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澤天的意思很明顯——
這佛燈果,赫連鴻嚐起來是甜的,是因爲喜歡羽芊雀;
而羽芊雀嚐起來是苦的,那就證明她不喜歡赫連鴻;
說到底,赫連鴻就是剃頭刀子一頭熱!
且,苻澤天這是要陷羽芊雀於逆境啊!
......
不過,赫連鴻顯然是信了苻澤天,他用質詢的眼光看着羽芊雀,只等着羽芊雀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羽芊雀心中明白苻澤天的狡詐,她得罪赫連鴻倒也無所謂,頂多會被他冷落,可也不至於被他殺掉。
但這個苻澤天卻是她要明防暗防的人,他既然能對自己的兄弟下手,保不準早有了殺自己的私心。
只要他成功離間了自己和赫連鴻的關係,那麼,就是苻澤天下手的最佳時機......
羽芊雀暗暗告訴自己,不能臨危而懼,一定不能讓苻澤天的目的得逞。
很快,她鳳目一挑,頭腦裡閃過了一個鬼點子。
她假裝茅塞頓開地對苻澤天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也就是說,遇到喜歡的人,這佛燈果纔是甜的,對不對?”
“正是!”
苻澤天目露得意,趕走羽芊雀,讓她離開赫連鴻勢在必行,有必要的話,殺之爲快。
“那——”
羽芊雀拿了一個佛燈果,遞給苻澤天——
“世子殿下,你嚐嚐,這佛燈果是什麼味道?”
“......”
苻澤天呆若木雞,羽芊雀調皮一笑——
“我想知道你對我是善是惡?是討厭還是喜歡,我給你的這個佛燈果,你嚐起來是苦?還、是、甜?”
羽芊雀說着,把手中的佛燈果有朝苻澤天遞了遞。
苻澤天怔愣了,沒想到羽芊雀會調轉矛頭“將他一軍”!
......
“怎麼?世子,你不敢吃嗎?”
羽芊雀歪着頭,纖長的睫羽眨了兩下,耐心地等着苻澤天的回答。
苻澤天回過神兒之後,趕緊找理由搪塞——
“這佛燈果唯有皇上才能享用,臣區區一個世子,恐是沒有資格吃的......”
“皇上,可不可讓世子也試吃一下,我想知道他吃出來的味道是什麼樣的?”
赫連鴻點了點頭,他似乎明白了羽芊雀的意思,他之所以默許,其中就有偏袒羽芊雀的成分。
苻澤天清楚得很,他無論吃出這佛燈果什麼味道,羽芊雀都會有話來堵他。
他不接羽芊雀遞過來的佛燈果,就像不敢接炸彈一樣。
“皇上,臣最近口拙,實在吃不出它的味道......”
“世子客氣了,我這裡有一支簪子,是神醫海無涯幫我用草藥泡過的,遇甜則紅,遇苦則綠,遇毒則黑......平時我都是用來試毒,當然,今天也可以試探出口中的味道......”
羽芊雀說着,還真就從頭上拔下一支簪子,在苻澤天的眼前晃了一晃——
“依我看啊,這果子不叫什麼‘佛燈果’、‘緣燈果’,應該叫‘忠誠果’、‘檢驗果’......敢不敢吃,吃出來是什麼味道,都可以作爲衡量一個人對另一個的態度,世子不接我的佛燈果,是想隱藏什麼心事嗎?”
“不敢......”
“那世子吃啊!”
“剛纔臣的那番言論都是無稽之談,沒有什麼道理的,皇后您吃出苦澀的味道,和您最近喝草藥身子虛弱有關......”
羽芊雀眯了眯眼,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是世子殿下和我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