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羽芊雀過多猜測,赫連雪兒便向門外的她公佈了答案:
“我就要見到苻瑤天了!皇兄,謝謝你......”
......
羽芊雀忽感溫度驟降,就像一股寒流從身邊刮過——
赫連雪兒就要看到“苻瑤天”?
苻瑤天還一口答應了!
苻瑤天難道是要用自己的真實身份去面對赫連雪兒麼!
他把她羽芊雀當成什麼了?
之前,羽芊雀是氣苻瑤天不在乎她,可與現在這件事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
羽芊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長寧宮的,只知道她之前心口窩的火全都在瞬間內泄了出來。
泄出火後,羽芊雀如身臨極寒之地!
......
“苻瑤天!苻瑤天!我真是看錯了你!你對赫連雪兒藕斷絲連,你愛的人根本就不是我羽芊雀......說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看那都是自欺欺人的鬼話......現在你做了赫連大帝,就再也不是苻瑤天,再也不是花煮雨......”
......
羽芊雀大步朝自己的寢宮走去,她要收拾東西,今天就離開赫連國,再也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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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瑤天剛走,閉上眼睛的赫連雪兒又將眼睛睜開——
“小卓——”
叫小卓的奴婢趕緊來到赫連雪兒的牀邊,她就是剛纔站在門口的宮女,脖子上還有被羽芊雀銀波鞭勒紅的痕跡。
“羽芊雀都聽到了?”赫連雪兒問。
她的眼睛亮亮的,絲毫不見昔日病懨懨的模樣。
小卓頷首答:“是!都聽到了,聽得一清二楚,走的時候,還很傷心的樣子......”
赫連雪兒笑了,笑得自信又狡詐,這樣的笑容,與她聖潔純美的面容毫不協調。
“羽芊雀,你出宮的日子不會太久了!我要讓你這輩子都活得委屈和傷心!我要讓你嚐嚐被拋棄被冷落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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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之前在巫良村的經驗,羽芊雀知道金錢的重要性,她大包小包的,裝滿了盤纏,直到快背不動爲止。
苻瑤天來的時候,羽芊雀也已經打包完畢,像回孃家似的,正要拔腿兒離開。
“雀兒,你這是要去哪兒?”
羽芊雀也不看苻瑤天的臉,冷冷道:“出宮!”
“出宮?”
“是!”
“是怕母后爲難你嗎?不要緊,明天我陪你去母后那裡!”
“你還是去陪赫連雪兒吧!”
羽芊雀擡眸,看了苻瑤天一眼,與他擦身而過。
“等等,雀兒!”
苻瑤天喊不住羽芊雀,便直接攔在她面前——
“雀兒,你聽我說,雪兒她的性命維持不過數月了,她唯一的心願就是看到我......”
羽芊雀冷笑,“笑話,她不是天天看到你嗎!”
“你知道的,我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身份是赫連鴻,而她想要見的人是苻瑤天!”
向來淡定的苻瑤天也有了心急的時候,他迫不及待地想和羽芊雀解釋清楚,他不希望羽芊雀對他有所誤會,可正在氣頭上的羽芊雀卻說:
“那你就告訴赫連雪兒,你就是苻瑤天,她不是說下雪的時候和心愛的人去雪中走走嘛,那你們倆就去走走啊,一不小心,你們就白了頭!”
苻瑤天的心如被刀子狠狠地颳了幾下,“雀兒——”
羽芊雀的臉上掛着形式化的笑容,她繼續對苻瑤天說道:
“苻瑤天,我一直都沒有把你當成赫連國的人,而是把你當成執着、堅守愛情的南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