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莠子和夏柳對視,各自心中大喊不妙——
“看來,我這個落魄的太子妃,還真是要流落街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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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好?不可能啊!”
狂醫坐在牀邊的小木椅子上,牀上躺着蕭莠子,她嫩藕似的手腕伸出碎花小被子,被狂醫把脈。
狂醫微閉的眼睜開,眼底竟然是一片清明晶亮!
好漂亮的眼睛!
蕭莠子暗自驚歎!
......
這是一張斯文俊美的面容,一雙波光瀲灩的俊目,脣角的弧度是微微揚起,彰顯着他的自信和驕傲——
這便是雲飛揚!
......
“你的脈象平穩,胎兒除了淘氣之外,沒有什麼不好,你們可以離開這裡了!”
離開這裡就意味着淪落街頭,蕭莠子和夏柳只能發揚一種“老賴”的精神和勁頭——
“牡丹的花脈還在我的身體裡,她隨時都會控制我的大腦,讓我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的!”
“太子妃,您不用擔心,狂醫醫術精湛,救死扶傷,爲人熱情,肯定有辦法幫您的!”
“狂醫,是真的嗎?狂醫治病向來都是有始有終,如果牡丹的花脈不從我體內消失,恐怕狂醫也會落個醫術不精的壞名聲......我蕭莠子可真不想做毀人名聲的事情啊......”
“太子妃,不要多想了,狂醫既然治病有始有終,就肯定不會放棄對你的治療的......”
......
蕭莠子和夏柳主僕二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直把雲飛揚說得頭都大了——
“好了好了!真是服了你們倆了!當初就不應該發慈悲、收留你們!”
蕭莠子和夏柳相視一笑,齊聲道:
“謝謝狂醫收留!”
“不要叫我狂醫了!以後我這名號肯定會毀在你們倆手上,直接叫我雲飛揚吧!”
“雲飛揚!很好聽的名字!”
蕭莠子也是個崇尚自由的人,當“雲飛揚”三個字一出口,她就忍不住誇讚。
......
雲飛揚本來已經走出了房間,他忽然又轉身回來——
“不可以白在我這裡住!你們倆要參加勞動的!”
“讓我勞動就可以了!我一個人可以做兩個人的活兒,太子妃的身體不適合!”
蕭莠子還有一個月就要生寶寶了,從體力上從身材上可都不適合勞動的。夏柳護主心切,甘願一個人承擔。
“不行!”
雲飛揚看着蕭莠子,他可不想給蕭莠子什麼特權——
“在我這裡,人人平等!就算她是太子妃又如何!她也必須參加勞動!因爲,我給她醫治,她都沒有給我藥錢呢!”
“沒問題!”
蕭莠子一口答應,白若梨花的小臉揚起了久違的笑容,她有一種良好的感覺,感覺她會喜歡這裡的一切!
雲飛揚看到蕭莠子的笑容,稍有一怔,他大概是沒有想到,一個懷了身孕的棄婦,竟然一點兒都不傷春悲秋,還能露出這麼燦爛的笑容。
“從明天開始,夏柳負責擇藥,蕭莠子負責磨藥!”
夏柳剛要批評雲飛揚,被蕭莠子攔住,相比“太子妃”這個頭銜,她更喜歡別人叫她蕭莠子,哪怕是她的綽號“小柚子”!
那纔是親切呢!
“蕭莠子遵命!”
蕭莠子調皮地向雲飛揚行了一個軍禮。
“搞什麼!”
雲飛揚走出了蕭莠子的房間,可嘴角卻掛着一個燦爛的笑容。
他自言自語道:“蕭莠子,好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