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自己,蘇啓民遠離皇宮去了東海。
婆婆和火星水星給自己調製解藥,每一次上藥治理都是一種折磨。
爲了能恢復容顏,她也是拼了。
爲的只想變回一個正常的自己,爲的只是能站在他的身側不讓他受人非議。
在解毒治療的時侯,她居然會懷了孕,生命還真是神奇。
孃親來信,關心的是會不會對孩子有影響。
婆婆說沒有影響,只是她會多受一點苦。
這輩子,小穗覺得自己最不怕的就是受苦。
因爲是自己和啓民的第一個孩子,小穗很是欣喜。
都說生兒方知父母恩,經歷了十月懷胎之苦,小穗生產的時候才明白了爲什麼婆婆那麼受京城名門貴婦的追捧。
是因爲生產真的是九死一生,特別是她這種特殊情況下的人。
生下兒子,小穗終於知道了什麼比習武更苦更累更痛了。
一個黑瘦的皺巴巴的小孩子放在了自己的手中,小穗卻感覺他有千鈞之重。
孩子,她和蘇啓民的第一個孩子!
而且,他還有一個光環:皇長孫!
小穗有時候都不想讓他回皇宮,因爲蘇啓民說他十二歲之前的日子都過得很是枯燥無味。
她不想自己的的兒子也過那樣的苦日子。
她贊同孃親的教導方式,一個哥哥兩個弟弟,誰也沒有差了去。
小穗這樣想也這樣講,好在蘇啓民也贊同。
結果,誰也沒料到皇帝會突然間病重。
蘇啓民說那絕對是陰謀。
小穗帶着兒子回了皇宮。
看皇帝的樣子就知道是中毒。
果然,嬤嬤也說中毒還很棘手。
皇家人的冷血無情再次讓她不寒而慄。
看着蘇啓民孤軍奮戰,小穗只能默默無聲的支持。
哪怕他不能當這個太子,她依然是他的妻。
好在,蘇啓民賭贏了,婆婆的醫術再一次證明她的厲害之處。
“小穗,父皇醒了。”這話是蘇啓民含着淚水對自己說的。
小穗深深的知道,這個看似堅強的男人背地裡依然是脆弱的。
當所有的親人都站到了他對立面的時候,明顯的他是那麼的孤獨無助。
小穗人在深宮,心卻是回到了將軍府。
她的孃家一定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娘說一個家族就是一艘船,只有同心協力才能到達靠邊。
或是各有心思,船的方向就會打偏,說不定還會沉船。
娘就是歐陽家那個掌舵的人,她說的話人人都會執行。
哪像皇宮啊,看似宮規嚴明,卻是各懷心思各執一詞。
歷經一次劫難的皇帝更看重他的啓民,留下他處理政務,甚至過年還讓他代天子祭祀。
那一天,小穗感覺自己老是心神不寧。
她甚至都想跟着去。
奈何祭祀是男人的事,女人從來都是靠邊的。
太子出事了!
小穗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差點沒站穩。
等確切的知道是他自己砍斷了一隻手臂的時候眼淚噴涌而出。
爲什麼啊,自己夫妻二人都是這麼多災多難的。
她的毒剛解,這邊啓民又中了毒,直接要了他的一條手臂斷了他的前程。
“還好,保住了命!”小穗不斷的在心裡安慰自己:“小穗啊小穗,他的左臂沒了,你就是她的左臂,從現在起,你就要替他撐起。”
從侍衛帶着人回來,太醫來了一堆,但是她都沒讓他們參與。
她自己動手替啓民封了穴位不讓鮮血再流;她親自包紮斷臂;她吩咐人去請婆婆和火星水星和孃親。
婆婆來了,小穗感覺到了自己眼前一花。
婆婆一把抓住了自己,然後把出了脈像。
婆婆真正的就是一個神醫。
奈何神醫也有不靈的時候:儘管娘一再想讓啓民的斷臂重新接上,但是看着黑透的手臂婆婆讓趕緊處理。
啓民失去了一隻手臂,皇家的人全都是興奮。
更有御史按捺不住興奮直接上書奏請重立太子。
儘管皇上發落了他,但是蘇啓民和小穗都清楚明白的知道了這個事實誰也無法改變的。
蘇啓民有點不敢面對,小穗想起了皇家的別苑。
去哪裡可以一舉兩得,他能養傷自己能養身體。
一家一口在別苑過着清靜日子,刻意迴避了世塵紛爭。
有時候,小穗覺得日子就這般恬然美好下去也行。
皇帝有什麼可當的,不就是孤家寡人嗎?
而且還遭人算計。
想想這任皇帝聰明至此,依然還是有被算計時。
而且,賢妃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的,可想而知其心思有多縝密。
皇上還和這樣的女人同牀共枕,與狼爲伍早晚被狼吃。
小穗滿足於小日子,特別是肚子一天天隆起。
皇帝時常賞賜東西到別苑來暗示着蘇啓民並沒有就此不受寵。
蘇啓民卻想着自己佔着這個位置終究是他的負擔,不若自動請辭。
他們一起分析了下一個可能的接班人。
蘇啓民說起了兒子東東。
成年的皇子都有好幾個,每個的勢力都不容小覷。
自己的兒子東東可不能成爲別人鬥爭的目標。
她不想啓民的事再次發生。
於是她想到了一個主意。
而且,連着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男孩子都不能養在自己身邊的。
正巧和小禾的差不多時辰,小穗就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啓民。
沒料到啓民舉雙手贊成,他也同意就這麼辦。
誰也不想骨肉分離,誰都想盡享天倫。
可是,兒子在自己身邊一天危險就要多一分。
這樣的風險她冒不起。
啓民請辭,自己生下了孩子,婆婆在別苑來了,然後就傳出了東東病重的傳言。
一時之間,自己一家人簡直倒黴透頂。
連皇帝都不相信,傳旨讓蘇啓民帶了東東進宮。
東東的表演天份是足夠的,居然成功的騙過了所有的人。
小穗覺得這孩子大約以裝瘋賣傻當成是樂子,入木三分,每一次簡直就是超常發揮,成功的騙過了所有的人。啓民曾經說有點愧對父皇,可是,他們卻再也不敢去冒那個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