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莠、子!”
三個字幾乎是從南宮承燁的齒縫裡擠出。
蕭莠子!她可真是會伶牙俐齒地狡辯啊!
......
趁着南宮承燁還未離開,蕭莠子趕緊一邊穿衣裳一邊向他解釋——
“南宮承燁,你說我那幾個不尊重我人格的詞彙,我暫時不用你道歉,但你要相信我,昨晚勾引你的人真的不是我......是因爲牡丹的花脈在我的身體裡,是牡丹利用我勾引你的......”
“你敢說昨晚你一點兒都不知情麼!”
南宮承燁篤信了她是一個不安分守己的女人了!
“你敢說昨晚你一點兒都不動情麼!”
蕭莠子反問一句。
這一句反問令南宮承燁張口結舌。
昨晚的他確實沉迷在蕭莠子的銷香軟玉之中無法自拔。
當時的他並未覺得蕭莠子的打扮和姿態有什麼不好,也沒有覺得和她在一起有什麼不妥,反而覺得整晚的經歷是和她在“重溫舊夢”一樣。
好像他們之前也是這麼相愛,這麼默契地在一起過。昨晚所做的一切,就是他們以前每一個夜晚所做的一切......
......
昨晚雖然是牡丹花脈驅使,可最終受益的人卻是蕭莠子!
從某種意義上講,蕭莠子還要感謝牡丹!
感謝她送給自己和南宮承燁“緊密相連”的這次機會!
昨晚也讓蕭莠子明白,她的南宮承燁,即使對她已經沒有了感覺,但是她對他的愛卻絲毫無損。
她的南宮承燁,她是愛的!
和愛吳良村的大寶,和愛水凌洞的白月兒,和愛花府的花戈玥沒有任何區別!
他都是她蕭莠子不變的愛人!
......
“南宮承燁!你捫心自我,在你心中一點兒都沒有我的位置麼......你忘了我們曾經相愛在一起,把過去的事情全都一筆勾銷了麼......可你有沒有給我機會,聽我說一說我們曾經經歷過的事情......我們在‘水凌洞’登山看星星,看寒緋櫻......我們在吳良村小組勞動,你用我發明的鋤菜農具奪得第一名......我們在花府和花老太鬥智鬥勇,你天天圍着我喊‘娘子’......在你殘缺的意識之中,少了一個蕭莠子,難道你一點兒都沒感覺出來麼......”
說道動情之處,蕭莠子簡直都快潸然淚下了!
她這並不算在祈求南宮承燁對她回心轉意,她是希望——他能明白!
就算他已經偏離了軌跡,但她依然都在原點等着他!
......
這一刻,南宮承燁的臉上出現了動容。
不可否認,他很在意蕭莠子的目光、語言、行動......
否則,他也不會在法場上的時候一眼看到她的身影;
也不會在蕭莠子偶然要摔倒時,想要衝過去扶起她;
他也在默默關注着他和蕭莠子的孩子,努力想過失去記憶的那段日子......
蕭莠子似乎已經成了他身邊不可或缺的存在!
......
“南宮承燁......”
蕭莠子已經穿好衣裳,暖黃色的衣裳襯得她面若梨花,臉頰上一串淚珠滑落,另一串滾落在一半。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梨花帶雨吧!
南宮承燁心中涌出一股想要幫她擦去淚痕的衝動。
他的腳步剛剛向她挪去半步,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僕人急促的叫聲——
“殿下,不好了!殿下,側妃被關了一夜緊閉,現在身體十分虛弱,怕是要......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