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的正中間還有一個井臺,可以方便洗衣服,這真是太舒服了,院子裡竹子叢生,看起來環境好的不得了,走進房子裡,一開門,一股竹子的清香縈繞鼻尖,房子裡面連地板都是用竹片給鋪的。
沈大樹說:“月兒,這裡有點太貴了,就我和賀瑄兩個人。是不是有點奢侈了?”
七月說:“哥,你看這裡多好啊,既幽靜又舒服,以後,你和賀瑄在這裡好好唸書就是了,錢你不用操心。”
賀瑄主動幫沈大樹收拾好了行李東西以後,就自己走到了左側的一個小房間。
沈大樹說:“賀瑄,你跟我一起住在左側的房間吧右側的兩間房間我們用來作爲書房,以後專門用來學習用。”
賀瑄搖搖頭說:“不行的,少爺。”
沈七月直接說:“這橫排,不是有三間主房間嗎,你倆一人一間,左側兩間用來做書房,右側兩間用來放一點雜物和做廚房,這不就行了。”
沈鵬飛幫忙收拾好了東西以後,朱子楊也提出跟沈大樹告辭。
沈大樹不好意思地說:“子楊兄,今天你幫我這麼久,我們一塊出去吃個飯吧。”
聽到自己的哥哥已經開口挽留朱子楊,七月也不得不說:“子楊哥哥我們一起出去吃箇中午飯吧。”
朱子楊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這怎麼好呢,你們一家人出去吃吧,我隨便出去吃點就行了。”
沈大樹說:“跟我,你不用這麼客氣。”
然後一行人就一起來到了東校一的鳳臨閣,在鳳臨閣裡面,朱子楊顯得很是拘束,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飯店,但是沈大樹卻顯得非常的自然。
朱子楊心裡很驚訝,這個沈大樹,不是很窮嗎?難道在學院裡都是裝的?
在包廂裡,董孝義親自過來了:“七月小姐,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七月說:“我把賀瑄給送到學堂。”
董孝義說:“哦,我明白了,那我去安排上菜吧!”
七月說:“董掌櫃不用客氣,我們隨便吃一口就是的。”
董孝義點點頭,然後跟大家行禮後退出去了,朱子楊更加的確定沈大樹在學院裡是裝窮了,連鎮上這麼有名的鳳臨閣的掌櫃都對他們禮讓有加,他們家裡肯定非富即貴。
朱子楊很慶幸自己當初沒有看不起沈大樹,和他把關係搞好了。
很快就上菜了,滿滿一桌子的菜,朱子楊看的目瞪口呆,沈大樹招呼着朱子楊:“子楊兄,吃吧!”
朱子楊出身寒門,一家人所有的希望就在他身上,唸書的費用本來就高,爲了買筆墨紙硯他只能省吃儉用,可以說到現在爲止沒有吃過一頓這麼好的飯菜。
沈大樹熱情的給朱子楊夾菜,朱子楊也表現的很鎮定,一口一口的吃着,七月很玩味的看着朱子楊,她覺得這個人心機很重。
吃完飯後,七月就和沈鵬飛跟沈大樹三人分開了,七月還得給家裡買點東西,現在樂樂一天比一天大了,買點新的布料回去讓文竹給做幾件貼身的衣服。
沈大樹三人在走回學院的路上,朱子楊問:“樹兄,你家裡條件不差啊,當初爲什麼要和我們一起擠在四人間裡呢。”
沈大樹說:“我家裡只是因爲做點小生意。和鳳臨閣有生意來往而已,其實條件也只是一般。”
朱子楊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
三人就回了學院,沈大樹帶着賀瑄回了墨香軒,賀瑄趕緊去燒水給沈大樹洗漱,然後把沈大樹換下來的衣服洗了,沈大樹說:“賀瑄,我們在學院裡,沒有什麼主子和下人之分,以後我們就是兄弟相稱,我的衣服我自己洗就好了。”
賀瑄點點頭,然後各自回房休息。
七月這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了,七月把沈大樹的情況告訴了家人,也讓家裡人都放心。
第二天七月打算回休閒山莊去看看,沈三郎說:“你爺奶那邊來通知,說是三天以後進新屋子呢。”
七月好奇的說:“前幾天不是奶還說沒錢買傢俱嗎,這就要搬家了?”
沈張氏說:“聽人說是你二奶奶出的錢,買了全套傢俱,聽說可貴了。”
七月說:“我這二奶奶還真是有錢啊!行了,那我等喝完酒再去山莊吧!”
沈三郎說:“好,喝完酒以後我和你一起去山莊,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沒有,你舅舅也早就想過去幫忙了。”
沈張氏說:“是啊,你舅舅這幾天每天都在問我。”
七月笑着說:“這讓他在家裡閒着還不舒服呀,以後可有的忙了。”
日子很快就到了老宅進新屋了,這新屋子修得確實氣派,高牆紅磚的,大門都是厚厚的木頭大門,上面還用上了銅環。
這一天,沈老爺子特別的高興,這可是大喜事,現在自己的這個宅子可是村裡最好的宅子了。
酒席擺了十幾桌的流水席,村裡的人基本上都來了,頭天晚上,沈老爺子就親自過來找了七月,讓七月第二天要給作坊放假,讓村裡人都過去喝酒。
七月沒有答應他的無理要求,但是也給了沈三郎一個面子,在吃中飯的時候,讓人休息一個時辰,足夠吃飯了。
這個折中的辦法,讓沈老爺子也算是滿意了,所以今天的酒席很是熱鬧,七月讓沈四德去鎮上買了足足二兩銀子的炮竹,響了小半個時辰,給足了沈老爺子面子。
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沈老爺子滿面紅光的出來說話了:“感謝村裡各位來喝酒,我們沈家能有今天,也多謝村裡人的幫扶。”
然後說了一堆的感謝的話,說的都是些掉書袋的話,村裡人也沒幾個在聽的,都是忙着吃飯。
張家派人送了禮過來,沈玉珠也派人送了禮過來,沈老爺子很是有面子,讓七月感到奇怪的是,董孝義也派人送禮過來了,這讓沈老爺子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等飯結束的時候,已經快是日頭偏西了,沈三郎一家人都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