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之後,苻瑤天和羽芊雀暫住宣國一晚,明天離開。
苻瑤天先送羽芊雀回她的房間,並對她的房間進行仔細檢查,甚至連個花瓶都不放過。
“宣國不比赫連國,晚上睡覺的時候要留意周圍的動靜,不要喝侍女送來的水,吃東西之前,要用海無涯給的銀針試探......”
羽芊雀本想和苻瑤天說起在宴會上彥燚君投向她的目光,但轉念一想,也許是自己小題大做罷了,若真說了,更會令苻瑤天對她緊張兮兮。
所以,也就沒有再提,而是說起了彥燚君擦拭脖子血跡的手絹。
“皇上,我暗中得到了彥燚君侍女手中的手絹,也已經讓海無涯檢查過了,沒有毒!”
“嗯!”
這似乎在苻瑤天的預料之內,他脣角輕勾,緩緩說道:
“彥燚君是何其狡猾!見咱們要破陣成功,就來個負荊請罪;知道咱們要取他的火蓮花,就只剩下一片花瓣......彥燚君,還真是一個難對付的人吶!”
“皇上,那藍煙的毒怎麼辦?只有彥瑟瑟調配出的續命丸能給藍煙續命嗎?”
這纔是羽芊雀最關心的問題。
苻瑤天目光定然,“是!”
羽芊雀急問:“那如果彥瑟瑟出了什麼意外,藍煙豈不是就沒有解藥了?”
“這也是彥燚君和彥瑟瑟兄妹做事的絕辣之處!以下毒的方式尋求自保!”
羽芊雀意識到了一個不妙之處,若是彥燚君給苻瑤天下毒,那他豈不是就駕馭在了“赫連大帝”之上!
苻瑤天似乎看出了羽芊雀的憂慮,他安慰道:
“小寶不要多想了!你放心,彥燚君若真要下毒,也要有機可乘才行,朕是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的!”
“皇上,宣國舞姬跳舞的時候,您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舞姬中間,有沒有什麼熟悉的人出現?”
“小寶指的是?”
“皇上沒有發現誰嗎?”
“沒有,朕只看見十六名舞姬!”
那麼,看見殷凌月的人就只有自己嗎?
苻瑤天眸色加深,“小寶是出現什麼幻覺了嗎?那個彥燚君是不是又在耍什麼花招?”
羽芊雀不敢說自己看見了殷凌月,免得苻瑤天會懷疑她的身份。
“沒有!應該是我自己看錯了吧!許是這兩天太累了的緣故,沒事的,歇歇就好,歇歇就好......”
苻瑤天修眉微皺,總覺得小寶是在撒謊,但既然“他”不說,他也就不再勉強,轉而,苻瑤天的臉上蕩起淡淡的微笑——
“既然小寶累了,就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咱們就離開這裡!”
“好!”
苻瑤天轉身前,羽芊雀又追問了一句:
“皇上爲什麼又給我起了個福寶的名字?怪難聽的!”
苻瑤天沒有轉身,但羽芊雀明明感覺出了他的笑意。
“覺得適合你!”
“什麼?福寶適合我?”
“嗯!你救過朕,能給朕帶來福氣,所以,以後你入宮,就叫福寶吧!”
......
誰說我會入宮的?
這又是哪門子道理!
羽芊雀還未來得及抗議,苻瑤天已經掩門離開。
之所以叫她福寶,是因爲不想“小寶”二字從別人口中說出,因爲,這個“小寶”只屬於苻瑤天自己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