤天永遠待在這個龍血手鐲裡,我再讓赫連鴻殺了你,我也不管牢獄裡的藍煙......你們在我身邊都是居心不良,我纔不讓你們的目的得逞!每一個利用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女皇,千錯萬錯都是海無涯的錯,海無涯應該早一點兒和您說的......如果女皇您想殺了我,就殺吧,海無涯無怨無悔......”
海無涯的大義凜然並沒有令羽芊雀消除怨氣,她別過臉,不去看跪在地上的他。
誰可以體會她此時的心情!
從一個衆星捧月的妖嬈女皇,到一人一刀輪番傷害,這和凌遲她有什麼區別......
......
海無涯只得“砰砰”地磕頭懺悔——
“女皇,我們真的沒有故意欺騙您,海無涯若是有半分對您的不忠,願意接受天打雷劈的懲罰......藍煙他更是對女皇您忠心耿耿,爲了幫您換來一車佛燈果,他還吃了彥瑟瑟的續命丸......女皇,赫連後宮不像您的後宮,這裡的關係格外複雜,且宮廷險惡,就讓海無涯留在您身邊吧,就當戴罪立功好不好......女皇,您千萬不要趕走海無涯,海無涯就算是死也會保護您的周全......”
羽芊雀差一點兒就被海無涯說動了,海無涯的頭磕在地上,恐怕早已經血流不止了。
其實,藍煙對她的真心,苻瑤天對她的愛,她是能感受到的,但她就是恨他們對她的利用,讓她一直矇在鼓裡,把她當孩子戲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