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淼淼居然看到一個普通的房屋構建圖,雖然不似現代那般的精妙,但能畫到如此境地,必定是花過心思的。
認真看後,田淼淼驚異地看向承昭:“這是你畫出來的?”
“正是。”承昭得意地燦爛一笑。
有些設想居然和現代的風格不謀而合,尤其是茅房的設計,巧妙地設計出引道化糞池。
莫不是這貨也是穿越過來的?
“洗手間在哪個方位?”
“洗手?還要單獨闢一間?”
田淼淼搖搖手道:“我說錯了。我是想問,你設計的這個是做什麼的?”
“有人在家嗎?”
“在的,在家。”田淼淼鬆口氣,趕緊溜出去開門。
“你找誰?”
“我找承昭,哦,還有田淼淼。”
“我就是田淼淼。”
“我是來建屋的,承昭公子叫我過來的。”
“快請進。”
田淼淼見承昭正好出來,對他道:“既是你請來的,那你們詳談吧,我去找村長。”
承昭見田淼淼趁機逃走,看破不說破。
既然承昭請的工匠過來了,那工程隊進村的時間也快了,田淼淼想先跟村長商量一下。
“五叔。”
剛進村長家,田淼淼就見他在教小石頭寫字,見她到來,回了一句:“淼姐兒來了。”
“五叔,承昭叫的工匠到了,我過來瞧瞧,村裡做工的招得如何了。”
“放心,昨天我已經和村裡幾個勤快的說好了,一會兒我讓他們去你家。還有地契,我下午應該可以給你。”
“謝謝五叔。還有一事,淼淼想求五叔幫忙。”
“你說。”
“既是五叔幫忙找的人,那我就把錢交給五叔發放,每人一天二十文,半天八文,可以每日一結,也可十日一結。”
“我發?這……”
“五叔,本來這錢應該是我娘或我哥發的,可畢竟我娘懷孕,我哥對村裡人不熟,還不如五叔好人做到底。”
“好吧。”
“這是五兩銀子,多退少補。”
村長田有地接過銀子,小心地收好,纔對田淼淼道:“昨晚我出去的時候,碰到了我二叔。”
咦?五叔的二叔,不就是田興旺嗎?
“然後發生了什麼嗎?”
“他說他家有人手,可以去做工。”
“不需要。”
“我也是這樣說的,結果被二叔數落了一番,我估計,真要開工,他定會找你的。”
“沒事,就讓他來。”
田淼淼對這個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再說,有承昭這個人狠話少的在,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小白臉的武功,可不是用來看的!
人說: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這句話是村長田有地的心裡話,瞧瞧——
“有地呀,憑什麼我們田家的房子讓別人做工,我們自家人卻被晾在一邊。這兒可是我兒子的家,憑什麼一切由你做主?”
“我決定的,別爲難五叔!”田淼淼見做工的工匠和村裡人都停下活看過來,“都別停,繼續,停下可不付工錢呀。”
“不是,淼姐兒,你一小丫頭片子,做誰的主?”
“我家的事兒,我做主!”
“你……我可是你親祖父!”
“我親祖父在和我家斷親時,已經不存在了!”田淼淼一句話就把點到了田興旺的死穴。
“那件事情……那件事情我並不知情!”
“就是怕你賴,所以我讓五叔在田姚氏到我家鬧的那天,已經找你說明了情況,你說你不知道?”
“不知!”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說的就是田興旺,你吧。”田淼淼冷笑地道,“不管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現在知道就好了。”
“二叔,我可是專門去找過你的,當時你在隔壁人家,有人證可以證明的。”田有地也是沒想到,田興旺竟然顛倒黑白。
“五叔,爲這種人生氣,不值當!”
“田淼淼,別以爲你爹不在,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我告訴你,你是我兒子的女兒,你就得聽我的!”田興旺被田淼淼的態度氣得不輕,口氣強硬道。
“那你還是找縣太爺申訴去吧,我沒空搭理你!斷親書縣衙已處理,由不得你不認!”
田興旺自覺說不過田淼淼,不由得怒由心生,一巴掌朝田姚氏呼過去:“我……都是你個敗家娘們!我打死你!”
田姚氏大呼一聲疼,左邊臉就紅腫起來了。
“淼姐兒,你看,我已經教訓過你祖母了,你就別和她一般見識!”
“我非要和她計較,你又當如何?”
“我……”
田淼淼冷笑着,轉身離去。
當她是傻瓜嗎?苦肉計,她會看不出來?
真要是認了什勞子祖父祖母,那她這三十幾年就白活了。
在她面前演戲,還太嫩了!
“不許走,停下!”
田興旺沒想到,田淼淼一言不發就走,他想攔下她。
“啊呦!”
田淼淼還以爲田興旺想要碰瓷呢,回頭一看,原來是承昭出手了。
“這是我建的房,我出的錢,什麼時候輪到你個老頭子指手劃腳!”
承昭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田興旺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
“啊呦,殺人啦,腿斷啦,要出人命啦!”田姚氏殺豬般的聲音立刻響徹雲霄。
田淼淼嘴角抽搐幾下,面無表情地看向承昭。
承昭立即拍出一塊碎銀,碎銀打到田姚氏身上,又彈回承昭手心!
真帥!
田淼淼眼熱地看着承昭的這一招——回回看,回回覺得,不要太帥呀!
承昭像是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似的,嘴角一勾,心情不錯。
衆人一見承昭這一手就讓田姚氏閉嘴了,趕緊當做沒看見,繼續做工。
田興旺以往見田姚氏每次用這一招,都有奏效,哪想到這次居然令他失望了。
承昭回頭看向田興旺,冷冷地走近:“既然你說你的腿斷了,那便真斷了纔好!”
“啊——”一瞬間,田興旺的尖叫聲爆發而出。