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我不能死......爲了寶寶......爲了寶寶......我不能死......”
雲飛揚一摞袖子——
“好!蕭莠子聽我的!咬着!用力!夏柳!再去多準備熱水......”
......
雲飛揚親自爲蕭莠子接生,他是個醫生,對生死的感悟高於常人,但對於蕭莠子,他卻只准她生,不准她死!
蕭莠子後來才知道,雲飛揚讓她咬着的是他的手腕。
當時,她只知道以口中所咬之物爲支點來用力,卻不知道雲飛揚的手腕被她咬到滲出血絲。
......
當孩子降臨,哇哇啼哭的那一刻,三個人繃勁的心絃終於可以放鬆下來。
雲飛揚的身上除了血就是汗,將他完全溻溼。
他還來不及看清蕭莠子所誕孩子的性別,院外突然傳來軍甲落地的聲音,雲飛揚的院子被一隊人馬包圍了......
外面的侍衛口口聲聲說是來自太子府,知道蕭莠子今天臨產,要接蕭莠子和孩子回太子府。
可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那些侍衛們個個劍拔弩張,根本就是來索蕭莠子母子性命的!
本想讓虛脫的蕭莠子好好調養幾日再離開這裡,沒想到太子府的人消息這麼靈通,找來得這麼及時!
......
雲飛揚背起蕭莠子,看着夏柳抱着那個粉嫩嫩的小娃娃,面露憐憫和難色,他小聲對夏柳道:
“可惜了寶貝,還未喝口孃的奶就要躲避你爹爹的追捕了......夏柳,抱好孩子,如果咱們被這幫雜種打散了,在五十里外的吳良村見!”
“好!”
夏柳寵溺又憐愛地看了看小寶貝,將寶貝包裹好紮在背上——
“狂醫,我護送你離開!”
“嗯!”
“照顧好蕭莠子!”
“放心吧!”
“若是咱們不能及時匯合,你就先把這個用上!”
雲飛揚接來一看,是夏柳的一小截樹脈!
夏柳是樹妖,全靠樹脈存活,如今截取的她這一小截樹脈,指不定耗了她多少年的修爲!
......
雲飛揚爲夏柳的無私感動,可時間慌促,他將夏柳的樹脈別在胸口,便即刻和夏柳衝入到那些侍衛之中......
......
雲飛揚將蕭莠子拴在自己的後背上,用搗藥的杵和刨藥的鎬頭護身;夏柳一邊保護着孩子不受傷害,一邊幫雲飛揚衝出重圍......
雖然是第一次配合,但他們心照不宣,配合得很是默契。
終於,雲飛揚帶着蕭莠子衝出重圍——安全了,但是夏柳卻一直都沒有跟上來......
蕭莠子實在是虛脫得很,自始至終都是暈倒的狀態,好在雲飛揚有保命的藥丸給她提前服下,要不然,蕭莠子這一折騰,早就跟槽糠一樣了!
......
蕭莠子需要靜養,雲飛揚只好先按照計劃行事,帶蕭莠子先去吳良村,一是躲幾日,二是等着夏柳。
......
可這一等就是三個月!
有時候雲飛揚甚至懷疑夏柳,她到底帶着蕭莠子的孩子去了哪裡!
難道夏柳對蕭莠子只是一個陰謀,她想要得到的其實是蕭莠子的孩子麼!
這種想法自從出現在雲飛揚的腦海後,就揮之不去!
......
蕭莠子已經很虛脫了,她現在的命就跟懸在線兒上一樣,就算雲飛揚有再精湛的醫術,也不可能總是和死神搶蕭莠子的命!
如果蕭莠子醒來的時候看不到她的孩子,那將會如何?
無奈之下,雲飛揚只好在調養的草藥里加入一些令蕭莠子暫時眼盲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