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蟬和熬星語在得到這一番消息,再結合自身以及周圍人羣的遭遇,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即使兩人經歷重重苦難走到今日,兩人作爲一國的皇帝和皇后,權勢滔天,是這個國家的主宰,但是兩人在這種時候,卻覺得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兩人覺得自己都陷入了一場迷霧之中。
而真相,也許比兩人所有能夠猜測的,更加的令人震驚。
夏小蟬覺得自己快要找到一個巨大的真相了。
熬星語在得到這個消息以後,當即的,就派了最精銳的人手在那夏三虎被切片的周圍隱藏,只等着如果再有這樣可以憑空消失的“神人”出現,他們再對這些人分別進行跟蹤,或者,如果有可能,一定要捕獲一個“神人”,再對這些“神人”進行審訊,希望得到真相。
事情吩咐下去,不過半個月過去,那夏三虎被切片的京郊,卻再也沒有任何所謂的“神人”出現。
而這個時候,熬星語每天晚上睡在牀上,卻每天晚上,都會出現那個召喚他前去戰爭的聲音。
這聲音淡漠又無情,道,“熬星語,你該出發了,如果不聽從神的旨意,你將得到你無法承受的懲罰。”
熬星語想要把那聲音的主人看清楚,但是每次,卻都只出現一個殘影,影像非常模糊,根本看不清楚那說話之人的本來面目。
熬星語連續驚醒了數晚,夏小蟬有兩次發行了,忙詢問他,道,“陛下,怎麼醒來了?”
熬星語搖頭,“我沒事,你別擔心,只是最近壓力大了而已,所以,這纔沒睡好。”
“陛下,別想太多,那所謂的‘神人’既然沒有再出現,一切也許不過是巧合,你別太擔憂了。”
熬星語頓了頓,摟她在懷抱,他嘴脣覆蓋下來,深深的,深深的吻她。
這是一個讓人有些窒息的吻,夏小蟬呼吸都有些喘息不過來,他這才改成細密的吻,細細的,溫柔的吻她。
熬星語說要出征,但是伴隨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從前一年的初夏到年底,再到第二年的四月,都沒有出征。
到了來年三月,春光明媚,御花園裡奼紫嫣紅,萬物紛芳,在花開錦繡之間,一切都美麗得恍若仙境。
熬星語正在御花園的一處涼亭賞花,此時,內侍來彙報,“陛下,逍遙侯父子前來求見。”
這已經是逍遙侯父子求見的第十二次了,從曾經的一月一次,到現在,基本是一月兩次以上的求見。
熬星語之前都沒有單獨見這父子兩人,此時,不知怎麼想的,忽然道,“讓這兩人進來吧。”
“是,陛下。”
下人出去帶了這父子兩人進來。
而等着父子兩人走進來,兩人遙遙朝着熬星語下跪行禮,“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你們兩人見朕,有什麼事嗎?”
逍遙侯站起身來,恭敬的道,“陛下,這出征之事,已準備得差不多了,不知道陛下什麼時候出征?”
熬星語淡淡的看着他,道,“朕的決定,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質疑?”
“臣不敢!只是統一天下,不是陛下一生的宏願嗎?現在萬事具備,舉國民衆都在歡慶,只等陛下得勝歸來,陛下莫非這個時候害怕了不成?”
熬星語根本不理睬逍遙侯的激將法,道,“逍遙侯好像很盼着朕出征?”
逍遙侯一臉威嚴的道,“陛下,臣都是爲了陛下的千古功業作想啊,一旦陛下統一了大陸,那陛下可就千古第一明君啊,陛下的萬世功業,自有史書記載。”
熬星語淡淡的道,“朕都知道了,你退下吧。”
逍遙侯道,“陛下,臣的提議,還望陛下好好考慮一下,畢竟臣所爲,那可都是爲了陛下好啊。”
逍遙侯領着世子徐晉跪拜之後,退了下去。
而原本站在皇宮內的熬星語,臉色卻變得有些陰沉。
夏小蟬調查逍遙侯夫妻關係的那一份密報,熬星語也全部看過了,看完以後,就連他,都非常不敢相信。
這表面看起來很恩愛的逍遙侯夫妻,內裡的相處方式竟那般的淡漠。
他是男人他最明白男人,一個男人如果對一個女人有感情,那絕對不會放任一個女人獨守閨房。
爲了證明逍遙侯不是真的在那方面不能,熬星語特意派遣了人手前去試探逍遙侯。
他派去試探逍遙侯的女子,有大家閨秀,也有名門貴婦,也有花魁,市井婦人等,這些都是他分散在全國各地的暗衛。
而根據他派遣出去的人回來的報告,逍遙侯在遇到漂亮女人的勾引的時候,還是會有那方面的反應的。
所以,他的確是一個男人。
夏小蟬的生母何氏雖然已經生育三個子女,但是其年齡看起來,也不過三十五六歲而已,且她五官精緻,偏眼神單純,便有一種又妖嬈又單純的氣質而不自知。
如果是一個正常男人對着一個這樣的妻子,沒道理放任妻子獨守空房而不碰她。
畢竟男人每天都有生理反應。
可是逍遙侯徐海卻忍住了。
即使在別的女人有興趣的時候,他依然忍得住不碰任何一個女人。
哪怕這個女人是多麼多麼的美貌。
這一點看,讓熬星語非常奇怪。
而他越發派遣了更多的人觀察逍遙侯徐海。
有些送入逍遙侯府的人很快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在這世上。
而有的混入逍遙侯府的人,卻還是給熬星語傳遞出來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在逍遙侯府的書房下方,有一個密室,在密室內,逍遙侯藏着女人。
而逍遙侯的生理活動,便是在書房下方解決的。
逍遙侯之所以長期居住書房,且不讓任何人服侍,也和他的這個習慣有關。
下人由於不敢輕舉妄動,在探索得這個消息以後,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只稟告給了熬星語。
熬星語下令密探按兵不動,在對待逍遙侯的態度上,便慢慢冷淡了下來。
這一晚上,熬星語照常如往常睡下。
等睡到半夜,忽然,他不由自主站起身,輕輕繞過暗衛起了牀。
等走出寢宮,他朝着皇宮冷宮深處走出。
在暗夜之中,他明明心裡知道不對勁,他明明心裡想要叫人,但是腳步卻被人控制着朝着前方陰暗未知所在之地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