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夏低頭看了下,歪了下頭。
嵇衡動不動就喜歡握着她的手,所以她都習慣了。
看向正對她笑着的嵇衡,這傢伙可以啊,淺移默化的讓自己習慣了他的每一個小動作啊。
宮淺笑見她半響不出聲,悄悄的拉了下她的衣服,“福夏。”
“喲,淺笑也在呢,沒想到還有在這裡看到你的一天吶。”一個略帶嘲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宮淺笑探頭看了過去,“喲,餘重香啊,你這是來我面前刷存在感的嗎?”
崔福夏看着她笑了。
餘重香卻笑不出來了,見他們站在那幅山水畫面前,招手喊道:“掌櫃的,幫本小姐把那幅畫包起來,本小姐要了。”
崔福夏挑了下眉,聳肩退到了一邊。
宮淺笑卻是不依了,“掌櫃的,我們要了,我們先到的。”
餘重香噬笑了下,“先到的又如何,一個連詩都寫不出來,聯也對不出來的人,買了這畫回去,也就是個裝飾品。”
“我買了是送給人的,她會就行。”宮淺笑說着湊到崔福夏身邊小聲的問道:“你行嗎?”
崔福夏瞥了她一眼,“話說出來才問我行不行,會不會太晚了?”
餘重香打量着崔福夏與嵇衡,挑眉看向掌櫃的,“我們兩一人一首詩,優者得,怎麼樣?”
掌櫃的兩家都不想得罪,自然是非常贊同的。
餘重香看向崔福夏道:“只要你的詩比本小姐的好,這幅畫本小姐買下送你了。”
“不需要,要買也是本小姐買,你算個什麼東西。”宮淺笑第一個不答應了。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了,崔福夏趕緊道:“好了,餘姑娘先請。”
餘重香朝宮淺笑哼了聲,看向那幅畫道:“就以這幅畫做詩吧,本小姐也不欺負你,你先吧。”
崔福夏無所謂誰先開始,看向那幅畫以及上面的提字,就想到了蘇軾的那首《題西林壁》。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青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這首詩再附和不過了,行山圖嘛,很貼切。
把廬山改成了青山,畢竟這裡好像並沒有廬山這個地名。
“好好,此詩甚妙,與此行山圖非常的貼切。”掌櫃的驚呼出聲。
“更像是爲這幅畫所作啊。”
“姑娘,要不你親手把字提上去?老夫相信,與山先生一定不會介意的。”
崔福夏笑着搖了下頭,“不了,我的字難登大雅之堂。”
她雖然練了好幾年的字,但真算不上好。
掌櫃的笑道:“姑娘說笑了。”
她不願意,自然也不能強求,“這幅畫老夫送你了,就當交個朋友。”
宮淺笑聽了,直接插進他與崔福夏之間,“交什麼朋友,要交也是本小姐與她交,有你什麼事。”
嵇衡怕崔福夏被撞到,把她往後拉了下。
餘重香再次打量着崔福夏,很肯定她不是域外城的人。
招來跟着自己出來的侍衛,小聲的讓他去查一下這兩人的身份。
可她的聲音再小,在一個空間裡,崔福夏和嵇衡怎麼可能聽不到。
“把畫包起來,本小姐要送給福夏的。”
崔福夏拉住她小聲的道:“淺笑,沒關係的,我們是朋友,不需要這樣破費。”
宮淺笑卻道:“不破費,反正都是顧問的錢,那傢伙有的是錢。”
崔福夏輕笑着搖了下頭,之前在人家面前還說人家小氣呢。
掌櫃的見她堅持,就把畫取了下來拿,“宮小姐,此畫五百兩。”
“去找顧問拿錢。”宮淺笑非常隨意的揮手。
掌櫃的顯然也已經習慣了,笑着點頭去包畫了。
宮淺笑想擠開嵇衡,可嵇衡怎麼可能讓她得逞。
硬是把她擠開了。
“幹嘛呢,你一個男孩子這麼膩着福夏幹嘛,自己玩自己的去。”
嵇衡冷哼了聲道:“憑什麼,你怎麼不自己玩自己的去,拉着我夏夏做什麼?”
宮淺笑也哼了聲,“你夏夏?就算是弟弟,她也不是你的,要點臉好嗎?”
嵇衡直接抱住崔福夏的腰,“你要點臉好嗎,夏夏是我未婚妻,不是我的,還能是你的啊。”
宮淺笑驚訝的看向崔福夏,“福夏,哦不,以後我也要叫夏夏。”
“不是,夏夏,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和一個小屁孩訂婚,太虧了。”
崔福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的,太虧了。”
“夏夏,我這麼好,怎麼會虧呢。”說着橫了宮淺笑一眼。
宮淺笑衝着他呲了下牙,“還不虧,等你長大了,夏夏都多大了,簡直虧死了。”
嵇衡瞪着她的眼神都含上了陰霾。
崔福夏見狀蹙眉拍了他一下,“幹嘛呢,她開玩笑的。”
“以後不許再露出這樣的眼神了,我不喜歡。”
嵇衡乖乖點頭,嘟着嘴抱着她不放手。
餘重香看了嵇衡一眼,又看了會宮淺笑,揚着脣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