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搖頭。
常生起身,一邊收拾,一邊道:“現在也不害喜了,可以再進行藥膳調理了。孩子很健康,不過大人小孩都得補補。子安也別閒着,每天早晨,傍晚陪小悠出去走走,這樣對以後生產有好處。”
墨子安忙應道:“好!我知道了。”
唐悠悠一聽到藥膳就懵了,回過神來就抗議,“常叔,你是神醫,你醫術最好了。我剛剛只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那個藥膠膳是不是可以取消了,我多喝幾碗湯,多吃飯,這樣總行了吧?”
總之,你別讓我吃帶藥味的東西啊。
常生白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晚了。”
呃?
唐悠悠不禁滿腦黑線,以前她怎麼不知道常叔這麼‘小心眼’?
“常叔,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但你真的需要補補。不然……”他低頭看了她的腹部一眼,“不然,影響孩子。你們現在可以考慮孩子的名字了,就取一個男娃一個女娃的名字吧。”
說完,他揹着藥箱出去了。
大廳裡,唐家人上前把常生圍了起來。
宋老爺子,“常生,小悠沒事吧?”
唐逸志,“大人小孩都好吧?”
羅氏,“爲什麼不顯懷?我該給小悠做些什麼吃的?”
常生擡頭,看着緊張的他們,道:“別急別急!大人小孩都沒事,就是要多補補。唐弟妹啊,我回頭抓藥給你,你每天給她燉藥膳。”
大家聽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羅氏忙點頭,“行!吃的交給我。”
房間裡,墨子安抱起唐悠悠,高興的轉了幾個圈。
“小悠,常叔說一兒一女,這是一對龍鳳胎。”墨子安興奮不已,黑眸驟亮,“這樣就有一個像你的,一個像我的,這樣咱們都滿足了。以後,真的不生了。”
“生不生也不是由你說了算吧?”
“我說不生,就不生。”
墨子安一臉肯定。
唐悠悠笑了笑,岔開話題,“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給孩子取名字了?要不這樣吧?咱們寫信給爹,讓他來取吧。”
“嗯,好!”
“我來研墨,你來寫。”
“好。”
兩人高高興興的寫了信,一共寫了兩封,一封捎去京城將軍府,一封捎去慄城。
正式把這個大喜事告訴他們。
……
轉眼,中秋節快到了。
樟樹村也設了燈會,就在老樟樹下,唐升榮帶着村民提前幾天就開始收拾了。四周掛滿了燈籠,樹下搬了幾張方桌拼在一起,上面擺滿零嘴。
孩子們提着燈籠在樹下邊跑邊笑,大人們或坐或站,一個個都眉歡眼笑的。
宋老爺子和唐大河看着眼前的一片歡樂,兩人不由的會心一笑。
“宋老兄啊,瞧瞧,咱們這樟樹村可是頭一回這麼熱鬧啊。現在瞧着,這棵大樟樹可真是漂亮。”
“對啊,我都快不記得什麼時候逛過燈會了,真好看。”
“瞧瞧這些孩子,多開心啊。”
一旁,唐悠悠和墨子安也是笑不攏嘴。
唐悠悠看着那些半大的孩子,扭頭對一旁的唐升榮,道:“三叔,咱們村的大人以後會更忙,這些孩子們啊,也不能就這麼耽擱着。我在想啊,咱們是不是在村裡建個書塾,請一個教書先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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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好,我一直也有在考慮,改天跟大夥說說。”
“嗯,識字重要,強身健體也重要。”唐悠悠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墨子安,“子安,你挑個合適的人,等書塾建起來後,讓他教孩子們練功。”
真正自強,除了識字,還得強身。
“好!”
“大家快過來啊,時辰到了。”樹下,梅氏招手。
拜月,猜燈謎,這天晚上,樟樹村裡空前熱鬧,一片祥和喜慶。
京城,彥王府。
新房裡,風吹來,案上紅燭光搖曳,一身大紅喜裙的徐舒月端坐在牀上,紅蓋頭下,她秀眉緊皺,眸中水氣氤氳。嘎吱……房門推開,丫環小蝶和小翠忙行禮,“王爺。”
“你們都退下去吧。”
“是,王爺。”
腳步聲越來越近,徐舒月疊放在膝上雙手輕輕顫抖,她咬了咬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那腳步聲卻像是什麼東西敲着她的心一般,讓她忍不住的顫抖。
她心裡很清楚,上官孜彥並不是真心想娶她。
具體原因是什麼,她
想大概是因爲丞相府吧。
上官孜彥站在她面前,卻是遲遲沒有去揭紅蓋頭,而是目光深邃的看着她輕顫的雙手。臉上表情越來越冷,他抿緊薄脣,伸出的手就那樣懸在半空中。
這不是他要娶的人。
他的正妃應該屬於唐悠悠那樣的女子,而不是這種膽小又弱智的女人。
“爺。”門外傳來驚風的聲音。
上官孜彥無端的鬆了一口氣,抽回手,對着徐舒月淡淡的道:“我還有事要處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歇着吧。”說完,他大步離開。
哐當。
房門關上,房間裡靜得落針可聞。
許久,徐舒月才拉下紅蓋頭,淚流滿面。
她雖然也不想嫁入彥王府,可再不想也嫁進來了,洞房花燭夜居然是這樣的。他連紅蓋頭都不揭,人就走了。這算什麼?把她當什麼了?
太委屈!
眼淚簌簌,哭花了她的妝容,徐舒月撲在牀上,咬着被子哭。
上官孜彥出了房門,看了驚風一眼,便往他自己的院子走去,直接進了書房。
“什麼事?”
“爺,信。”驚風把信遞上,上官孜產只掃了一眼,便揮手,“你下去吧。”
“是,爺。”驚風退下。
驚風與驚蟄不同,他吸取了驚蟄的教訓,上官孜彥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對於唐悠悠的事情,他也是毫無隱瞞,那邊傳來什麼就說什麼。
上官孜彥坐了下來,拆開信。
砰……
黃梨花木的書案在他一掌的威力之下,碎成一堆木屑。
她懷孕了,居然懷孕了。
雙生子,還是雙生子。
可惡!這怎麼可以?爲什麼要這麼對他?
“爺?”門外,驚風急喚。
“滾……”上官孜彥怒喝,彎腰從碎木堆裡取出一幅畫,展開,目光癡迷中帶着沉重的傷痛,“小悠,爲什麼?我哪裡不好?不就是他比我早出現在你身邊嗎?爲什麼啊?爲什麼我不能爭取,爲什麼我只能看着你在他身邊笑顏如花?爲什麼我的真心你看不見?爲什麼……”
畫像中,俏人兒兮笑,明眸顧盼,微翹的嘴角彷彿在笑他自作多情。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