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夫人雖然也沒臉,但是顯然兒子死了更加重要,已經不在乎這個了。
“我真的沒有殺人……”
雖然蘇果兒滿手滿衣的鮮血,但憑她一個女人是斷然殺不了齊盛的,何況蘇果兒也沒有這個膽子去殺齊盛。
現在這屋裡,若說誰能給蘇果兒證明她沒殺人,那也就只有那躺在牀上及其有規律律動的任世平了。
韓府出了這樣的事情,韓大夫人長長嘆息,“事到如今,先想想辦法怎麼治療任公子,讓他轉醒吧。”
只有任世平醒了,才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
任夫人強忍下心中怒氣,臉色歉意,“韓夫人,這事都怨這個小賤人,實在是給你添麻煩了。世平現在昏迷不醒,勞煩你給找個大夫瞧瞧。”
這憋壞了,恐影響以後延綿子嗣的……
“我已經讓相公去請了。”
韓大夫任沒說的是,這蘇果兒是任夫人領着過來的,又和任世平關係非同一般,如今又被這二人給糟蹋了,此事任夫人卻黑不提白不提的。
此刻的韓曜已經拽着顧三郎來到了客房的門外,這麼一打聽之下,也是神色微變。
“她會醫術,應是隨着胡白去救人了。”
黑芯子明明瞧見他二人,還從他們身邊路過。招呼都不打一聲。
範奚懷直接眼睛瞪得和銅鈴一般大。
他一向是惜字如金的面癱,可齊盛都死了,總該給些驚訝錯愕的表情吧,不然會不會太不尊重死者了。
“隨她去吧。”顧三郎淡淡開口,心底卻不知在神思什麼。
他說了那麼多話,他就四個字總結了……
“我沒同你說過嗎?”
範奚懷直接笑出聲,“救什麼,顧兄莫說笑了,黑芯子怎會救人,等等,你說什麼,她會醫術?”
“你就這麼縱容她……等等,她爲何會跟在那個胡大夫的身後?”範奚懷後知後覺。
“這齊盛竟然死了。”範奚懷看了看顧三郎,這前兩天二人還提起的齊盛,沒想到在今天就死了,還死在一個女人之手,實在是有些荒誕。
“齊盛向來和任世平走的親近,這兩人在一起準沒什麼好事,如此糟蹋姑娘,死了也好,到是少了一個禍害。”範奚懷痛罵之後,看向一臉毫無波瀾的顧三郎。
顧三郎沉靜斂眸,“死得其所。”
幾人擦肩而過,林寶寧並未在他二人身上長時間駐留,便跟着韓淳快步的進了客房。
範奚懷,“???”
韓淳便帶着胡白還有林寶寧走了過來。
“顧兄,不覺得齊盛死的頗爲蹊蹺嗎?”
就在這時,幾道人影從二人跟前走過。
“顧兄,黑芯子她無視你!”範奚懷告黑狀,不止是因爲林寶寧無視了顧三郎,他堂堂範奚懷,她竟然也給無視了……
也太不尊重他了。
範奚懷,“……”
顧三郎若說過,他會這麼驚訝嗎!
“哦,許是我忘了。”
範奚懷,“……!”
這麼大的事,你說忘就忘啊喂!
範奚懷打算進去瞧瞧,無奈門口的小廝任他如何說,都不然他進去,顧三郎早就知道結果如此,範奚懷偏不信邪,於是和顧三郎與側面捅碎了窗戶紙,趴窗戶縫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