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公主殿下說的是那件事啊!我想起來了!前兩天,我來找公主要蛇,其實要的是......要的是......”
羽芊雀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一條木製的玩具蛇,剛撂在地上,發條鬆開,玩具蛇便開始滿地跑......
“是這隻玩具蛇,它呀,特別不老實,我以爲是它跑到公主殿下這裡呢......”
......
羽芊雀是個天才,暴龍弓弩都能設計出來,更何況是一條會爬的小蛇。
赫連雪兒萌生一種被耍弄的恥辱感:“你胡說!根本就不是這條木頭蛇!”
“公主殿下,千真萬確啊,我沒有胡說!我要找的蛇,我還不知道嘛,就是它啊——”
赫連雪兒目光凜冷,直直逼視着羽芊雀——
“你說你的蛇叫小褐,你還拿出一瓶金瘡藥給我,這木頭蛇會咬人麼......”
“是呀,是叫小褐啊!”
羽芊雀逮住玩具蛇,揚起來給赫連雪兒看,只見玩具蛇的腹部赫然寫着“小褐”二字。
“至於金瘡藥嘛,我到是要問問公主,既然公主您說,您被蛇咬傷了,那傷口又在哪裡呢?”
......
赫連雪兒一下子被問住了,她梨花白的臉泛起了尷尬紅,她再也不是剛纔的伶牙俐齒、理直氣壯,而是結結巴巴,語不成行——
“本公主......本公主傷在哪裡......你又有什麼資格知道?”
“當然有啊,因爲我想知道是誰犯了‘欺君之罪’......公主殿下,小寶可不想平白無故地受冤枉,受誣賴哦......”
“你——”
赫連雪兒指着羽芊雀的食指忍不住哆嗦,她還沒遇到過這麼難纏的人,乃至於她憋得喘不上氣,胸腔起起伏伏......
她忽然手託額頭,假裝身體虛脫,站立不穩,用哀怨無助的眼神望向苻瑤天——
“皇兄......這個小寶也太目中無人了,他句句與雪兒作對,做錯了事,耍無賴狡辯......皇兄要爲雪兒做主啊......”
苻瑤天手挽赫連雪兒,將她扶向牀榻,幽深的眸光如無底深潭,轉向海無涯——
“海無涯,還不快給公主診治,一定要醫治好公主被蛇咬的傷口,否則——朕要了你的腦袋......”
“遵旨!”
海無涯終於可以不再做木頭樁子,他等這一刻已經等得很久了,可還沒容他靠近,赫連雪兒卻先連忙擺手拒絕,說傷口已經癒合。
其實,她哪裡有什麼被蛇咬的傷口,小褐想要偷她的溫玉,被她逮個正着,她三下兩下就擒住了它,根本就沒有等它開口咬人!
羽芊雀見火候到了,也差不多該亮出底牌了——
“皇上,公主殿下傷口癒合,又找不出咬傷公主的蛇,那小寶的冤屈是不是該洗白了......”
苻瑤天的眸光聚焦在羽芊雀卓然而立的身姿上,簡單一句——“回你的妖嬈殿吧”,算是解脫了羽芊雀。
“是!”
羽芊雀樂得其所,甚至朝赫連雪兒擠眉弄眼扮鬼臉,嘲諷她誣陷失敗。
......
“慢着!”
赫連雪兒今日勢必要扳倒小寶,她繃緊的脣角翹起,令身邊的侍女——
“去把本公主讓你收好的罐子拿出來!”
......
不一會兒,侍女抱着一個足球大的罐子走來,當着苻瑤天和羽芊雀的面兒,她打開了封緊的陶蓋,朝罐子裡一探,差點兒甩了蓋子,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公主,罐子裡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