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他一個廢人,難道還指望着女皇招寵他麼”令周圍鴉雀無聲。
公子們都將目光投向了輪椅上的苻瑤天,眼看着苻瑤天的幽深的眼底結了一層冰,大家幾乎可以聽到冰層破裂的聲音。
苻瑤天沒有說話,在波瀾不驚的俊容下,暗涌着危凜之氣。
可那弦子還不罷休,修長的眉目高挑,揚着下頜,堂而皇之地繼續開口道:
“我的鼠兒曾經探過苻瑤天的褲筒子裡——他可不單單是雙腿殘廢,連他那件可以伺候女皇的物件都是廢物、是擺設......所以啊,你們就不要指望着苻瑤天和你們聯名向女皇請求招寵了,因、爲、他——根本就沒那個資本!”
弦子的話無疑是在平靜的湖水中激起了一層漣漪,竊竊私語不斷。
沒想到苻瑤天雖然俊美如斯,可實際上卻是一個廢物!
之前曾將苻瑤天排斥在外的公子們甚至向他投來類似於同情和悲憫的目光。
看來女皇之前寵他,也是因爲他的身體殘廢,其實,他是一個與他們絲毫都沒有競爭力的人!
......
在弦子的羞辱之下,苻瑤天並沒有將怒意發泄出來——
雖然身爲南玥的皇室,可世俗的眼光,他看得太多了!
在他深邃的眸底,掠過一絲幽光,脣角斂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誰說廢人就伺候不了女皇?今晚女皇會再次留宿毓秀閣!弦公子還要和我打賭麼!再賭輸了,你可要連底褲都穿不上了......”
“苻、瑤、天!”
很明顯,苻瑤天的話把弦子噎住了。弦子咬緊牙關,不知道如何還擊於他。
唯有惡狠狠的怒意存在於弦子的臉上,他幾步走到苻瑤天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恨不得將他從輪椅上提起來。
弦子面龐附下,那雙銳利的鷹眸盯着苻瑤天的俊臉——
“苻瑤天,你這個廢人,可不要太猖狂了!如果今天晚上女皇沒有留在你的毓秀閣裡,我會讓我的鼠兒們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啃噬掉你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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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殿。
夜濃了,羽芊雀仍舊伏在伏在桌案上,批閱奏摺。
她就像一個認真的小學生,不寫完那些堆積如山的昨夜絕不睡覺。
藍煙陪在她的身邊,用淡淡的目光看着她,目光中不乏憐愛和癡情。
......
衆多奏摺當中,有一個特大號的布摺子。
摺子宣黃色,絲線穿插,看起來很是特別。
“咦?這也是大臣們呈遞來的麼?”
羽芊雀打開摺子,烏黑髮亮的眸子將摺子上的字跡一掃而過,隨後,將摺子扔到了桌案上......
“他們還真是有心了啊!”
羽芊雀搖了搖頭,從鳳椅上站起身——
“我現在每天都忙得揭不開鍋,哪裡有時間去寵他們啊!”
摺子是打開着的,藍煙也瞄到了上面的內容——
原來是後宮的公子們聯名,請求女皇“翻牌子”的摺子!
藍煙淡淡道:“女皇,公子們說得有道理,爲了源羽國的鳳脈能夠延續下去,您應該考慮懷小殿下了......”
“不!”
羽芊雀當即拒絕。
“藍煙啊,你不懂......”
羽芊雀揉了揉太陽穴,“現在快十點鐘了吧?我還真是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