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公公氣得“嗚嗚嗚”地哭了起來,那種委屈的程度不亞於被踩到了蛇尾巴。
好在他今天是單獨把蛇王找出來“私聊”,若是被別的蛇看見了或是聽見了,那他豈不是成爲茶餘飯後的笑柄!
……
“嗚嗚嗚……蛇王,您可要給我做主啊……老褐他騙我,說是給蕭莠子的補藥,要我說他就是居心叵測,說不定他就是衝着蛇王您而來呢……蛇王,像老褐這種低等蛇就應該趕出咱們蛇族,讓他們和蚯蚓同類去……”
殷凌月對蛇公公的“上綱上線”沒有理會,因爲透過這件事,有更值得他懷疑的一個側面!
“那條褐花蛇還對你說了什麼?”
“還說了什麼……”
蛇公公止住了哭訴,抓耳撓腮,仔細地想着……
“對了,我想起來了,他說讓我‘要告訴蕭莠子,這藥是塗抹的,不要讓她喝下去,如果喝下去就……就‘大補’了’……”
原來這就是個“大補”法啊!
蛇公公氣惱又憤怒,同時還有些許擔心——
“蛇王,我喝了這褐花蛇的尿,會不會中毒啊?”
“死不了!”殷凌月的眼底在瞬間凝結成了寒冰,“你去把蕭莠子喊來!”
“是!”
看到蛇王那張森冷的臉,蛇公公心裡終於平衡了許多——
蕭莠子!你等着瞧吧,我看你今天晚上是熬不過去了!以蛇王的脾氣,一定會活剝了你的褐花蛇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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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莠子這是第二次走進殷凌月的“書房”,第一次是和白月兒來這裡找“玉龍珠”!
說是殷凌月的書房,其實一本書都沒有,因爲這裡暗暗的,溼度也很大,不可能存放任何書籍。
這個房間只不過是在蛇洞最深處,供殷凌月一個人獨處的私人空間而已!
......
裡面很暗,只有一絲微弱的燭火,小小的火苗搖擺着,似乎有隨時熄滅的可能。
殷凌月背對着蕭莠子,他那銀色的頭髮在這個陰暗的空間裡顯得格外顯眼。
她輕聲試探問道:“大王,您叫我?”
殷凌月轉過身,紫葡萄似的眼珠子發着亮光,“嗯!來本王近處!”
……
蕭莠子心中好奇,不過還是朝殷凌月面前蹭了幾步。
自從來到蛇洞之後,殷凌月從來都沒有單獨約見過她,就算是和她說話,也是圍繞着蛇王妃白月兒。怎麼今天會把她單獨叫到了他這間陰陰潮潮的書房裡了呢?
難道是去奕王府的事情有變?還是他識破了自己是人的身份!
......
“蕭莠子,怎麼還站在那裡,不是說讓你來本王近處嗎!”
殷凌月又發話了,而且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一直都未離開蕭莠子。
他的眼睛是不畏懼黑暗的,因此,也能將蕭莠子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看清楚!
包括她的蹙眉、遲疑、乃至於轉動眼珠子思考……
……
“是!”
蕭莠子硬着頭皮走近殷凌月,同時,她也感受到蛇王今日與往日的不同。
自從她進來之後,他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未離開過自己,那種猶如帶着利刃的光束,令蕭莠子的內心惶惶,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蕭莠子開始在心中焦急地呼喚着白月兒——
白月兒,你這個可惡的傢伙,關鍵時刻怎麼還不來幫我解圍啊!
......
白月兒指望不上,蕭莠子只好自己找理由:
“大王,您找我有什麼事嗎?王妃他還在等我打洗澡水,您也知道,伺候王妃是我每天的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