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沁朝他招了招手。
林元森睜着清澈的眼睛。
“過來啊!”楚雨沁喊道。
楚立宏推了他一把:“你剛纔不是說自己立了功,想讓我姐誇你嗎?”
林元森揚起笑容,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
“沁沁,我抓到他了。”
楚雨沁拉住他的手,用手帕擦拭他臉上的血污。
“你受傷了。疼不疼啊?”
“不疼啊!”林元森一臉無所謂。“以前在山裡生活的時候,經常和山裡的野獸打架,那才真的疼呢!”
“你傻不傻啊?爲什麼要和野獸打架?”楚雨沁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這些,忍不住笑了起來。
“因爲無聊啊!山裡又沒有像沁沁這樣可愛的女孩。奶奶平時不管我的。我一個人在山裡玩,只有和野獸玩。”林元森低頭看着手上的污漬,皺眉說道:“我的手太髒了,把沁沁的手都弄髒了。我去清理一下吧!”
“小弟,你帶他去洗洗。”楚雨沁說道:“再請凌宅的朱二管家過來幫他上點藥。他身上的傷口挺多的。”
“我知道的。放心好了,我會照顧他。”楚立宏拉着林元森走出去。
他們走後,楚雨沁對玉氏和小玉氏說道:“元森說已經抓到人了。我可以去看看了吧?”
“既然已經抓到了,那就去看吧!不過你剛解了毒,身體有些虛弱。不要在外面逞強知道嗎?”玉氏叮囑。
“反正你會陪我去。我是不是逞強,你也知道呀!走吧!看看到底是誰對楚子寧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老宅院子裡,村裡大多數人都在這裡圍觀。而官差也在村民們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兇手被他們捆綁在院子裡的樹上。他凶神惡煞地瞪着所有人,那幅眼神就像惡狼似的。
官差在那人面前停下來,打量着他:“他就是連續殺了兩個人的兇手?”
“官差大人,就是他。我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抓到他。這人喪盡天良,一定不能饒了他。”楚康澤滿臉氣憤。
村民們面面相覷。
也有脾氣直爽的村民在那裡嘀咕:“抓人的是沁丫頭他們。爲了抓這個人,他們傷了好幾人。怎麼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好像這人是他抓的?還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行了。他是什麼德性我們還能不知道嗎?大家心裡有數就是了。”旁邊的人說道。
官差摘下那人的面巾。
“怎麼是他啊?”有人驚訝。
“他不是死了嗎?”
村民們指着綁在樹上的兇手說道。
官差咳嗽一聲:“靜靜。誰來告訴我,這人是誰?”
村長走上前,氣憤地說道:“這人是我們村的陳湖。可是在兩年前,他不是死了嗎?”
被綁在那裡的兇手陳湖冷笑:“我沒死,你們是不是很失望啊?”
“陳湖,你爲什麼要殺楚子寧和方氏?你和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人羣中,原本與陳湖相熟的人說道。
“我爲什麼殺他?因爲他是禽.獸,他們家的人都是禽.獸。”陳湖看向楚光鬆和楚康澤。“我沒有說錯吧?”
楚光鬆在看見陳湖的樣子時就是一幅身受打擊的樣子。
楚康澤和靳氏也沉默下來。
“小翠爹,你來說,你們和陳湖有什麼恩怨?”村長髮話。
楚康澤張了張嘴,說不出來。
楚雨沁見到這陣仗,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楚子寧做了對不起這個陳湖的事情。老宅的其他人是知情的。
楚雨沁看向楚大山和玉氏,無聲地詢問着:你們知情嗎?
“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楚大山說道:“以前在老宅的時候也是早出晚歸,幾乎天天在地裡幹活。你娘和你弟妹都是一樣的。”
楚雨沁鬆了口氣。
她不希望楚大山夫婦也是那樣的人。
“你們不說,我來說。”陳湖冷冷地說道:“兩年前,我妹妹十六歲。你們還記得我妹妹吧?”
“記得。你妹妹長得標緻可人。當時很多人想向你家提親。”有人說道。
“我妹妹長得好,楚子寧那個混蛋就看上了。他想提親,我沒有同意。他居然……”陳湖的眼睛變成了紅色。“我妹妹拼死不從。他就這樣活生生的掐死了她。他們爲了瞞過這件事情,就一把火燒了我們家,想把我也燒死。我察覺到不對,就逃了出來。可是那天我請了交好的兄弟喝酒,所以死的是我的兄弟。”
“我逃出來之後,尋找我妹妹的行蹤。無意間我發現他們鬼鬼祟祟的。然後就看見他們把我妹妹的屍體扔進火裡。我當時真想衝過去殺了他們。可是我知道不可能。要是這個時候出現,他們也會殺了我。我就躲了起來。”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被人抓走了。原來我昏倒在路邊,正好經過一個毒醫。他把我帶回去做了毒人。我在做毒人的時候偷了他的功法,練成了縮骨功。剛剛練成之後,我就急着回來找你們報仇。”
“我找到楚家的時候,正好看見楚子寧的女人帶着姦夫把他家的東西捲走了。爲了不讓楚子寧驚動其他人,他們還把楚子寧迷昏了。我趁着這個機會解決了楚子寧,做成了他自殺的假象。可是我發現你們根本就沒有上當。”
“既然你們發現了我的計劃,那就沒有必要再隱藏下去了。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把整個楚家一起殺了。”
“楚子寧的肉好吃吧?看見你們吃掉楚子寧的肉,我真是太解恨了。我妹妹在天有靈,也會瞑目了。”
楚康澤聽見這件舊事被翻出來,面露慌亂。
“官差大人,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個瘋子。你也聽他說了,他是毒人。可見他的腦子根本就是傻的。”
“這件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既然兇手落網,那就請縣令大人爲他審判吧!來人,帶他走。”
官差說完,又對楚康澤夫婦和楚光鬆說道:“爲了查清楚這件事情,你們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大人,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情。”靳氏不願意去縣衙。她毫無尊嚴地跪 下來,向村長磕頭。“村長,你幫我們說說話啊!我們纔是受害者。官差大人怎麼能聽一個瘋子的話呢?我們怎麼可能做這種殘忍 的事情?村長……”
村長轉過頭,神色冷漠。
他又不傻。
陳湖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楚光鬆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種什麼因,就會結什麼果。他們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當初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