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子的臉色如同鍋底一般的漆黑,但是他也不敢說話,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知府是沈七月那邊的人。
他只想把這場官司打贏,他看着趴在地上的沈玉珠還有正在打嗝的沈郭氏,他的心底不止一次涌上了一股厭惡。
“本案繼續,沈七月,沈建成告你違約把方子獻了出去,你可承認?”知府繼續問。
“大人,我不承認。”沈七月說。
“你……”沈老爺子想開口,但是一想到沈玉珠的下場,乖乖的把嘴給閉住了。
“那你們雙方是不是對合約有異議?沈建成,你說。”知府說。
“稟大人,這是我與沈七月簽訂的合約,當時還到官府備案過的。”沈老爺子遞上了合約書。
師爺把合約書接過去以後,呈給了支付,知府接過看了一次後說:“合約本官已經看過了,那你有何異議?”
沈老爺子說:“大人,您看,合約上寫的,我已經把方子買下來了,那麼這個方子就是我的,而沈七月,她揹着我們家把方子給獻出去了,是不是違背了合約?”
知府看着沈七月:“你有何說法?”
沈七月說:“大人,請看,合約上寫着的,是不是我只是不能用方子牟利?”
知府看過以後點點頭:“嗯,沒錯。”
七月說:“大人,我將方子貢獻出去,沒有牟取任何利潤吧?這怎麼能算是違約呢?”
沈老爺子這時候也顧不得了,他說:“你強詞奪理,你將方子貢獻了出去,賞給你們家的東西不是利嗎?”
沈大樹接過話腔:“那只是賞賜而已,跟牟利沒有任何關係。”
沈老爺子一下子被堵住了,說不出話來:“你們,你們簡直就是無賴!”
沈七月說:“爺,我又不是把方子賣了。我可是送的,這又不違揹我們的合約。”
扶桑這時候摸着肚子出來說話了:“這合約上了沒寫你可以送人。”
七月反問:“那有寫我不可以送人嗎?”
七月把這個送字說的特別的重。
扶桑也啞口無言了,知府說:“此合約上只寫了沈七月不允許拿此方子牟利,確實沒有寫明不允許拿來贈送,所以,被告無罪釋放。”
沈七月一家人跪在地上說:“謝知府大人。”
然後就往後院走了,沈玉珠趴在地上說:“你明明就是怕那個什麼敏公子,你們都是一起的,你給我等着,我會要你好看的。”
知府看都懶得看她一眼:“讓他們都出去,別再這裡吠。”
官司的事就這麼輕易的了了,其實,這份合約在寫的時候就已經存在漏洞了,七月當時肯定不會指出來啊,誰讓你們籤合約的時候不謹慎,活該賠死你們。
到後院的時候,軒轅敏正在喝茶,看到他們來了,軒轅敏說:“了了?”
七月點點頭:“嗯,了了,走,咱們回家去,我要回家去做好吃的了。”
小花說:“要不,咱們去叫上舅舅?”
七月點點頭:“嗯,好,去叫上吧,我們一起去。”
小花說:“你們在舅舅店裡等我,我去買點東西,很快就來找你們。”
七月說:“我陪你去。”
小花說:“不用了,我去去就來了。”話都沒說完,就已經走了。
七月和大樹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中都滑過了一絲擔心。
七月對沈三郎說:“爹,娘,你們把衣服去換了吧。你們在舅舅店裡等我們,我們去去就回。”
說完,七月,黃若絮,大樹和軒轅敏就一起出門了。
出了衙門後,七月說:“我知道這個朱子楊的家在哪,咱們趕緊走。”
黃若絮八卦的神經又開始了:“阿?你姐姐和朱子楊?什麼時候的事?”
七月邊走邊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但是,我猜八九不離十了。咱們趕緊去看看。”
說罷,七月帶着幾個人就朝着上次讓鬆打聽好的地方去了,到了地方,七月指着那棟破舊的屋子說:“這就是朱子楊的家。”
七月說:“敏公子,你功夫好,你去看看。”
軒轅敏滿頭黑線,堂堂一個殿下,讓我去偷看?
七月看軒轅敏還不動,她催促道:“你怎麼還在這?”
軒轅敏無語的一個翻身過去,隨後又一個翻身回來了:“你姐姐在院子裡洗衣服呢。”
這個傻女人。七月直接就想過去拍門,被黃若絮給拉住了:“別去,你姐姐現在應該正處於叛逆期,你越拉她離你越遠。”
七月想想黃若絮說的有道理,這剛剛接觸到愛情的人,尤其是女性,對愛情的執着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還好現在的社會比較保守,男女不會婚前同居,既然這樣,那就等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和小花說吧。
七月說:“走,咱們回去吧,只是想確定一下她是不是在這裡。”
大家回到了張滿倉的店裡,沈張氏正在着急的看着門外,看到他們一羣人都回來了,眼睛一亮:“月兒,你回來了。”
七月說:“嗯,娘,叫上舅舅沒有?”
沈張氏說:“嗯,叫上了,就等你姐了,不知道你姐去買什麼去了。”
七月說:“咱們等等吧,我正好去買點菜。”
軒轅敏說:“我去一下鳳臨閣,晚飯的時候回來。”
七月點點頭:“嗯,你去吧!”
七月和黃若絮一起去買菜,七月說:“你打算啥時候回家呀?不是我趕你走,你老是把你老公一個人丟在家裡,一出來就出來這麼久,也不好吧!”
黃若絮說:“那有什麼關係?他一個人在家,多好,我又懶得管他。”
七月小聲問:“說真的,像你這樣經常不着家的,他也不偷吃?”
黃若絮說:“還真沒有,我可盼望着他去偷吃一下拉,可是他卻很是奇怪,臉身邊伺候的都起些年紀大的。”
七月說:“哇塞,你命真好啊,這樣的奇葩都被你遇到了,就這你還不滿足啊!你還要怎麼樣啊?”
黃若絮說:“可是我就是對他沒有動心的感覺啊,我也不知道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